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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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亮,尹秋怔了怔,小声说:只能是酒说到此处,她倏然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满江雪道,酒! 满江雪问:酒里有什么? 尹秋一瞬乱了呼吸,胸口起伏道:请我喝酒的师姐说,她酒壶里装的是药酒,里头有枸杞 现在想来,那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枸杞,一定是蛊毒! 程秀那位师姐叫程秀,尹秋白着脸,抓着满江雪的衣襟道,她和陆师姐是一伙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作话说过,秋秋和师叔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发红包,所以想要红包的小天使记得留评哦。 今天迟了点,没有九点准时更新,不好意思哈。 第141章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山中小路,飘着雪的夜晚没有月光,白灵在车头挂了两盏灯笼,车帘被寒风吹动,那昏黄的烛光映在车内两人身上,像浮动着一层薄暮时分的日光。 程秀满江雪记得这个名字,说道,就是负责在锅炉房烧水还被毁过容的那名女弟子? 尹秋越想越心惊,涩然道:是她。 那就对得上了,满江雪说,她是被怀薇调到姚定城的。 尹秋喉头发苦,默然片刻又道:如今想来,姚定城那批难民的毒,定然也是她们暗中所为,师叔还记得那个米行伙计柳八么? 那柳八入狱后为了将功赎罪,主动交代自己投毒时驿站曾有个人与他接过头,可他在驿站将所有弟子都辨认了一番,却是一无所获。 彼时陆怀薇也在场,柳八却并未指认她,反倒是见了程秀路过的身影便激动得无以复加,只是等他看清程秀被火损毁的面容后,他又目瞪口呆地说自己认错了。 说明接头人不是怀薇,而是程秀,满江雪说,怀薇会易容术,且那柳八又声称自己看到的是个男子,应该就是怀薇替程秀改换了相貌。 说到此处,满江雪又想起另一件事,道:你被官差带去府衙关押起来的那日,我在正雅堂审问过那名雅先生,他在死前也曾经指过怀薇,但我当时并未多想,且被那张段家地契吸引了注意力,现在再想,他在那时就已经透露过了指使他的人是谁,只可惜我大意了。 这般前后联想起来,桩桩件件的事都和陆怀薇有关,且还找不出什么疑点,叶芝兰被活下来的暗卫弟子供出后,尹秋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可她此刻与满江雪将关于陆怀薇的种种分析下来,却是一丝一毫有疑之处也找不到,看来那吹笛人,确是陆怀薇没错了。 接连确认身边的人都是心怀不轨的细作,尹秋很难不感到悲痛,但经历了暗卫弟子一事后,她也算有了那么点心理准备,只怕往后还会揭开更多人的真面目,纵然尹秋眼下仍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黯然神伤,但她也已经学会了很快冷静下来,倒也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 师叔和陆师姐从前认识么?短暂的寂静之后,尹秋问道。 应该认识,但我不记得她是谁。满江雪回答说。 她有可能是关外的人,尹秋说,可师叔在关外待的并不久,你知道自己有仇家么?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满江雪说,除了西翎国旧人,应该没人会耗费这么长的时间和精力对付我。 尹秋想了想,猜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会不会是把西翎灭国的罪算在了师叔头上?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师叔当年来到中原的真正内情,他们都以为是你拒绝和亲才导致了西翎的灭亡。 满江雪说:有可能。 但是陆师姐今年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尹秋又道,如果我们推算的没错,西翎灭国时她应该才出生没两年,那就意味着是有人把当年的事告诉了她,有没有可能,陆师姐背后还有一个埋藏得更深的人? 这也是有可能的,满江雪说,不过好在形势已经有所好转,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她,所以往下我们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等回到宫里与掌门师姐将详细情况禀报后,再寻个由头召她回宫审问审问。 尹秋沉思道:可她这些年太过小心谨慎,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们手里也还没有物证,仅凭温朝雨的指认,怕是定不了她的罪。 