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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再敢如此,瞧她不戳瞎了那对狗眼! 见云妙这般瞧着自己,神色间一会儿调皮,一会儿迷醉,又转为懊悔,带了些凌厉。上官衡不解,轻轻握住云妙的手,探问,“小妙怎么了?” 云妙莞尔一笑,“没事,就是方才瞧见一只癞□□,想啃天鹅rou来着,幸亏本姑娘跳了出来,将那癞□□吓跑了。” 上官衡面上微微一红,却是佯恼道,“方才何不早些出来!” 云妙呵呵一笑,“本想早些出来着,可又想看看那天鹅训斥癞□□的模样……哎哟!你怎么咬人?” 却是手上一痛,被上官衡在上面轻咬了一口,恨恨道,“坏丫头。尽是看戏了。现下天鹅饿了,要找点rou来吃……” 云妙光棍地笑道,“本姑娘又不是天鹅,rou也不好吃的。” 上官衡搂着心头宝贝,毫不客气地在那如玉面庞上就是一口,方才解恨。 “小妙不是天鹅,是仙娥。” 再等上几天,这小仙娥就要名正言顺地归于自己了,上官衡想想都觉得飘然欲仙。 云妙心头酥麻,靠在身后人的怀中,伸出双臂,反抱住那松柏修竹之姿的身影。只觉得此时甜蜜微醉,只想着就般懒懒靠着,万事不理。 二人相依偎着坐在先前云妙坐的长椅之上,喁喁私语着。 话题都是外人听来无聊之至,只有当事人才觉得有意思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腹中开始鸣叫,显然到了该用午饭的时候。上官衡自己倒不觉得,却是怕饿着了云妙。其实云妙不用吃食物,但他又不知道。 上官衡不舍地松开手,道,“小妙,我去膳堂拿些饭食,你等我回来。” 原来这芳春花会十分自在,宾客们可以自行选合适之地游玩,就是吃食,也可以命园中侍人去拿了来,就地享用。不过园中侍人数目有时不足,宾客也可选择在膳堂里用膳或是带着食物回去。 看着云妙点头应了。 上官衡低下身又亲了一下云妙的发际,这才迈着轻快地步子朝膳堂而去。这花会他也来过许多次,自然记得膳堂的方位。 膳堂位于园子中间,中心湖边的一角,一个个相连的湖边小亭中设着考究的桌椅胡榻,四面垂着轻纱的幔帐,宾客们自可以选一处,叫仆人们送上美食,若是想小憩,便可令仆人将帷幔放下,自在榻间休息。 不过一般有这等结识众新旧贵人的好机会,是少有人真格地吃饱了就睡的,除非是那本身位高权重,不屑于讨好他人的——比如德王爷。 上官衡挑了一处无人的小亭坐下,就有侍女殷勤上来问,上官衡也没细问都有些什么,只是让挑两个菜,两碗香粳米饭,再加些果子点心之类,装到食盒里便可。 果然那侍女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送了红漆雕花小提盒过来,上官衡打眼一看,里面放着几样精致小菜和晶莹米饭,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不由得很是满意,随手扯下腰间的玉佩给侍女做赏赐。 上官公子身上所佩,别说是价值不菲的和田白玉,哪怕是块不值钱的狗屎地,估计也有人抢破了头,那侍女接了玉佩喜出望外,连声谢赏。时不时地还偷眼觑着上官衡,只盼着上官公子能多看自己一眼,这芳春园里有一年一个侍女就被宾客看中,向公主求了带回家中做侍妾,这成功事例让芳春园中有点小心思的侍女们都做起了飞上枝头的美梦。瞧着那年轻公子的眼神都似能滴出水来,不过公主府中规矩森严,也只能眉眼示意罢了,若是有其它出格举动,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可要奴婢送去?” 能跟着上官公子走一程也是好的,时间越长,机缘越大么。 上官衡已经提了食盒在手,摆摆手示意不必。这些丫环跟他家的一个样,心思多得很,本公子可没空理会。 抬起脚就朝外走,却听左近有低沉醇和的笑声传来,“子平,哪里去!” 上官衡微微一愣,见笑声来自于旁边一个幔帐低垂的小亭中,但见一双纤手动作优雅地将幔帐向两边挑开,挂在亭角的飞龙玉钩之上,露出了亭中胡床高卧的年轻男子来。 但见那男子一身锦绣雪白直裾长衣,腰系玉带,身形矫健如龙章凤质,鼻高深目,凤眼微挑,浓眉斜飞入鬓,长相微异于常人,却也为此人平添了些许邪魅惑人之感。 此人慵懒地靠在床上的锦垫之上,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白玉酒杯,旁边是为他添酒的俏丽侍女,望着上官衡,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正是那位名满京城的四大公子之首的德王爷。 “子平,好久不见,何不来陪本王共饮一杯?” 夺舍之战 德王爷高宇年约二十四五,与上官衡倒算得上是熟人。 上官衡小的时候常被姑姑叫到宫中,有时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因他生得粉嫩可爱如小金童一般,又安静不似别的孩童般吵闹,颇受宫中那些老太后,老太妃的喜爱,时不常的就被叫到这个宫,那个宫,被老婆婆们好一顿稀罕。 连带着他姑姑上官贵妃的人缘也好了许多,而德王爷是太后幼子,长年住在慈萱宫,年纪比上官衡大不了几岁,故而小时也曾经在一处玩耍,不过这两人都不是那热情爽朗的,所以也没培养出多深厚的交情来。后来各人年岁大了,所感兴趣又各不相同,也就不怎么见面,偶然见到,也是见个礼就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