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页

    从耳尖到耳垂,红的几乎滴出血来,沈陆扬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思绪在融化的脑海里断断续续,艰难拼凑。

    原来之前几次,谢危邯都在“让着”他,甚至允许他主动用烂的不行的吻技主导……

    沈陆扬被吻得喘不过气,直到谢危邯主动分开,才像只落水的大狗狗,用力呼吸稀薄的氧气。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里的“好”,原来是指这个。

    沈陆扬仰视着对方,视线停在喉结似落非落的一滴汗上。

    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退缩”的情绪,下意识想往后挪。

    却被按住肩膀定在沙发上,谢危邯单手解开居家服上面两颗纽扣,露出莹润冷白的锁骨,唇角的弧度像个吮到觊觎已久猎物血的俊美吸血鬼,嗓音蛊惑:“不想要么?”

    沈陆扬听见他的心从“砰砰砰”,变成了“砰砰砰砰砰砰”……

    第31章

    沈陆扬不记得他是怎么说的, “想”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眼前一热,撑起身体, 一口咬住了谢危邯的锁骨。

    冷硬的齿尖和覆着薄薄皮肤的骨骼碰撞,最原始的兽性在冷硬的接触中迸发。

    总算在这场“教学”中占据了些许上风, 沈陆扬松开嘴, 想要像谢危邯那样亲亲齿痕, 以展示风度, 却因为生疏笨拙在半路被抓住后颈。

    “知道要怎么吻伤口么?”性感低哑的声音贴着耳朵,语落在耳垂印下一个湿润的吻。

    沈陆扬呼吸猛地急促, 头想要往反方向摆动,谢危邯的手掌却捧住他脸侧,指尖在耳后轻轻抚摸, 和温柔截然相反的力度阻拦着他的动作。

    刚刚直起来的上半身又摔回沙发, 沈陆扬不得不用力呼吸。

    眼神着魔似的看着谢危邯锁骨上泛红的痕迹, 哑声说:“知道。”

    要先亲一下, 然后再亲一下,然后再亲……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生怕对方不让, 问什么都先说“会”。

    谢危邯纵容地轻笑,戳破这个显而易见的小谎言:“我来教你。”

    沈陆扬瞳孔紧缩, 又缓缓扩散, 锁骨被抵住,并不尖锐的疼痛在忍受范围内, 像一点点细小但存在感十足的电流, 暧昧地爬向脊髓, 在大脑迅速蔓延。

    湿润温热的, 安抚着伤口, 沈陆扬整个肩膀向上耸去,手掌抵在谢危邯肩膀……喉结被猝不及防地咬住。

    沈陆扬整个僵住,张开嘴无措地看着天花板,想喊出声,又怕对方一不小心咬破了,只溢出一点闷哼。

    凸起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了滚,发出不甚明晰的“咕咚”声,在粗重的呼吸里几不可闻。

    热度终于离开饱受“折磨”的喉结锁骨,沈陆扬迟钝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

    他心虚地悄悄往后挪了几寸,努力保持不被发现的距离,手指不自觉地抓了抓沙发:“谢老师,我学会了,我——”

    谢危邯恍若未闻,有力的手臂穿过他腰间,轻松将他抱了起来。

    沈陆扬面对着谢危邯坐在他的腿上,两条腿被迫分开,空气里的热度因这个似上非上的位置攀升,嘴唇干燥,喉咙渴着,某种需求亟待满足。

    谢危邯靠着沙发靠背,眼底的温润随着热度化开,露出里面冰山一角,就足以吞噬人心的浓烈的欲望。

    骨节干净的手安抚似的揉了揉沈陆扬脑后蓬松的头发。

    沈陆扬热的眼前发烫,鬼使神差地蹭了蹭宽大的掌心,让脸侧贴在微凉的手心。

    空气一窒。

    脑后的手忽然用力。

    沈陆扬被迫低头,直视着谢危邯狭长危险的眼睛,方易的话忽然闪现在脑海里。

    “他就像个完美的梦”。

    如果可以,沈陆扬想现在给方易打个电话。

    “梦这么真?梦这么爽?!方大夫你是不是没梦过。”

    思绪像雨后急速奔流的溪水,恍然出现,悄然溜走。

    沈陆扬很快就没心思走神了。

    指腹细致地描摹沈陆扬微张的、被吮吸得泛着红润的唇。

    谢危邯嘴角的弧度有温柔、有引导,更多的,是藏于人皮下的,肮脏的、汹涌的、无法克制也不曾克制的占有欲。

    “现在……”殷红的唇一张一合,沈陆扬失神地用手指碰了一下,随即被含住,谢危邯微微抬眸,玩味地望着他,低哑的声线绕啊绕,绕到沈陆扬的耳朵里,“想对我做什么?”

    沈陆扬的思绪瞬间绷紧,像一根岌岌可危的丝线。

    “啪——”。

    崩断。

    他捧着谢危邯的脸,带着刚学会的技巧,略显急切地低头吻了下去。

    对方的手掌从他颈侧,力道暧昧地游移到后背到腰窝,紧紧搂住。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空气温度快速升高,连呼吸都是guntang炙热的。

    沈陆扬没能有一丝保留,主动的被动的全部呈现给面前掌控着他全部的人。

    谢危邯体贴地照顾着他的无措,每一次触摸都带着让人灵魂战栗的力道,像烙印在皮肤上的痕迹,总有一天会消失,但感觉却烙印在灵魂深处,刻骨铭心直至死亡的那一天。

    云开雾散,清澈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下一条缥缈的痕迹,砸落在瓷砖上,惊动了平缓流动的空气。

    沈陆扬看着墙上挂饰的抽象图案,清晰的画面和他一直清醒的大脑一样,在告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