需知叶芝兰之所以能那么快被关进刑堂,正是由于她人证物证俱全,是以谢宜君虽然心痛,也知道叶芝兰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碍于宫门上下也不好堂而皇之地维护她,只能将她痛斥一顿关押起来。但陆怀薇的情况却有所不同,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人证又还是个紫薇教的护法,温朝雨的一面之词,自然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陆怀薇也能因此大做文章,反过来为自己辩白。 所以在回宫之前,我们还要去一趟姚定城,满江雪说,必须先将程秀暗中控制起来,拷问清楚,温朝雨的话或许不可信,但程秀若也能出面指认,那就不一样了。 尹秋叹了口气:陆师姐这事倒是没什么难度,她再是不认,也总会有松口的一天,只是圣剑又该怎么办?观星台立着各位师祖的衣冠冢,若是圣剑就埋在哪位师祖的衣冠冢里,又怎么好拿呢? 要掘了师祖们的坟墓找东西,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先不提传出去后江湖上会怎么评判,便是宫门之中也会兴起诸多流言流语,谢宜君能不能同意也是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倘若坟墓被挖开后圣剑却并不在那里头,届时可就不好善后。 满江雪思索了一会儿,沉声道:那就先暂时不提这事,只要怀薇俯首认罪,再当面问出她圣剑的下落,后面也就好办了。 尹秋沉默片刻,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了满江雪怀里,长长出了口气。 带着伤奔波了几个时辰,又与南宫悯周旋良久,尹秋早就耗费了许多心神,一直紧绷着神经无法放松,加上目下又得知了陆怀薇就是jian细,尹秋难免感到身心疲倦,颇为劳心伤神。 车马颠簸,夜风寒凉,怀里的人瘦弱单薄,面上透着nongnong的倦色,满江雪抱着尹秋,心里涌出了细密的疼惜,她摸了摸尹秋的头,轻声问:累了? 尹秋依偎在她怀里,听到这句低沉又温柔的话,不自觉笑了起来,说:原本有一点,不过现在有师叔陪着我,我就不觉得累了。 那要不要睡一会儿?满江雪取下肩上的锦袍,把尹秋裹了起来,已经很晚了,你也该累了。 谈完了正事,摒弃掉了那些复杂又纷乱的念头,尹秋也就在这一刻回过神来,她抬起头看着满江雪,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情意,她轻轻地说:可我不想睡,我舍不得师叔。 我就在这儿,哪里也不会去,满江雪温声道,我说过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师叔没骗你,对么? 尹秋笑容明媚,点头说:师叔最好了。 薄弱的光线好似被水浸过的月华,满江雪垂着头,冷玉般的容颜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幽静,她抬起手,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尹秋的脸,忽然说:下午在城里时,我看见你和南宫悯了。 尹秋被她摸的有点痒,一边笑一边躲,说:真的吗?那南宫悯还猜对了,她说师叔有可能就在城里看着我们。 满江雪嗯了一声:是看着你们,她停了停,又接着道,看着你们共执一把伞,在雪中携手同行,还穿着一样的红裙子。 听到这话,尹秋有一瞬间的愣神,继而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她瞧着满江雪略有些模糊不清的脸,心跳的频率不由自主快了起来。 那怎么了?尹秋眉眼弯弯,笑容越发灿烂了。 满江雪凑近了她一点,说:没怎么,就是有些后悔了。 后悔?尹秋还是第一次从满江雪的嘴里听到后悔这个词,她眨眨眼睛,问道:后悔什么? 满江雪想也不想地说:不该让你穿这件裙子的。 这是真心话。 从把尹秋接到身边起,她就一直跟着满江雪穿着素净,鲜少会有衣着十分艳丽的时候,满江雪也习惯了身边总是有个白白净净的小跟班,可之前在苍郡城里,当她目睹南宫悯下了马车朝尹秋行去后,满江雪才发现她们两人原来也会那样亲近,甚至可以说是亲昵,尤其是尹秋与南宫悯穿着相似的红裙,又那样有说有笑地游走在街头,满江雪的心中也就产生了一些异于平常的感受。 至于那种感受该怎么描述,满江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太舒服。 很奇怪。 过近的距离使得两人的体温在相互传递,尹秋听着满江雪的话,真是有些啼笑皆非,她暗暗地想,师叔该不会是吃醋了罢? 可吃醋这个词,好像怎么也不能和满江雪联系起来。 师叔也会吃醋吗? 尹秋在这短短的时刻当中仿佛触摸到了满江雪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为着这个小小的发现而感到欣喜,也感到满足。 迎着满江雪低垂的视线,尹秋禁不住笑出了声,语调轻快地说:那以后都不穿了,师叔喜欢什么,我就穿什么,好不好? 