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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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仆人犹豫片刻,我得问问我家少爷。 谢珣不疑有他,那你去问。 仆人很快又顺着绳索爬了上去,不一会儿,又有几个人滑了下来,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锦衣华服,明显就是仆人口中的少爷。 我就说你在这底下。即便是悬崖底下光线昏暗,但在看见那一头白发,青年还是认出来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锦衣青年走到谢珣的不远处站定,一边啧啧了几声,死酒鬼啊死酒鬼,你说说你,一天天地,醉的稀里糊涂,咋还能得罪人呢? 谢珣听出了点别的意思,敢情不是找什么扇子,也是,但凡脑袋稍微正常点,也不会跑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扇扇子,还恰好让扇子掉下悬崖。 你是特地下来找我的? 咦,你竟然是清醒的?还会说话?锦衣青年一愣,随后又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死酒鬼要是活着,肯定是醉醺醺的状态,哪里还会答应人。 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个会飞的人,一剑穿透了死酒鬼的心脏,再加上这么高的悬崖,死酒鬼绝对不可能活的。 是人。谢珣淡淡开口,你不用害怕。 谁、谁说我害怕了。锦衣青年咬咬牙,故作镇定。而而且,谁说我是特地下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扇子的,我扇子掉这下面了。 他说完之后,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故意冲着那几个仆人嚷嚷。 还有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本少爷最喜欢的扇子找回来! 是。仆人点亮灯笼,连忙分散开。 锦衣青年没好气地看着侧对着自己坐在寒潭边的人,坐的那么近,等会也不怕掉下去水淹死你。 不劳阁下cao心。明明眼前这个青年认识原主,然而谢珣却从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出任何关于此人的印象。 不过原主十多年如一日的宿醉,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哪里还能记得别人 寻找扇子的仆人们很快回来,而且还真的找了一把破破烂烂的扇子回来。 锦衣青年有些嫌弃,行了,找到就上去吧。 他说完之后,又故意扬高了声音,死酒鬼,你是不是想要上去,这样吧,你要是肯跪下来求我,我勉强让他们拉你上去。 跪下来求你?谢珣转头看向他,狭长的凤眸微眯,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 锦衣青年嗤笑一声,不过是一个成日醉醺醺的酒疯子,本少爷跟你说话是抬举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是谁,让本少爷的人出力救你上去? 谢珣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自顾自地用潭水将剑上的血迹洗掉。 少爷,既然扇子找到了,咱还是快上去吧。仆人催促道,天马上就要黑了,这崖底万一有什么毒蛇猛兽,到时候遇见可就糟了。 锦衣青年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个酒鬼有什么反应,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遂恼羞成怒地用扇子敲了仆人的头,走走走,没看到本少爷在跟人说话吗,一点眼色也没有,催什么催。 教训完下人之后,锦衣青年又扭过头,酒疯子,你想好了,你现在不求本少爷,等会本少爷走了,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求人这种事,我没做过。谢珣执着剑缓缓地站起身体,不过杀人这种事,却是容易的很 第51章 你、你干什么? 锦衣青年先是一慌,问完之后又立即冷静下来,不过是一个酒疯子,他为什么要怕他,像这种酒鬼,即便是手里有剑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然而,真看到人提着剑向自己走斤,锦衣青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别过来啊,你要是敢伤到我,我爹不会原谅你的,以后你别想踏进我家酒楼半步。 酒楼? 谢珣一顿,原主酗酒十几年,喝酒可是要钱的,原主醉的不知东南西北,自然也是没有经济来源的。 而这样的人,他哪来的资本一醉就是十几年呢?定然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谢珣翻了翻原主的记忆,从他几近荒芜的记忆中总算是找出了一个名字。 