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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及时收手,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吴卿甩了一下手臂上的血渍,指了指阮惊灼手上的木仓,神情平和态度自然。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计较那场火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总之吴卿好像不是来报仇的。 阮惊灼上下打量了吴卿一番,他身上只挂着一两块灰烬般的小碎片,大面积的肌体裸露在外,劲瘦的腰身,漂亮的人鱼线在残破的布料下若隐若现,肌rou线条流畅漂亮赏心悦目。 身材倒是很好,阮惊灼收回视线,直视吴卿的眼睛,指着自己问道:“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认识我吗?” “呜?” 阮惊灼依旧指着自己,重复:“你认识我吗?” 吴卿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现,好像明白了阮惊灼的意思,他点头:“嗷——” 阮惊灼像是抓到了什么契机,语速变得快而急切:“我是谁,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复,阮惊灼抑制不住情绪上前踏出了一步,安全距离被压缩,吴卿本能感觉到威胁低声发出警告。 阮惊灼被低吼声惊醒骤然冷静下来,他错开一步,放下了手臂低垂着头。 他沉下心压下乱糟糟的情绪,看见吴卿的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阮惊灼抬头,吴卿指了指木仓,再次摊开手掌。 阮惊灼脸色复杂,没有犹豫太久,把木仓放在吴卿手上。 吴卿像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坐在树下专心致志地摆弄。 吴卿突然看到了草丛间躺着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他好奇地捡起来,发现是一颗双色晶核后露出来嫌弃的神色,啪嗒一下捏成了无数小碎片。 阮惊灼没有注意那边的情况,拖着老虎离吴卿远远的,免得擦枪走火被误伤。 用指甲把虎皮和虎rou之间割出一块平整切面,沿着纹路用力一撕,一块完整的虎皮被扒了下来。阮惊灼开始切割分rou,不一会几根脊骨就剥离了rou暴露在空气中。 阮惊灼在思考是当场吃掉还是打包带走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木仓响,阮惊灼短暂停了一瞬,立刻转头。 “吼——”吴卿捂住额头痛呼出声,木仓掉落在地,边上还有一个空了的弹壳。 大概是吴卿的表情太过可怜,阮惊灼良心发现,走过去拿开吴卿的手查看额头的情况。 靠近眉毛的一块地方凹陷下去一块小洞,没有出血,甚至没有破皮。 阮惊灼戳了戳小洞,被吴卿‘嗷’地一声拍开了。 “疼啊。”阮惊灼没什么感情地问了一句。 “嗷嗷呜……” 阮惊灼在他旁边坐下,捡起了木仓:“也亏你是尸王,居然刀枪不入。” 说完,阮惊灼忍不住笑起来,嘴角越裂越大,微笑逐渐变成了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吴卿凶恶地露出獠牙,见阮惊灼没有搭理自己,不满地扑过去捂住阮惊灼的嘴不让他笑。 “噗哈哈哈……唔唔。”阮惊灼想要推开吴卿,结果力气都被笑没了,手软绵绵地抵在吴卿胸口,无声地抖着肩膀。 吴卿气极了,伸手想掐住这个无礼感染者的脖子,让他见识什么叫尸王的尊严不可侵犯,指甲刚接触到那截秀颀脖颈,吴卿触电般收回了手,他纯净的眼里染上了一点复杂,像是白颜料里不小心滴入了一滴黑色,非常突兀,他缓慢地轻声吐露一个音节:“ruan……” 阮惊灼没听分明,止住笑示意吴卿起来:“好了我不笑了,你起来。” 吴卿眼里的复杂被打散,重新恢复成了不经世事的模样,他放开了阮惊灼坐到他身边。 “你说你认识我。”过了好久,阮惊灼突然开头,他看着不远处剥离一半的虎皮,不知道是跟吴卿说,还是跟自己说,“我应该也认得你。” 吴卿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暗戳戳盯着阮惊灼腰间的木仓,试图偷偷把它拿下来,抬眸间刚好和阮惊灼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嗷呜?”吴卿一歪头,那股严肃冷漠的劲儿一下子冲散了。 阮惊灼看顺眼了不少,努力和他比划着交流:“为什么跟着我” 看见他摇了摇头,阮惊灼继续问道:“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这个问题明显触及到了尸王的理解盲区,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吴卿伸手去拿木仓。没有受到阻止,吴卿成功拿到,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把木仓口对准了阮惊灼。 阮惊灼:“?!” 子弹从阮惊灼头顶划过,一道黑影应和般从天上坠下,那是一只鸽子。 阮惊灼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被子弹贯穿脑袋的鸽子,表情不可置信。 半小时后,阮惊灼从不可置信变得麻木,因为吴卿依旧积累了一地的鸟类了。各个物种,样品齐全。每一只,都是子弹贯穿大脑而死。 “嗷——”吴卿发出长啸。 阮惊灼莫名接受到了信号,过去问:“怎么了?” 吴卿扳动扳机,木仓随着动作“咔嚓咔嚓”地响。 ”没子弹了。”阮惊灼看到吴卿变得幽怨的目光,一脸莫名其妙,“干嘛,看我也没用,没有就是没有了。” 吴卿没听懂,但是他看懂了阮惊灼的表情,他垮下脸,发出阮惊灼熟悉的威胁声。 阮惊灼一天被他威胁八百遍,早就不感冒了,谁知吴卿威胁不够还想付诸行动,一爪子招呼到阮惊灼脸上,要不是他闪的及时,他的脸就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