满江雪安静了一下,神情透着些少见的惘然,她像是在体会那份无法言说的感受,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满江雪只好不去想了,答复尹秋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连你的衣着都要管,我只是 尹秋盯着她:只是什么? 满江雪顿了顿:不知道。 尹秋打趣道:师叔也有不知道的事吗? 听出她话里含着揶揄的意味,满江雪便也笑了起来,说:当然会有了。 怎么会呢?尹秋眼神清澈,却是笑得有点促狭,在我心里,师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世上所有的事,师叔都该知道才对。 满江雪看了看她,说: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尹秋哪里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闻言还是很给面子地想了一想,她在心底胡乱想了一通,正要开口回答,眼前的光线却骤然一暗,满江雪忽然毫无征兆地垂下了头,轻轻朝她吻了过去。 尹秋在黑暗里睁大了眼,喉间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满江雪扶着她的后颈,在那声惊呼被风声掩盖之后更深地封住了尹秋的唇,不让她再发出声音。 白灵坐在车架上赶着马儿,她听觉灵敏,很快就捕捉到了车里的声音,白灵本想撩开帘子看一看里头怎么了,可她扭头之际瞧见帘子的缝隙里垂着满江雪的裙袂,思索了一下便又把头转了回去。 有师叔在,尹秋哪用得着她管? 白灵挥着鞭子,打了个呵欠,清清嗓子后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句:驾! 尹秋原本已经沉醉在了满江雪的亲吻当中,可白灵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又把她给拉扯回了现实,尹秋表情惊慌,下意识推开了满江雪,一张脸顷刻间变得通红。 不、不行白灵还在外头呢 亲吻被打断,尹秋又这样慌张,满江雪不免觉得好笑,说:她在又怎么了?她看不见的。 听到满江雪如此理直气壮的口气,尹秋面颊guntang,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多不好 没什么不好,满江雪说,你怕什么? 尹秋耳根都红了,只觉满江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尤为不可直视,她含羞带怯地把脸埋到满江雪肩头,声若蚊呐地说:就是不好 满江雪勾动唇角,轻声笑了出来,她未再言语,只是伸手捏住尹秋的下巴又把她抬了起来,再度朝尹秋贴了过去。 车马晃荡,风雪不息,天地间俱是一片寒凉,车里的两人却是异常火热,柔软的触感流连在唇上,混合着对方的气息,叫人深深迷醉,又深深沉沦。尹秋感受着满江雪的细腻与温柔,心里化了一滩温暖的水,她被那水花包裹着,笼罩着,脑子里嗡鸣不断,连风声也听不见了。 满江雪吻着她,抚摸着她,动作轻柔而缓慢,尹秋渐渐乱了呼吸,控制不住地喘着气,她听着自己愈渐明显的喘息,脸颊也就越烧越烫,她想刻意压抑,却怎么也压抑不了,她憋得有些难受,可又不舍得再把满江雪推开,她只能急促地换着气,生涩地回应着满江雪。 寒风越过窗帘而来,却吹拂不走尹秋浑身的燥热,她脑子开始发起晕来,身子也很快变得绵软无力,她半睁开眼,朦胧的视线当中,满江雪还在专注地吻着她,紧紧拥抱着她。 眼里无端溢出了泪花,沾湿了长睫,尹秋忍不住轻轻呜咽了一声,终于承受不住强烈的窒息感移开了脸,她呼吸粗重地伏在满江雪肩头,全身是一点力也没有了,满江雪靠在车壁上,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了怀里,低声问她说:透不过气了? 尹秋听着满江雪的心跳,也听着自己的,她努力平复着吐息,闷闷地说:嗯 满江雪微微侧首,看见尹秋白皙的脖颈染上了一层细密的红,她注视着那地方,半晌过去,她又将抱着尹秋的手移开,用带着凉意的指尖在尹秋的颈侧抚摸了一下。 如同被一片羽毛柔柔地拂过,尹秋在满江雪怀里颤抖了一下,不由扬起通红的脸说:师叔 满江雪笑笑不说话,按着尹秋的头又把她轻轻拥住。 狭窄的车厢和温暖的怀抱给了尹秋无限大的安全感,她抿抿唇,缩在满江雪怀里闭上了眼,在这温存又静谧的时刻渐渐陷入了浅眠。 第142章 夜灯如豆,风卷纱幔,长夜飞雪不停,望川殿的灯盏又亮了起来。 庭院里跪着几名侍女,神情惶恐,都哭成了泪人,秦筝问完了话,立在门外对南宫悯说:回教主,她们都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没的,只是听着里头迟迟没动静,之后才发现尹秋不在了。 南宫悯立在汤池边,一身红衣快要与纱幔融为一体,她神色平淡地瞧着里侧那扇大开的窗户,说:这池子里的水尚且热着,应该还没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