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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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诺程:...... 门外吵嚷的声音渐渐平复,应该是粉丝们的动作惊动了空姐,空乘出马将他们劝回去了。 既然已经平息,允诺程便打算出去,刚把轮椅往前挪了一点,却见林深往他的方向跨了一步,猛然贴住了他的轮椅。 允诺程的心又在这个时候跳了一下。 ! 林深的大腿挨住了轮椅扶手,身体一点一点的前倾,像只偷腥的猫一般探身往前,离轮椅上的允诺程越来越近。 干什么?注视着漠然的变数,允诺程的表情不禁有些精彩。 上、厕所啊~~允老师上完了,总不能不让我上吧?林深调戏一笑,恰到好处的一顿,将身体又往前挤了挤。 允诺程:...... 由于经济舱洗手间逼仄的原因,在加上还有一辆轮椅占据了大面积的空间,林深根本无法往前,只能站在允老师的面前解、决。 而允诺程还无法阻止。 林深说得有道理,他上完了,总不能不让林深方便吧。而现下又只有一个洗手间,不在他的面前还能在谁的面前。 林深又往前挪了一点,身体前倾,然后就开始脱裤子。 白色的衬衫从裤腰里揪了出来,往上一撩,露出来大片大片白嫩的腰腹,原主太瘦没有多少肌rou,但是胜在白嫩、线条流畅,青涩中夹杂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与活力。 再加上眼前男孩那张正调戏逗弄却又无比精致的撕漫脸,以及此时宽衣解带的动作,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允诺程脸色瞬间变了。 他现在正处在发情期,并且化形的时间点可能还提前了,刚才他好不容易才背对着林深将身体内的反应压了下去,可身上却仍留有燥热的余温。 再加上他沉睡的心脏重新复苏,心口随着林深的动作偶尔跳动那么一下,尤其是林深接近他的时候,心脏就像是装了小雷达一样,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极限了,可殊不知林深现在却当着他的面,揪出了上衣、露出了腰腹、解开了裤腰,顺势就要脱裤子,那带来的视觉冲击不可谓不惊人。 允诺程立即闭上了眼,恨不得连呼吸都一并屏住。 而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一道热气从他的面前辗转而过,带着丝丝缕缕林深身上雾霭般的香气,拂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浓密的睫羽颤了一下。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心跳又开始咚咚咚跳个不停。 无法,闭着眼睛的允诺程迎着这股热气,往后靠了靠身体,妄图拉开距离。 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越往后靠,那股携带着林深体香的热气也越往他这边吹,就像是追着他似得,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 身体上的不适也因为这股热气而愈发的明显,难耐难以消除,莞尔之间,恨不得立即显出原形,用巨大的蛇尾将眼前一次次撩.拨他的少年一圈圈的锁起来,将他按在墙上,就在洗手间把他办了! 越是这么想,身上越难受,就在神第一次意乱情迷的一刻,那股热气却突然后移,紧接着他就听见了林深小声嘀咕的声音。 咦,奇怪了,这明明有心跳啊?怎么那天就没有呢? 允诺程一瞬睁开了眼睛,却见刚才还调戏逗弄就要宽衣解带的林深,正衣着整齐的前倾在他的面前,头部停留在他的心口上方,见允诺程睁开了眼,又笑着退到了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允诺程的眸中红光大盛,林深不禁有些出神,反应过来以后,随即解释道:允老师,我逗你的,我怎么会当着允老师的面上厕所呢,你不嫌弃我,我还心疼你呢。 林深一点没有解决生理问题的打算,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要探寻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允老师的心跳问题。 .....允诺程:你刚才在干什么? 听你的心跳。林深很诚实。 允诺程:! 允老师,你是不是生病了?什么病?为什么心跳....时有时无? 林深好奇怪,上回他无意之中摸上了允老师的胸口,却好像没有心跳,而这一回,却突然有了,而且听上去还挺...强烈? ...心脏病。林深的话还没有说完,徒自疑惑中,允诺程却猛然开口,截断了他的话。 无论林深是想问之前没有心跳的事,还是现在心跳剧烈的事,用人类的疾病来掩盖自然是在合适不过的。 心脏病?允老师居然还有心脏病??!工具人这么悲惨的么?! 那怎么样,严重吗?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 林深一听那叫一个着急,为了和允老师平视观察他是否又不舒服了,他直接二话不说单膝跪在了允诺程的面前,急切的抬眸看向了他,就像得了心脏病的是他一样。 瞩目着林深那张十足担忧的脸,允诺程有些错愕。 片刻后才移开了目光。 没事,还是冷冷清清的语气,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 林深:那医生有什么嘱咐吗?