明月酒楼。 酒楼的东家是李员外,二十年前李员外尚未发迹,李家也还只是李家村里的一户普通农户人,那时候原主外出义诊,李家村有人落水,村民救上来已经没了气息,原主正好路过李家村,听闻之后过去看了一眼,见人还可以救便顺手将人救了回来。 而被救的那人,后来便成了这明月酒楼的老板,他后来发迹之后,也并没有忘记这份恩情,后来见原主落魄成日酗酒,也多次苦劝原主振作起来,甚至还自掏腰包替原主重新修建了回春堂。 只奈何,原主万念俱灰。 谢珣抬眸看向锦衣青年,你是明月酒楼的少东家? 这个酒鬼甚少清醒过,认不出他来也是正常,锦衣青年哼了一声,插起腰趾高气扬道:现在才知道是我,你怕了吧! 谢珣将剑放下,不杀你,你走吧。 我就知道你怕没酒喝。锦衣青年得意洋洋地出声,而后又哼了一声,看在你认错的份上,本少爷大人有大量,让他们带你上去。 少爷,他好像还没有认错。仆人亦是开口提醒。 锦衣青年用扇子打了那名仆人的头,气的跳脚,我说认了就是认了,谁让你多嘴的! 仆人爆头,小的嘴笨,少爷息怒。 谢珣不理会这几人,提着剑自顾自地转身朝着寒潭的另一边走去。 哎?锦衣青年一愣,死酒鬼,你干嘛去? 与你无关,无需关心。谢珣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 锦衣青年咬牙,谁要关心你,我就等着看你被这悬崖底下的妖魔鬼怪吃掉。 少爷。仆人拉了拉锦衣青年的衣袖,他不领少爷的情愿意待在这崖底就随他去,咱们还是先上去吧。 是啊是啊。另一名仆人也跟着开口,那边那么黑,难保有什么危险,咱们可不能过去。 几人连拖带拉的,将锦衣青年拉到垂下来的绳梯旁,在仆人们的苦求之下,顺着绳梯上了悬崖。 可算是上来了,天都这么黑了,少爷要是再耽搁,等会老爷就得派人出来找您了。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汉,一边庆幸道。 把东西收一收,咱们回去了。另一名仆人指着绑着绳梯的大树道。 锦衣青年拿着仆人递过来的手帕在擦着汗,看见自己手下要去解开绳子,连忙喊停。 收什么收,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还是你觉得本少爷能根绳子都扔不起? 少爷?仆人目光疑惑,咱们下去的人都上来了啊。 笨啊你,少爷说的是那个酒鬼。 放你的狗屁。锦衣青年如同被踩到痛脚一样拉下了脸,谁不知道本少爷恨死他了,你们眼瞎吗,觉得本少爷要救他? 他气冲冲地离开,仆人面面相觑,正准备解绳子的仆人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那,这绳子咱还解开吗? 解什么解,没听见少爷说绳子不要了吗?那仆人一挥手,咱们走,得赶紧追上去,别又跟丢少爷。 谢珣寻到了一条极为偏僻的小溪,他原本就是听到水流声才循着走过来的,水流之处必有出路。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谢珣踩着杂草走到了田埂之上。 天色已经极其昏暗,田中有蛙叫声,空中隐隐还飘过来蝉鸣声,因为不久前下过雨,不再闷热,清新的空气中还有泥土的芳香。 微风轻拂,散乱的灰白头发飞到了眼前,谢珣下意识抬手一拨,这才发现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就连身上,亦是浑身的酒气,也不知多久没有清洗过了。 想想也是,原主不过是一个酒鬼,难得清醒,哪里还会把自己打理干净,而系统将他送过来之时,生成身体之时,按照设定亦是将他变成了这样。 虽然知道是当初系统造成的,但是谢珣却一刻也不能容忍这种脏污,他重新回到山林之中,走到小溪旁,用水将自己身上清洗了一遍。 洗完之后,虽然衣服湿漉漉的,但是总算没有那股糟心的酒味,令谢珣舒坦了不少。 谢珣走了两步,忽然闻到一股奇异芳香,他止住了脚步,看向四周。 月光之下,树影婆娑,四周安静的不像话,隐隐约约的蝉鸣声也不见了。 公子~柔媚的女声自身后传来,一只皓白如玉的手挽上了谢珣的手臂,紧接着是一具柔软的身体贴在了谢珣的面前。 红色纱衣身段妖娆的女子在看到被自己迷烟控住的男人相貌之时,眼眸闪过一抹异彩。 本以为是个白发老头子,没想到竟然会是个极品。 女子目光里闪过一抹痴迷之色,凑到男人面前口吐兰气,声音柔媚入骨,公子大半夜在这树林里,可是特意来等人家的? 她的手,缓缓顺着手臂往上,在即将触及到那张恍如天人般容貌之时,忽然手指如同触碰到火焰一般,女子吃痛一声,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弹开后又高高跌落在地上。 而后,一把森冷的剑抵住了她的脖子。 不可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你如何从我的迷烟中清醒过来。女子怔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如被火烧火燎的手指,她试图用法力治愈伤口,然而一抹白光闪过,那只手依旧焦黑一片。 女人的手等于第二张脸,如今与烧焦的苦柴无异,连她的法力都复原不了,女子眸光发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杜鹃成精?