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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心里暗自思量,嘴上却不说,等到大家安静下来以后,才道:“谢谢大家的厚爱,有外敌入侵,我身为南觋族的一员,自当竭尽全力,和大家一起御敌。不过,我现在还不是族长,希望大家不要弄混淆了。一切的调度指挥,还是要全凭族长领导。” 底下的人继续叫好,白澈和族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族长看到他眼底的坚持,终究没再多说。然后他又介绍了一下乔岭南和高小狩,说他们帮了白澈,是南觋族的恩人,希望大家要永远记住,又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吃完饭,白澈找了个借口,单独和乔岭南出了大厅。 南觋族内部风景特别好,到处都是好景致,白澈却拉着乔岭南到了那大广场上面。 这里最开阔,也最不容易被人偷听。 “怎么样了?”乔岭南问白澈。 “看起来没什么疑问,可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白澈皱着眉头道。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我们刚回来的时候,我说外面的阵法有问题吗?”白澈问。 乔岭南当然记得:“所以,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门口的阵法,被人动了手脚。”白澈说,“而且,动手脚的人,是我。” 乔岭南不太明白:“那个阵法有什么厉害?你为什么要动手脚?” “我想不起来。”白澈有些苦恼地说,“可我看得出来,我改动阵法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出去。” “什么?”乔岭南更疑惑了。 “那个阵法,原先是用来阻挡普通人误闯的。可族里的人,是能够进出自如的。可是,现在的阵法,只能进不能出,特别是族里的人,哪怕他们会破原来的阵法,也没用。因为那是一种咒术,不是简单的步伐能破的。” 他说完,带着乔岭南去了出口处,说:“你试着用楚腰教你的步伐走一遍。” 乔岭南按照白澈说的走了,可他走了几步就回到了原地。果然走不出去!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乔岭南问。 “不知道。”白澈苦恼的摇头,“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我想不起来。” 乔岭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族长说这里曾经有敌人来袭击过?可是,如果有敌人进来,他们也应该出不去才对啊。现在,那些敌人呢?” 白澈点点头,又说:“还有,楚腰是怎么出去的?” “对啊。”乔岭南看着他,“你确定没有人能破?” “确定。”白澈想了一下,又说,“至少,按照楚腰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她绝对破不了。而且,如果她破了,这阵也就不存在了。” 乔岭南又问:“你没问族长吗?” 白澈摇头说:“没有,我觉得有一点非常奇怪,族里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个阵法有问题。像是他们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们都不知道是我动了手脚。” 乔岭南也皱着眉头,两人正相对无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白澈:“小族长。” 两人一起回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人正看着他们。 乔岭南一看这人,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白澈对老人点了点头,说:“对不起,因为我失忆了,所以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叫咸解。”老人说,“是族中的大长老。” “大长老。”白澈对他行了一礼。 “小族长回来就太好了。”咸解似乎非常激动,“族民们都有救了。” 乔岭南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晃动脖子,更是觉得这动作很眼熟。 “您太抬举我了。”白澈客气道,“有族长在,就算没有我,大家也都不会有事的。” 咸解摇了摇头,神情复杂,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愿意当着乔岭南的面说。 白澈看他不说话,就对他点点头,道:“那我们先走了。” 咸解没有吭声,乔岭南跟着白澈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了一句:“您是谢叔叔吗?” 咸解一震,白澈也转过头来。 咸解看着乔岭南,半晌忽然露出欣喜的表情:“刚才族长介绍你,说你姓乔,你是叫乔岭南吗?” 乔岭南又走回来,笑着道:“您果然是谢叔叔,刚才我就看您眼熟。二十年不见,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这人正是二十年前,带着白澈的那位叔叔,他当时说他姓谢,想必是取了名字里解的谐音。 咸解松了一口气,看着乔岭南和白澈,笑道:“你们还真是有缘,二十年后,居然还能再碰到一起。” “可不是吗?”乔岭南也道,“这大概就是人生最奇妙的地方吧。” 咸解高兴起来,说:“原本我并不太信任你,可是有这样的缘分在,锦时又很信任你,我觉得我也该信任你。你们跟我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乔岭南对白澈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咸解,到了一处僻静的屋子里。 “小族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咸解先问白澈。 白澈点点头:“偶尔能想起一些小片段,但都是些日常琐事,没有什么用处。” 咸解又问:“那你还记得,是谁害你成这样的吗?” 白澈摇摇头,顿了一下又说:“我不记得,可楚腰说是咸若,咸若的确也想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