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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擦是没用了。 钟琤逆着月光,赵禅真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声音低柔,动作也生疏而僵硬。 他慢慢靠近赵禅真,道:“陛下不要哭了,我亲回去好不好?” 随即,一个有些干燥的吻,落在赵禅真的眼底。 赵禅真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 钟琤舔了舔嘴唇,哑着声音道:“苦的。” 蓄满的泪不自觉地滑落,钟琤干脆又捧着他的脸,大拇指靠近他的嘴角,轻轻扯开弧度。额头贴着额头,赵禅真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睫毛颤抖的厉害。 他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笑一笑,好看。”说罢,钟琤顺着他的脸颊,逐渐,逐渐,靠近他的嘴唇,把大拇指沾上的泪水凑到他舌边,让他自己也尝了尝。 “苦么?” 钟琤眸色便深,看他乖巧地仰着头,任人摆布。喉结不自觉地吞咽。赵禅真的唇色可真好看,像尚未绽开的粉莲。 风一吹,便和莲叶一起,摇摇欲坠。 赵禅真的身子都在发抖,他攀着钟琤的肩膀,往上仰着头,露出纤细而脆弱的脖颈。 钟琤还是没忍住,品尝了一些坠落在荷花瓣上,四处滚落的露水。 很甜。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加深,放纵自己抱住小皇帝颤抖的腰肢。直到怀里人发出难以抑制的嘤咛,他才抬起头来。 赵禅真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大海,面临着黑压压的狂风暴雨,他怯微微地吞咽,颤抖着睁开眼睛,去看钟琤的脸。 却被人用手遮住了眼睛。 钟琤把脸埋在他锁骨处,声音闷闷:“邓裘教给陛下的,也有这些吗?” 赵禅真神思都跑到天上去了,听得到他的话,却好像又无法回答。钟琤不满地咬他耳垂,“陛下怎么不回答我,是太舒服了吗?” 钟琤觉得很不应该。他不应该这么失控的,现在事情全变了。他觉得赵禅真太可恶了,总是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诱人深入。 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没定力,简直糟糕至极。 可现在,他骨子里的占有欲,暂时占了上风。 他想知道,小皇帝还学会了什么。 赵禅真想明白了,都不敢看他眼睛:“皇叔…没有喝醉?” 钟琤冷哼,把他抱起来,跨坐在自己怀里,双手扶着他的腰,看小皇帝明黄色的中衣都有些散乱,胆怯地看着他,心里好气又好笑。 “能把本王灌醉的,还没出生呢。” 赵禅真移开目光,有些心虚。那里面还有药呢…… “说吧,为何今晚要对本王说那些话,还要做那样的事?” 赵禅真急促地“啊”了一声,呆在那里不知作何解释。他挥舞着手,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钟琤老神在在,看他笨拙到可爱的模样,非常有趣。 最后,赵禅真扯出来一个荒诞不羁的理由。 “你是说,你心仪别人,可不通人事,拿本王练手?” 即使知道他在撒谎,钟琤还是被气笑了。 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几口,才恶狠狠地问道:“陛下学会了吗?” 他稍微用了些力气,把赵禅真的唇都咬红了。赵禅真可怜巴巴地捂着嘴巴,眼泪都快疼出来了,急忙点头。 钟琤把他手背在身后,威风的像是赵云大战长坂坡,又挑眉道:“陛下说话呀,学会了吗?” 赵禅真欲哭无泪,嘟着嘴道:“学会了……” 恨铁不成钢,居然还真敢回答。钟琤咬着牙,对他臀上来了两下,“拿本王练手?嗯?” 赵禅真哭着道:“皇叔不要打了,禅真不敢了……” “那你说实话,告诉本王,你为何要那样做?” “哇”的一声,赵禅真挣脱束缚,扑他怀里,哭着道:“禅真害怕呀。” 他声音委屈极了,像是受惊的孩子,哭着躲进母亲的怀抱里寻求安慰。钟琤抱紧了他,问道“禅真害怕什么?” 赵禅真哭哭噎噎:“皇叔骗禅真要死了,禅真不想让皇叔死,想要皇叔永远,永远陪着禅真。” “邓裘告诉禅真,寻常人家,哪怕是父母,也没有长久陪孩子的道理,只有做了夫妻,才能一生一世在一起。禅真想和皇叔做夫妻,这样皇叔就不能离开禅真了。” 他哭着说的,话语断断续续,又傻又孩子气。钟琤却信了,只觉得心里酸的不得了。 他的禅真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了。 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陛下不用怕,我会一直在。” “皇叔……” “嗯?” “如果禅真不是陛下,皇叔也会这样对我吗?” 赵禅真幽幽地看向角落里的大宝,看他挥舞着鞭子似的尾巴,只觉得神思清明。 钟琤顺着他的话想了片刻,如果赵禅真不是皇帝,他可能能够把赵禅真保护的更好,带他离开这里,去一个不用太辛苦的地方。 他道:“只要是你,我便会一直对你好。” 赵禅真叹了口气,吸吸鼻子,把他抱的更紧,恨不得把自己都嵌入他的血rou里。 几近乞求的语气,他对钟琤说:“皇叔不要丢下禅真,禅真只有你了。” 像是坠入悬崖的人,突然掉到藏满宝藏的山洞里。赵禅真嘴角重新露出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