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 第5节
钟意:“……” 大魔王的情趣还是……变态得过分了。 她眨了眨眼,弯唇笑了出来,偏着头半开玩笑地自我调侃:“我好像还没这么……苗条。” 虽然是等人高的娃娃,但和真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自然也不可能做成和真人等同的身材。更多的是,不停地取悦男人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厌烦的事。 单邪转过头,目光欣赏地从她脖子以下缓慢扫过,轻描淡写地说:“一一这样就很好。” 钟意:“……” 果然男人的目光永远都只会在女人身上那几两rou和凹凸的曲线上停留,有的隐晦,有的直白,无一例外,都那么令人作呕。 不过钟意永远记得自己身在游戏,她脸上摆出无语的表情。 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他忽然凑过来,咬了下她耳朵:“我很喜欢。” 钟意浅色猫眼里稍稍勾着不服输的笑,她的嘴唇堪堪从他脸边擦过,学着对方的样子欣赏他鬼斧神工的眉眼:“礼尚往来……单先生有想要的礼物吗?” “我想要?”单邪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一俯身,几乎是贴着钟意脖颈闻了闻,压低声音说:“一一现在不就是我的?你还能给我什么?” 一记能够精准打击女人可怜的自尊心的嘲讽,钟意毫不在意。她嘴角噙着笑,仿佛没有听懂男人话里的意思,略带俏皮地偏头看着单邪,“把我的香水送给单先生,怎么样?” 单邪挑眉。 她眼里带着点不需言说的意味,贴着单邪的耳边,说:“这样单先生在哪里,都能闻到我的味道……” “就像我无时无刻都在单先生身边一样。” 送人香水,是一个十分暧昧的信号,倒也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钟意有注意到,单邪很喜欢凑近自己闻她的味道,像占有欲极强的野兽。 单邪突然用自己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唇边噙着笑,声音懒洋洋的,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好啊。” “我很喜欢一一的味道。” 钟意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在单家住了下来,单邪除了脾气琢磨不定,倒还算绅士。除却同吃同睡的条例,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 不过这几天,单邪并没有要处理钟意黑料绯闻的意思。 网上关于钟意的谣言越传越甚,陈洁催了钟意好几回,每回都是“mama桑”一样的口气卖艺人:“怎么还没查出来谁在搞你?单总这样琢磨不透的男人,肯定等着你主动求他呢!你撒个娇不久解决了?你还想不想演戏了?你不是想退圈吧?我跟你说,单总这样的男人,指不定能宠你多久……” “受害者”本人钟意并不以为意,乖乖等单邪回家,她记得今晚要去见他朋友。 单邪这样的人物,还不至于在这件小事儿上失信。 齐萧:“钟小姐,单总给您定的衣服到了。” 撸猫撸得乐不思蜀的钟意,抬头扫了眼,懒洋洋地问:“单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神情太自然,十分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齐萧的目光微妙地闪了下,微笑道:“在路上了。” “唔。”钟意略微动了下眉梢,点头:“先放那儿吧。” 眼见自己的奴才停止了“按摩”,单甜甜熟练地伸爪子扒拉她的手,圆溜溜的眼珠子小老虎一样瞪着她,“给老子摸”。 钟意捏了捏它尾巴根,温柔的语气绵里藏针:“大魔王要回来了,不能玩儿了。” 老虎顿时变成了病猫,单甜甜机灵地从她腿上跳下,撑着rou垫溜得飞快。 钟意轻轻笑了声,总算明白什么叫“猫嫌狗憎”。 齐萧扯了扯嘴角。 几天来,这位钟小姐不知不觉中,就跟单家所有人都混了个脸熟,特别是这只肥猫,已然把她当成了脾气软、好欺负的“奴才”。但它似乎没搞清楚,谁才是被玩儿的那个。 庄园里似乎有从远处响起的汽车鸣笛,钟意耳朵动了动,动身上楼。时间掐得刚刚好,在她刚换完衣服,单邪就出现在了衣帽间门口,愉悦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比较日常的红色连衣裙,将她的身形勾勒得十分烫人眼球,看得人火烧喉咙,来场倾盆大雨都浇不灭。 钟意从镜子里与他对视,唇角勾出一点风韵缠绕的笑。 单邪挽起衬衫袖子,从身后贴上来,熟稔地在她侧颈那颗痣上吮了吮,半点不吝啬他的赞美:“好看。” 钟意回头和他接了个吻,轻轻地说:“是单先生眼光好。” 自己与男人接吻的动作越来越自然了,暗藏的厌恶谁也发现不了。不过他好像格外地钟情自己脖子上这颗痣…… 好久以前,她故意逗某个哑巴,“我好不好看?” 对方憋红了脸,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片夸她好看的彩虹屁,其中有一句是“连脖颈上的痣都那么好看”。 当时她还嘲笑他有怪癖来着。当时他满身的伤,整天郁郁沉沉,不愿与人交流,她却故意恶劣地逗他逼他与自己“说话”。 单邪缓慢扫了眼她迷蒙的眼睛,突然伸手掐住她后颈,森森然地在她耳边开口:“在想谁?” 刀架后脖子,钟意还不忘轻声细语地勾引:“在想单先生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她在男人的领口处像猫一样,轻轻嗅了嗅。他用了自己送给他的香水,却不似在女人身上那种柔软甜腻的香味,混了男人特有的味道,意想不到地令人舒适。 