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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穿得多,楚淮舟怕他闹起来出汗,所以只逗了他一小会儿就停下了, 倒是傅年年一直乐呵呵的,还想再跟他玩闹一会儿。 傅年年甜甜笑着撒娇:“主人很少有时间能这样陪着年年玩,年年希望这样快乐的时间再多一些嘛~再玩一会儿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纯粹是在说他心底真正的渴望, 单纯的眼底看不出半分刻意。 楚淮舟的确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陪着傅年年玩。 他忙着工作。 哪怕之前他也曾在工作的时候开着游戏,那充其量也不过只是待在傅年年能看到的地方,而不是陪着他玩。 对傅年年来说,大概只有这样的互动,才是他真正喜欢的, 尽管之前的那些相处的时光,他也一样非常喜欢。 这么一想,他一天中能陪小家伙玩耍的时间并不长。 养只小猫小狗什么的, 还要腾出时间来陪着他们玩耍, 消磨精力, 那在傅年年这儿也是一样。 这一会儿, 楚淮舟倒是觉得自己对傅年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 不然也不至于要等到这时候小家伙自己说了, 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蓦得柔和了嗓音,低声道:“年年想玩,就再玩一会儿。” 傅年年眼睛一亮,翘着小短手和小短腿准备对抗他主人戳他肚皮的手指,却不想楚淮舟的指尖直接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温柔的抚摸,力道相当克制,傅年年的小耳朵一阵酥酥麻麻的,人也晕乎乎的,迷迷瞪瞪地放松了身体,瘫在那儿让楚淮舟给他摸摸脑袋和小耳朵。 此刻的傅年年只觉得自己非常安心。 主人,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求的。 因为那些没人要的日子,所以傅年年就觉得有了主人,他才是最安全的。 而他热乎的手掌,能最大程度地继续傅年年安全感。 大概是这种被人安抚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傅年年沉浸其中,慢慢就闭上了眼睛,呼吸都放缓,就快要睡着了。 到底是白天还在自个儿做任务的崽崽,看着精神,实际还是累的。 楚淮舟正想着等小家伙睡熟了以后扯过被子来给他盖上,下一秒迷迷糊糊的傅年年动了动胳膊,不安分的小手不知不觉地摸上了自己新得的小尾巴。 他大概只是想找个东西摸摸,还不知道他手里的是他睡衣上的小尾巴。 脑袋上热乎乎地舒服,傅年年恍惚地捏了下手:啊,年年手上抓着的是什么呀?有点软,有点好捏~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他下意识地抓啊抓,又下意识地往外拉,好像他之前已经做过这样的动作,所以分外熟悉。 楚淮舟就笑着看他手上的小动作,甚至还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不去惊扰他。 一下,两下,三下......第不知道多少次拉长了他的兔兔尾巴的傅年年手上越来越用力,终于没能再牢牢抓住他的小尾巴,只听“啪”一下,屁股上挨了一下的傅年年直接跳了起来,那点被楚淮舟揉出来的瞌睡虫都消失了个干净。 “是谁!是谁打年年?!”傅年年站在小床上左看右看,先排除了正盯着他的楚淮舟。 他脑袋上还残留着主人手掌上热乎乎的温度,主人怎么可能打他呢? 再说了,他这么可爱,主人也不舍得呀! 傅年年这会儿可生气了,他和主人难得有时间一起玩,主人还给他摸摸脑袋,这么好的氛围就这么被打破啦! 坏蛋! 叉着腰的傅年年只想把罪魁祸首抓出来打屁屁,却半天都没找到打他的“真凶”。 所以他小眼睛转呀转,忍不住把目光投到了楚淮舟身上。 傅年年:难道真的是他主人打的他吗? 可是主人为什么要打他? 傅年年想不通。 他站在那儿,想再找找吧,他找不着,想坐下吧,又像是认定了主人是那个大坏蛋一样,便也不肯坐下。 怪尴尬的。 好在,嘴角露出了丝笑意的楚淮舟没让他尴尬太久,用手指点在傅年年的小尾巴上,慢慢往外拉。 团成一团的兔兔尾巴被揪住了尾端,拉出了好长一节。 傅年年也扭头去看,两只兔兔耳朵垂在半空中晃荡,挡住了傅年年的视线,被他用手抓着悬在两边。 丝毫没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有多可爱的傅年年鼓鼓脸颊,问道:“主人,为什么要扯年年的尾巴呀,还扯这——么——长~” 他拖长了音调,像是在向楚淮舟形容他的尾巴到底被拉得有多长,一边说,两只手也慢慢地张开去,带着他的兔兔耳朵一起被扯高了。 那些扯着自己精心编织的麻花辫害羞的小姑娘,大概就是傅年年现在这样的。 楚淮舟这么一代入,终于没能憋住笑,彻底破功了。 傅年年:“!!!” 主人到底在笑什么呀!难道他,难道他吃完饭没擦干净嘴,嘴边还有酱汁吗?! 傅年年正要去摸摸嘴角的时候,楚淮舟的手终于松开了,弹力十足的兔兔尾巴又缩了回去,一下打在傅年年的屁股上。 还揪着自己兔兔耳朵的傅年年茫然地呆愣着,下意识就往前跳了一步,真就像是上了发条的小兔子玩偶,转一下就跳一下。 而那发条,自然就是他的小兔子尾巴了。 楚淮舟掩面低笑,他怕自己再看到小家伙那傻乎乎的表情,会忍不住笑得更大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