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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里有着不加掩饰的狠毒。 正在他有所动作前,半掩的门再次打开。 不过这回,是被一脚踹开的。 谢岑迎着万丈阳光走了进来,笑容嚣张得晃眼。 “太子殿下这是打算痛下黑手、杀人灭口吗?” 傅珉的笑意,终于变成了无以为继的震怒。他手背上青筋暴跳,连面容都微微扭曲起来。 都是谢岑搞的鬼……是他处处与皇室作对,搅乱了他一连串精心设计的局,最可恨的是,他抢走了沈眠笙! 一定是他,花言巧语诱骗了沈眠笙,让Omega的眼里不再只有自己…… 一定不是沈眠笙主动变了心,说厌弃就厌弃了他。 更不是因为他不比谢岑优秀! 傅珉这么想着,微微眯起了眼,杀意呼之欲出:“皇室、议会、军部,自联邦诞生起便三权分立。谢岑少将又是哪来的资格,来插手议会的事物?” 谢岑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我的未婚妻遭人诬陷、下落不明,难道我不应该管吗?” “你的未婚妻?”傅珉气极反笑,一拳朝那张欠揍的脸挥了上去, “那是我的未婚妻,从缔结婚约的那刻起,就是我的私有物!你这个无耻之徒,乘人之危、yin人发妻,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我?啊?!” 傅珉丝毫不顾皇室形象,一反常态地和谢岑厮打做一团。 乒乒乓乓的声响,让沈眠箬心烦意乱。 难怪说Alpha的本质是禽.兽,会为了争夺配偶而自相残杀,即便在科技多如狗机甲遍地走的时代,最本能的反应还是大打出手,不见血不罢休。 照她来看,傅珉现在的丑态,简直比兽类还不如,谁能想到他前一秒还是个运筹帷幄的政客。 “够了!”沈眠箬喝道,“请问二位,把联邦议会当成什么地方了?” 二人这才停了下来。 谢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傅珉“嘶”了一声,揩去嘴角一丝血线。 下一瞬,一枚动态投影便直直怼在他的面前。 那是军工厂内的试验品被空间转移后的画面。 傅珉终于不再胸有成竹。 他阴沉地抬起头,问道:“你想要什么?” “国务卿小姐想要什么,我就想要什么。”谢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太子殿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 傅珉回到了实验室。 这段时间,他一直对外宣称身在帝都,每回一次挥朔星,都像是偷鸡摸狗。 但当看见沈眠笙的那一刻,他便觉得风尘仆仆一扫而空,所有的奔忙都是值得。 傅珉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在外拼搏的Alpha,回家看到守候的妻子时,是怎样的一种温情了。 然而孔式手术灯反射出的,显然不是温情。 闭合的玻璃水缸内,浸泡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美人。黑色的发丝舒展开来,水藻似的随着溶液起伏。 沈眠笙佝偻着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形成自然的防备,柔软的长睫上有气泡浮动,然后在他呼吸的瞬间破碎。 纯洁的姿态,宛如一个沉睡在子.宫之中的婴儿。 而他也的确会获得新生。 实验室无人看管,只有一环扣一环的智能警戒,除了傅珉,自然也没人负责沈眠笙的饮食。 就在离开之前,傅珉把沈眠笙装在了这座人造的容器之中,无数根软管为他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营养液……和改造躯体、洗清记忆的试剂。 傅珉抚摸着钢化玻璃,凝视着水中的人。 沈眠笙成拳的手心里,依稀紧握着一朵玫瑰。 那是傅珉佩在他身上,嘱咐他不能忘记的通讯器。 这些天来,傅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沈眠笙身上宣泄着欲.望,后者一刻不得喘息。 那种冲动不仅仅来自于Alpha和Omega基因里的羁绊,更像是一种急切的证明。 从一开始的毫无反应、像具死尸,再到后来的挣扎反抗、痛呼惨叫,直到一次又一次地被傅珉标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Alpha的气息……沈眠笙终于软化、驯服,抱着傅珉的腿,发出泣不成声的呜咽。 他嗓子哭哑得发不出声音,但还是一遍遍地认着错,并且在傅珉离去前,恳求他不要丢下自己。 直到傅珉残忍地掰开他的手,沈眠笙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兽,抽着鼻子怔在原地。半晌,忽然手脚并用地爬开,在凌乱的衣服堆里,翻出了一枚玫瑰形状的通讯器。 他将它捂在手心,贴在胸前,再低下头,用侧脸小小地蹭动。 这是傅珉送过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傅珉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终于证明了,他的Omega只属于他。 美丽的夜莺,只能被折断翅膀,变成一只发.情的母.兽,雌.伏于自己身下。 但他看着伤痕累累、失去意识的沈眠笙,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在沈眠笙背叛他,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眼神仇视他时,傅珉希望对方能变回从前的乖觉模样。 但当沈眠笙被他调.教得目光涣散,锐气全无,只能流着涎水,可怜巴巴地乞求他的垂怜时,傅珉又觉得,这不像是沈眠笙。 沈眠笙应该是有灵魂的、有理想的、有生气的……哪怕是骂他几句、打他一顿,也比这副被玩.坏的样子,要让他来得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