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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事态异常,王哥也有些不知所措。

    有个穿牛仔外套的小伙看着棺材脸有些发白,神情之中浮现出几分惊慌,好像是知道点隐情,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身旁人察觉到他的不对,手肘轻轻的杵了杵,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哥一个锋利的眼神甩过来。

    小伙咕咚吞咽一口,结结巴巴的说道:“老一辈的有个说法……这、这棺材抬不动,是、是这棺材里的人心愿未了!不愿意走!”

    “胡说八道!”王哥听得寒毛直束,狠狠瞪了那小伙一眼。

    俞闲双手撑着棺材板,一手杵着腮帮子,视线扫过这群强做镇定的大老爷们。

    今天天气可不热,可瞧那满头的汗啊。

    在场的谁都没把他当回事,也想不到这棺材抬不动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俞闲勾起手指敲了敲棺材板,咚咚的响声让王哥听得越发心烦。

    转头就是一声怒吼:“你给我滚一边去,臭傻子尽在这碍手碍脚!”

    趴在棺材板上的青年站直了身子。

    那副懒懒的表情一收,凌厉的眼神对上王哥的怒视。

    王哥心脏一紧,无意识的后退一步,他竟被一个傻子的眼神给震住了。

    “他说得也没错。”俞闲开口:“我和我老婆刚结婚,你们就要把他抬走,这委实有点缺大德,不如这样,你们干脆都回去吧,让我们新婚夫夫多甜蜜两天再说。”

    王哥:“……”忍住!不要和傻子一般见识!

    “王哥……”其他人拿不准主意,只能齐齐看着王哥。

    俞闲觉得这些人怎么那么麻烦,这棺材又抬不出去,在这干站着有什么用?浪费大家的时间,让他都没法去找早餐吃,也没办法和老婆好好的交流一下,哎,闹心。

    “再试一次!”王哥一咬牙,低喝出声。

    其他人也没法,只能再做尝试,结果依旧如此,这棺材仿佛重若千斤,来几个人都无法挪动一寸,王哥抹了把头上的汗,只能放弃,气冲冲的先夺门而出,其他人也连忙跟上,转眼这偌大的客厅里就散了个干净,恢复到之前的平静。

    俞闲找了个凳子过来,往棺材旁一座。

    仰头看着棺材板上的老婆,斟酌着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宋凌屹扫了一眼他旁边的花圈,上面还挂着挽联。

    俞闲顺着视线转头一看,轻念:“宋凌屹……怎么有点眼熟?”

    宋凌屹幽幽开口:“怎么,你梦里的白月光也叫这名字?”

    俞闲连连摇头:“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宋凌屹对他投以一个奇怪的眼神。

    俞闲看懂了,表示委屈——你怎么能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看你老公?

    “咳,我叫俞闲,我也就昨晚的时候刚刚成了个人。”

    “虽然是出于意外,没有遵从咱两自愿,但这冥婚还是成了,所以我两现在是解不掉的合法夫夫关系。”

    宋凌屹微微点头,好像并不在意。

    “对了,昨晚你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要不是实在困得不行,他一定好好的和老婆说话,也不知道老婆有没有生气?

    宋凌屹盯着人看了会儿,开口:“要做个交易吗?”

    “交……?”疑惑还没出口,宋凌屹就继续说。

    “有车吗?”

    俞闲想了想,这做人太着急没把他的坐骑给带上,但好像在阳间养大猫牢底要坐穿,于是他诚实的摇摇头。

    “有房吗?”

    他这具身体就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知道之前是住哪,不过能被送来这里冥婚,冥婚对象还是个有钱的大美人,大概……他算是入赘吧?嫁出去的傻子泼出去的水,他应该是无家可归了。

    “有钱吗?”

    “有……”俞闲差点脱口而出,可想想他在地府存的钱好像和现在阴阳两隔了,也不知道退休工资怎么发到手里,现在真是口袋空空的情况。

    宋凌屹看着青年突然垂头丧气,微微一笑:“你帮我做事,我给你报酬。”

    俞闲微微摇头。

    宋凌屹眼神微暗,似有不满。

    他现在情况特殊,虽然也不是很想活,但被人害死和自己不乐意活那是两码事,如今那些狗东西不安好心还给他整了个冥婚对象,以前他对这些封建迷信不了解也不相信,这会儿死了却多少能感觉到一点其中玄妙之处,现在麻烦就麻烦在,只要这个冥婚对象不配合,他连这地方都无法离开!

    盯着俞闲的眼神渐渐锋利。

    耷拉着脑袋思考事的俞闲并不知道,这会他老婆正想着如何把他给弄死呢。

    “以我们的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俞闲突然开口:“我不需要报酬,就是……”

    有些不好意思偏开视线:“我也没地方住,退休金也还没到手里,也只能先靠你了……不会太久的!等我退休金下来,我能养你!”

    宋凌屹的冷意凝滞在眼底,沉默片刻:“……大可不必。”

    以他的身价,还没必要用上别人的退休金。

    不过……退休金?俞闲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哪来的退休金?

    见老婆一副怀疑的模样,俞闲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虚伪尊严受到了伤害。

    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来:“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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