眼前女子外形虽然美丽动人,但是落在谢珣眼里却是一株行走的杜鹃,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看到妖精原形,但谢珣却并不惊慌,反而直接问出了口。 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女子大惊,她退后一步,念了一个法决,再抬眼看去,白发男人持剑而立,周身紫气萦绕,而其身后是一圈功德金光。 这是普通凡人该有的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女子发现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条龙在其中盘旋,而像是为了证明她并未眼花一般,白发男人身后的功德金光中,金色的龙眸缓缓显现,冰冷无情的双眸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女妖的眼睛。 女子感觉眼睛一痛,如同被什么东西灼烧一般,她哀嚎一声捂住自己的双眼,而后抓住时机连忙飞身而起。 谢珣愣了片刻,好歹是个妖,还怕一个凡人? 还未飞远的女子崴了下脚,她干脆化作一道流光,直到逃回自己的洞府才化作人形倒在地上。 她的人形模样已经极其狼狈,由其是之前那双水盈盈极为勾人的双眸,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取代代之的是深陷的眼窝。 女子摸着自己的双眼,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气愤,反而是满满的侥幸。 比起魂飞魄散来说,只伤了一双眼睛又算的了什么。 终日打雁,今日竟被雁啄了眼。 一条墨色的蛇吐着信子缓缓从洞口游进,在距离女子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我听洞中有动静,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回来了。 蛇化作一名黑衣男子,可你不是出去勾引男人吸食精气去了,怎么还提前回来了? 可别提了。女子放下摸着眼睛的手转过身,黑衣男子看见她的眼睛,吓了一跳,谁把你打成这样子?你碰到那些修士了?这样还算轻了,我差点就得被打的魂飞魄散消散。女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也不是什么修士,我是被一个凡人伤成这样的。 蛇妖一愣,开什么玩笑,你别是看错了,凡人还能把你伤成这样? 我用了灵眼决看的,怎么可能有错。女子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他虽然是个凡人,但是他背后功德金光闪烁,周身还有紫气萦绕,还有一条龙若隐若现,我这眼睛就是被那条龙弄伤的。 蛇妖吓了一跳,你胆子怎么那么大,还敢去接近人类皇帝?你不知道人类皇帝有紫薇之气护体,百邪不侵吗? 杜鹃妖委屈至极,我没有,我连皇宫都不敢靠近,哪里还敢接近皇帝,那个人是我在荒郊野外遇见的,离京城得有十万八千里呢。 本以为遇见的是送上门的好处,谁知道竟然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不过那个人,是真的很俊。杜鹃妖想起那人的容貌,脸泛红晕,比我两百年前见过的那个沧澜宗的修士还要俊上不少。 黑衣男人无语片刻,重新化作原形,吐着信子游了出去。 而另一边,谢珣将剑收了起来,趁着月光在树林中按照原主的记忆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将伤口敷上。 方才抬剑的动作太快,将胸口结痂的伤口崩裂一点。 敷好了药,谢珣走出树林,按照原主的记忆,朝着他的家中走去。 原主一醉二十年,大多时间是露宿在街头,连回家的路都记得模模糊糊。 谢珣花了一个半时辰才找到了他从前的住处,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已经掉了色破破烂烂,木门也黑乎乎的,上面挂着的锁生了一层锈,还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台阶上杂草丛生,一看便是许久无人居住的模样。 谢珣用剑挑开了锁,那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锋利无比,才碰到锁,锁便应声而断。 进了门,借着从门口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屋内陈设一如原主多年前的记忆中那般,谢珣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在正对着门口的桌子上,那上面放着的缝了一半的布料以及针线盒。 那是原主妻子云水遥为她腹中孩儿所缝制的肚兜。 只可惜,还未缝制完,她便被人带回了沧澜宗,这缝了一般的肚兜,只能留在这座空屋子里落灰。 第52章 天刚泛起鱼肚白,明月酒楼的小二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到门口,将门上的木栓拉开,打开客栈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