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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闷闷喊道。 我之前都没和你说要怎么治疗,你、你可别自己胡思乱想。 其实根本无需她细说,陆彦目光辗转在白色床褥上的娇小女人身上, 视线犹如化作实质,在她曼妙窈窕的腰身线条一点点滑过, 最后顺着白皙小腿, 落在她紧张得微微瑟缩的小脚上。 想治这个病症, 无外乎就是满足病人的心理需求。 陆彦有个一次性缓解的好主意,但是小主人一定会翻脸的。 不用解释, 他口干舌燥,下腹灼烧,很多话不需要说开。 身上烫得愈发厉害, 江照眠让他看破不说破的语调惹得愈发羞耻,她和陆彦的这些小心思博弈中,自己从未赢过。 兵荒马乱的永远都只有她。 江照眠是个有骨气的兔子,她不想情绪波动的只有自己。 没有确认关系, 双方的心意尚且没有明了,陆彦当然不会强迫她,淡淡道了声:那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埋在枕头里羞成一团的江照眠不甘示弱地叫了声:等等 陆彦身子一顿。 江照眠露出一只眼睛,耳根红红,还在作死:你不是说,苏荷做的工作,你都能做好吗? 我拍了一天戏,小腿胀得要命,你就这么走了? 她气哼哼小声嘟哝起来。 果然,狗男人就是没有女生细心,我好累 陆彦深吸一口气,猝然回身。 大手一把攥住了江照眠纤细骨感的脚踝,向下一拽,那人小猫似的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向下滑去,竟是让人直接拽到了床边。 男人一把将她翻了个身,江照眠瞬间禁锢在他怀中,清冷松香顿时将她团团围绕。 他的最后一丝理智翻腾着,折磨得嗓音都微微沙哑。 小姐,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是一个正常男人。 她漂亮的眼眸错愕睁圆,清澈的眸光里倒映着陆彦隐忍到额头迸起青筋的俊脸,一片纯净干净,两只小手缩在胸口,像森林里走失的小兔。 就这样毫无攻击力的望着他。 让人根本无法下手。 江照眠忽然伸出一根纤细手指,轻轻戳了戳陆彦额角的青筋。 嗓音细细软软的,乖巧道:谢谢哥哥。 之前拍摄《月下时光》时,陆彦有次故意逗她,让她说谢谢哥哥,这小崽子一脸忿忿誓死不从。 可如今 好像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完全是一副等着被捏腿放松的乖顺模样,对他全无防备,似乎他做什么都行。 陆彦彻底让她掐住了七寸,根本无计可施。 他两手撑在江照眠身边,手指捏紧,忍耐得快要炸开,用力闭了闭眼。 近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的一句。 小兔崽子,你故意的。 江照眠努力压住即将扬起的嘴角,陆彦快要失控的样子令她很是满意。 终于扳回一局! 她得意洋洋望着陆彦脚步凌乱的离开房间,门一关上,便倒在床上一咕噜,将自己卷成了老北京兔rou卷。 细白的腿夹子被子胡乱踢了几下。 咬着被子委屈呜咽。 难受 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QWQ * 拍摄日程依旧繁忙,但江照眠还是抽空回了一趟京市,去了刘医生那里复查。 临进门前,陆彦低声嘱咐:我就在门口,有事随时叫我。 江照眠乖乖点头。 刘医生来迎她进门,恰好看见那个冷淡高大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不动声色压了下去:江小姐,你来了。 进了治疗室,询问了这段时间的状况,便开始了治疗。 在刘医生手法专业的催眠之下,安稳躺下的江照眠意识逐渐昏沉,眼前渐渐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而后画面模糊,一阵雨后的湿冷席卷全身。 江照眠睁开眼,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阴暗血腥的小屋。 惨死的男孩目眦欲裂,阴魂不散的朝她嘶喊:救救我 提着斧头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脚步沉重,笑声阴冷:到你了 经年累月的噩梦重演,江照眠下意识抖如筛糠,浑身僵得几乎动弹不得,一瞬间,她又成了那个等待死亡的小女孩。 这时,一道冷淡如水的声音响起。 小姐。 江照眠猝然回神。 清冽的雪松香淡淡围绕过来,眼前的恶鬼冤魂景象模糊扭曲了几下,她终于迟缓地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这一切早就过去了。 心神顿时清明。 江照眠红着眼,冷冷注视着一点点靠近的恶鬼。 她深呼吸几口起,蓦地捞起身旁的椅子砸了过去:滚开! 梦境打破。 复又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海风与玫瑰花瓣从远方飘来,像是带着遗憾的梦,直到听见刘医生的指引,江照眠终于慢慢睁开眼。 医生欣喜若狂:恭喜你,江小姐,这是这几年来最成功的一次催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