单邪欣赏着自家小猫的表演,脸上神情瞬间多云转晴,配合着暧昧地回答她:“那就等晚上多闻闻。” 钟意略微颔首,长发下垂,故意露出一截脆弱的脖颈,细声含笑:“好啊。” 单邪双眸微眯,如她所愿似的,伸手在她白细的后颈来回轻抚。 包厢门一打开,玩乐娇笑声扑面而来。 u型大沙发里熙熙攘攘地坐着几个男人,无疑都是与单邪一个世界的人,怀里都搂着个美人儿。只有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白衬衫一丝不苟,袖口规规矩矩地挽在手臂上,仿佛自带屏蔽莺莺燕燕的功能。 钟意挑眉,她竟然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端方的“正直”两个字。 下巴被人掰过去,单邪侧过头,低声威胁:“很好看?” 钟意桃花眼弯成一弯月,当即没有底线地哄了大魔王:“当然不及单先生十分之一呀。” 这时,有人吹了声口哨:“嘿!是真的,咱们单爷身边真有人儿了。” 这道声音不乏不需言说的调侃,钟意悠悠扫过去一眼,不动声色往单邪身边靠了靠。 单邪抬眼,凌厉的目光准确地落到那个男人身上,“周晋,嘴巴闭不住就割了。” 周晋觑着单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歉:“单哥,我错了。” 完美地扮演了一回“狐假虎威”的妲己,钟意朝周晋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无声嘲笑这屈于大魔王的小喽啰。 单邪周身气压明显低了好几度,周晋被她笑得头皮发麻,伸手把打理得规规矩矩的头发抓成了鸡窝,放只鸟,能马上下蛋。 姑奶奶,求求你别对我笑了! -完- 第7章 ◎“一一不许,和别人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进门一个下马威,包厢里的男人女人们,终于明白,就算是替身,钟意在单邪心里的地位暂时也是独一份儿。 那位皮相正直的男人终于出了声,笑骂道:“活该。” 单邪给了他这个面子,暂时放过了周晋。他牵着钟意做到对方身边,言简意赅地给她介绍:“陈楚。” 经历了刚才的那一眼,钟意也没伸手,客客气气地微笑:“你好。” 陈楚却笑了:“钟小姐,我们见过。” 钟意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她却面不改色地偏头露出疑惑:“嗯?” 陈楚扫了眼双手交握下的暗潮汹涌,善解人意地解释:“之前你把你爸送来我们局,当时是我负责。” “卧槽!”打不死的小强周晋突然开口,“这么虎的吗?” 居然把亲爹送去公安局! 同伴碰了碰他手臂提醒,对上单邪不善的目光,他伸手在自己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钟意恍然的“哦”了声,笑:“原来是陈警官,事情过去太久,我都忘了。” 陈楚点头:“糟心事儿,忘了挺好。” 钟意“嗯”了声,也没过多解释,摆出了“我和他不熟”的态度。 单邪以一个独占欲的姿势揽着她腰肢,和陈楚说:“找你帮个忙,网上那点儿事儿,帮我查一下。” “行。”陈楚痛快答应,随后挑眉:“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也用得着单总亲自和我说?” 他和单邪明显关系更近,叫单总,纯粹是调侃了。 单邪冲他凉凉地掀了眼,没说话。 略顿,陈楚补充道:“不过,查出来是谁做的,可是要依法处置的。” 言外之意,不许私自处理。 单邪摇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怪异地笑了下,“那就看我们谁先抓到人了。” 陈楚挑眉,并不是很担心。当年那件事过后,单邪性情大变,但这么多年,违法的事儿还从未做过。 单邪突然起身,“我们先走了。” 说走就走,好像来着一趟,只为了拜托陈楚这么一件事小事儿。留下面面厮觑的吃瓜群众,也不知道这位爷又发什么疯。 安静的会所过道里,钟意知道单邪心情不虞,刻意放轻了脚步,连呼吸都低了几分,以免被他逮着机会折腾自己。 走出会所,重回阳光底下,她才忍不住长长呼出口令人厌烦的浊气。 李然打开车门,单邪猝不及防地将她拖进车内,粗暴地掼到座椅背上。 手臂被拽得很疼,钟意眉梢微动。随后她微仰起头,轻轻地蹙眉,像撒娇又像抱怨的昵语随着轻柔的呼吸呼出:“单先生?” 这个男人不会还有暴力倾向吧?那这游戏可就不好玩儿了,钟意想。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司机懂事地升起了挡板,使本就不大的空间,空气焦灼起来。 单邪紧紧地掐着钟意下颚,黑不见底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她。像是地狱里伸出的一只手,把她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过了好久,他才凉意森森地开口:“跟着我,很难受?” 钟意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给她安上了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前面的司机和助理似有所查,默契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周遭的空气仿佛变成了“非牛顿液体”,粘稠地缓慢流动。 她的后背冒出了潜意识的冷汗,那是曾经长年的类似经历给身体留下的条件反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对方想掐死自己,可真是令人胆颤又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