开过药了吗? 医生说....允诺程的顿了一下,医生说、不、能、受、刺、激! 林深:..... 怎么感觉允老师话里有话呢... 嗯,允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刺激了。无论是谁让你受刺激,都不行!林深心疼的不行,注视着允诺程,似乎要望到他的眼底。 我把我的心给你,从此以后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 允诺程怔然的抬头,视线的最后是少年沁着笑的嘴角,以及单片墨镜下一闪而过的血红眼眸... * 飞机停在了三义机场。 众人下了飞机,经纪人们单独留下,去货物区取托运的行李箱。艺人们则先走一步,先行上了车。 林深与蔚雨交代了几句,便坐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商务车。 耀瑞的行事作风一直不喜欢张洋,加之丽江风景优美,生态区域众多,以保护自然环境、融入原主居民优先,所以公司只给S.A.S备了一辆超长的商务型保姆车,正好容得下他们组合五个人。 林深上了车,坐到了后排的前方,正打算闭目养神,一旁的蓝桉却率先开口,尖酸刻薄的问道:你刚刚和允老师干嘛去了? 他这一声不大不小,正好惊动了后面的四个人。 组合内的其他成员几乎全部都看了过来,林深连眼皮都懒得抬:能干嘛,尿尿! ......万万没想到林深回答的这么直接,蓝桉咬了咬牙,继续嘲讽道:上厕所上这么长时间?刚才飞机上动静不小,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林深知道蓝桉为什么这么问,他是怕林深做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再牵连到他。 哦,我刚刚向全飞机的人宣布S.A.S组合中的蓝桉是朵大白莲,清纯无辜的人设都是假的,经常欺负我,心特别的黑。 真是巧了,蓝桉越怕什么,林深就越做什么,反正蓝桉气,他不气。 果然,蓝桉气得直接跳脚:林深!!! 一旁的程迷一知半解的凑了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得问道:这是真的吗?我们小蓝蓝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林深:嗯,真的,你们的小蓝蓝就是这样的人。 蓝桉快气哭了:你胡说,你又污蔑我,我和你没完! 前面闹成一片,坐在最后一排的黎宇宸抬了抬眼皮,看向了林深的后脑勺,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蓝桉别闹了,林深逗你的,他没这么说。 林深当然没有这么说,他无端端的宣布这些事情,飞机上的人只会觉得他有病,可能还会给他扣一个污蔑组员的罪名,收拾蓝桉他有一万种办法,干嘛非要选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呢? 黎宇宸:林深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你管他,看你幼稚的,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么好骗,可怎么办啊?嗯? 林深听得这靡靡之音,快吐了! 不愧是男主攻,三言两语就把男主受哄好了,蓝桉对着林深哼了一声,也不闹了,乖巧的戴上了耳机,听起了他们的出道曲。 他确实没有必要和林深过多的纠缠。 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林深的一切,夺取了他的C位、毁了他的嗓子、搞坏了林深的名声...哪怕现在林深莫名其妙的变了个样,还小火了一把,上回在录音棚表现得也还不错。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数,想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得。 只要蓝桉继续维持住现在的状态,把林深踢出去指日可待。 至于林深勾搭上了允诺程....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允诺程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打了两年交道的蓝桉最清楚了。 那个人冷若冰霜,绝不会动情,甚至连欲望都没有,还特别的好、糊、弄! 而冷若冰霜,绝不会动情,连欲望都没有的允诺程,此时正坐在商务车上,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把手,深深颤抖着。 一旁的苏雀快要吓死了! 老板,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发情又加重了?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说来也是奇了,允诺程是神,虽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承担的也越多,但是神之所以为神,便是人力难以企及的存在。 哪怕有弱点,会发情,可是百余年来,苏雀还从来没有见过允诺程这般模样过。 尤其是这几天,简直是特殊至极。 老板好像难耐的很,夜夜不能寐、毫无精神、无精打采,甚至今天上午还化了半身...