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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那群不乖顺的魔修在嘲笑他! 这些肮脏恶心的玩意儿如果不是他重新撑起了第七魔宫,他们只能像下面那些没有魔尊统领的魔修一样, 排队等着入城,哪里有如今凌空飞跃城墙、被人仰望的风光! 不过是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如果不是他们不乖顺, 怎么会逼迫他不得不以武力血腥镇压动乱? 怕?怕就对了! 徐容的眼睛不自觉漫上红色。 还敢嘴碎!还敢嘲笑!还是杀得不够! 他霍然抬头, 迎面撞上了秦珣居高临下的淡漠眼神。 秦珣一手倒提长.枪, 另一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腿边, 黑色的眼珠微微向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没跪够么?虽然的确比当初那羊筋软鞭抽得重了不少, 但我瞧你这一身修为总不是拿来好看的,不至于爬不起来吧 ?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嘲讽:还是说,师弟自觉当初颇为对不起师兄,特来当众请罪? 当众二字直接戳中了徐容当下最敏感的地方, 他腿上发力,正要拔地而起扑上去,以汹涌的灵力折断对方的长.枪, 因为没有魔尊命令只能在第二魔尊威名威慑下让开道路,堂而皇之入城的车驾里, 遥遥传来一道冷淡的男声: 发泄够了就回来,和外面来的小朋友闹什么脾气,你多大了? 小朋友 车旁的戚峥低着头闷笑一声。 这明贬暗指的, 可真损。 秦珣翘了翘嘴角,口中恭敬应是,执枪转身往车驾追上去。 重新站起来的徐容脸上表情凶厉到扭曲,掌心灵力光团时聚时散,胳膊连着半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身后一群属下一个两个抖得比他还厉害,生怕徐容一个心情不好又来一场血洗。 胆子大点的颤声劝道:尊者三思啊,殷尊者修为已然臻至化境,雷霆震怒之下,绝非我等呃! 他被轰的倒飞而出。 徐容顶着一双赤红双目,甩袖大步冲回自己的车驾中,冷冷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走! 四下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做声。 第七魔宫的队伍略作整顿,迅速跟在十八重狱之后进了城。 城下围观的诸多魔修势力私下如何传播流言蜚语暂且不说,这边秦珣一头栽进车中,笑容就完全压抑不住了,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殷琅扬眉看他,秦珣立刻收敛了过于夸张的表情,凑到他身前:师父。 感觉如何? 秦珣不屑道:不知道靠哪里来的歪门邪道冲上来的修为,全都飘在面上,看着唬人,实则不堪一击。招数花里胡哨,本质都是拿灵力压人,粗糙不堪的很,轻易就能找到不止一处破绽,您当初教给他的那些东西,怕是从来就没花心思下功夫磨练过。 如果只有这种水准,猝不及防之下打打严偃嗑药上去的看门狗还行,别说李洬和戚峥,宴归禾甚至第五鸿手下随便扒拉出俩大乘期都能完虐他。 殷琅瞧他神态,笑道: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样刻薄的时候。 秦珣微微红了脸,低头咳道:实话实说而已。 看着他笑了一会儿,殷琅面上笑容收敛:莫要轻敌。你这一次多是占了趁其不备的便宜,若是给了他提前准备的时间,一身渡劫期的修为,就算是水货,光用灵力也能压死你。 他素来没有溺爱小辈的习惯,有一说一:上了生死台,我可没有一定救下你的本事。即使是这样,你也要执意下台与他一战么? 秦珣毫不犹豫地点头。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于弟子恩同再造。如果师父受辱都能无动于衷,那还当什么徒弟,不如扯张大旗找个山寨做白眼狼。 殷琅给他逗笑了,揉乱了徒儿的头发,心情大好:走吧。 入城后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徐容吃足了教训,不敢再冒头惹事。几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过后,九位魔尊按照排序依次入住了宫殿休憩。 殷琅的宫殿在最中间,两侧分别是宴归禾与第五鸿。 原本应当是朝谅的,奈何他貌似被殷琅和沈慕玄坑出了心理阴影,第五鸿找上门来稍微一表示就同意了互换宫殿。 当夜,第五鸿携着酒壶,孤身一人笑眯眯地游荡到了隔壁宫殿。 然后被一脸冷漠的秦珣横枪拦在了大门前。 第五鸿: 啧,失策了,忘了这次这小子也跟来了。 秦珣板着一张冰块脸:第五尊者,深更半夜,您不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气以备战明日的排位之战,孤身一人前来拜访我师,有何贵干? 他在深更半夜孤身一人这两个词上语气咬得极重。 听到动静往出赶,却看见少尊魂一样迅速从眼前飘过,眨眼就持枪落在了门口,戚峥深刻反思了一下为什么自己的动作居然比不上分神期的少尊,悄无声息地停住脚步,守在门后。 第五鸿笑意盈盈,皎白素手轻飘飘搭上了漆黑冰冷的枪身,丝毫不担心那锋利的枪尖划伤自己,凑到近处,呵气如兰:大半夜的,我一个弱女子独自来找你师父,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