这很明显就是化形期提前的赶脚啊! 论把大象装进冰箱分几步...啊呸! 论神发情分几步。 分三步。 第一步:化形的前三个月。五感凭白增强,欲望开始增长。皮肤逐渐苍白,无精打采,看上去就像得了重感冒。 第二步:化形前兆。夜不能寐,增强的五感持续不断,身体开始内热,体温却愈发冰冷,抑制不住的颤抖。时而化出半身,体色不纯,黑金较多,身形消瘦,无精打采。 第三步:化形开始。热气开始在体外蔓延,意识彻底消散,人形蛇化,体色纯金,彻底迷失,最终化形。 前两步各持续一个半月,最后一步并不长,前后加起来也就只持续半个月。 具体多长时间,苏雀不知道,因为允诺程化形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隐遁到了人迹罕见的地方,或许是森林、或许是海底、或许是人类任何发现不了的隐秘之地。 化形半个月,归来仍旧是唯神。 世界上唯一的神。 按理说,现在允诺程的状态应该持续在第一步往第二步过渡的期间,可是看现在老板的状态,很明显是直接飙升到往第三步演变的状态了啊! 这怎能不让苏雀着急,简直是要急死了。 如果化形期提前,那么就非常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迫化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也更加的让苏雀头疼。 别念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允诺程打断了苏雀的碎碎念。 苏雀:...那个...周青霞好像带着她的丈夫路川权一并跟来了... 听见这两个名字,允诺程无声的蹙了蹙眉,硬生生的将颤抖恢复成了一片宁静:不是让你给他们钱吗? 嗯,原本是这样的..但是..近来.有些特殊情况...苏雀吞吞吐吐。 人类的悲欢总是不相通,世间千万种,有好亦有坏。 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生来就是反社会的存在,他们痛恨社会、没有人性、为了自己可以做任何丧尽天良的事....比如周青霞与路川权。 而允诺程的存在,就是要在一个特定的时候,给这些人类当头一棒,俗称为天罚。 只不过在天罚降临之前,可以先试着让他们膨胀。 什么特殊情况?允诺程问。 苏雀:林深...不让给。 这段时间,林深时常来找苏雀,有事没事给他带一箱干吃面,身为麻雀成精的苏雀哪里能拒绝的了这个东西,但是也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个道理,所以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但是林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每回只是扛着一箱子小浣熊干吃面,时不时的过来和他坐一坐,不像蓝桉、不像黎宇宸,更不像公司里那些贪慕虚荣、追逐名利的艺人们。 他就像是一个闲人。 苏雀吃干吃面,他就着金嗓子喉宝喝冰水。 听风听雨,看日出日落,以及盯着允诺程的办公大楼目不转睛... 而唯一几件拜托苏雀的事情就是:断了允诺程养父母的财路、不要再给蓝桉黎宇宸零花钱、若老板亲生父母对允诺程有任何要求,都先不要答应。 就这三样,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允诺程不解的敛了下目:你还和他说什么了? 苏雀立即举起双手发誓:没有没有,剩下的我真得什么都没说,老板我嘴很严的! 允诺程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 苏雀战术抿唇:...所以啊,最近这两个星期我就没有给过周青霞与程川权任何钱财,包括蓝桉和黎宇宸...一切都是按林深说得做得。 所以老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恢复成以往的状态?我继续给他们钱? 林深这两个字像是什么魔咒,在苏雀一遍一遍的重复中,允诺程突然想起来了这几天与林深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及刚才在飞机上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幕。 林深痞笑着一把扯开了上衣,将白衬衫从裤腰中拉了出来,尾端的一颗扣子因为他的动作而崩裂开来,一截白嫩细滑的腰若隐若现,隐约中仿佛能窥见窄腰的轮廓,其上肌rou的线条,以及逐渐往下蔓延的、深邃诱人的、迷人风景.. 那鸢蓝色的短发伴随着他放肆的动作舞动着,浓颜系的一张脸时而轻佻时而温存,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明月般的眸子中映着他的影子,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我把我的心给你,从此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 允诺程颤抖的闭上了眼,清冷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一丝灼热。 就这样吧,听林深的。 林深打着哈欠下了车。 车行了一路,才将他们拉到了赞助的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