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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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礼洗漱完出来,文斯也没醒,他便打开手提电脑,坐在床上处理事情。 没多久听见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是从文斯那边传出来的。 才六点半,谁这么早打电话? 闻礼刚皱眉,又意识到这可能不是电话,他见过文斯接卢庚来电,提醒是设置成震动的,而且这么准点的时间,多半是闹钟。 闻礼见文斯好像被吵得动了动,却没有立刻醒来,而是把头缩进被子里,不耐烦地哼哼。 昨天的火车五点多到站,闻礼知道文斯没睡好,想着让他多睡会儿,便起身打算把闹钟直接切掉。 可是走到床边时他才突然发现,文斯的手机放床头桌上,安安静静,并不是它发出的声音。 但那声音显然是系统自带闹铃,的确就是手机发出来的,所以闻礼不由地看向紧挨着文斯手机,同样放在床头桌上的背包。 那里面还有一部手机? 第八十章 闻礼看着那个背包,到底犹豫了,而这会功夫,文斯也翻个身,从床上抬起头来。 他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眼睛半眯着嘟囔句什么。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异样,猛地惊醒。 完全是条件反射,文斯都没看清面前是谁,就腾一下坐起来一把将包搂进怀里,护犊子似紧紧抱住。 而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后,坐在床上和人和站在床边的人,两个开始大眼瞪小眼。 这就很尴尬了 闹钟还在欢乐而无畏地响着,过一会儿再不按,这首放完它还有第二首,文斯没办法,当着闻礼面将背包拉链拉开,五厘米长不能再多,再多俯视的角度很可能看到。 然后单手伸进去在里面按掉闹铃,文斯拉好拉链,打了个哈欠,睡眼迷离,好困呐~ 就在他想要装作重新倒回去补觉,以图蒙混过关时,闻礼问了一个问题,你还有一个手机? 哦那个啊,文斯揉着眼睛,随意道,当演员就弄了两部手机,这样比较方便。 也就是说文斯不仅有两部手机,还有两个号码。闻礼想起昨晚他就好像对背包有所防护,今早这一出警惕到反常,更加摆明了将自己当外人。 而且难怪之前联系文斯,无论发信息还是打电话,他都经常不能及时看到,有时候甚至整天音讯全无。 直球闻总也不说别的,他只关心一个问题,另个手机号多少? ??? 有这么问号码的吗,文斯无语,找了个托辞,那就是备份机,不常用。 闻礼却道,演员准备两部手机,通常一个工作用一个生活用。 这两部手机,哪个是工作用途,再明显不过。 文斯:要糟,好糊弄的弟弟走了,不好糊弄的闻总上线了。 他很想敲自己一记,因为习惯了从家里醒来或者独自在外醒来,忘记改手机的闹钟,昨天又恰好响的时候在大巴车站等车,他随手按掉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关键是,他万万没想到后来会和闻礼同住一间房,当真是天意弄人。 这下,僵持足有半分钟。 文斯脑细胞正前赴后继奔向战场,奈何眼下强敌环伺,唯有死磕到底这一条生路。 算了。 看着自始至终将那背包紧守得像宝贝似的文斯,闻礼开了口,嗓音淡漠仿佛没情绪,去洗漱吧。 只是假装情侣而已,有什么资格问呢?经过昨晚,还真以为能有多大进展了。 闻礼重又坐回床上,对着电脑开始噼里啪啦敲字。 在节奏分明的声音里,文斯悄悄放下包,本来和平常起床一样站起来的,脚落地才感觉还有点疼,记起脚崴了这回事,不过走路好像已经没太大问题。 文斯走一步蹦两步,默默进了卫生间。 闻礼看似很认真地在处理工作,但其实当文斯下床那刻,他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而等文斯跳进卫生间,电脑上之前敲出来的字眨眼便被闻礼一个不落全数删掉。 片刻后他合上电脑,往后靠住客房简陋又冰凉的墙面,无声地叹了口气。 ** 文斯洗漱时,听到外面的房门好似有响动,他心里不知怎么也跟着咯噔一下。 再开门时,房间里已经悄然无声。 不会真生气了吧? 闻礼怎么最近这么容易生气,以前没发现啊。 文斯嘀咕,但其实挺没底气说人家的,隐隐约约他好像知道闻礼为什么生气,但又因为自己的确不能告诉他另一个手机号而不愿深究。 哎,那个手机号闻礼本来就知道,能告诉他才有鬼了。 文斯坐在自己床上,看着隔壁床那个随便放置的笔记本电脑,闻礼这么严谨的人,连贵重物品都不好好收着。 想帮忙收,又觉得无从下手,还是作罢了。 文斯心里烦躁,思索好一会儿之后找到个解决办法,他决定回去再申请个新的手机号,然后告诉闻礼。 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他会不会能稍微高兴些? 弟弟嘛年纪小,就该是哄着的。文斯拍拍自己的包,好像在拍弟弟一样,想出了解决办法,他心里也好受点儿。 拉开背包链拿出那部手机,文斯才看到昨晚闻立民还给他来过信息。 他立刻发去回信:[昨晚睡得早刚看见,爸放心,我这边吃住玩都挺好的。] 保险起见,文斯觉得应该给爸爸再打个电话,现在闻礼不在,是个时机,但正要拿脖圈的时候又觉得不妥,没确定闻礼去了哪儿,万一他突然回来岂不是抓现行。 也亏得文斯多想这一层,因为闻礼果然回来了。 他打开门时,见文斯还抱着那个包坐在床上发呆,本来已经调整得平稳的情绪,到底又被搅乱。 我不会看你的包,不用那么紧张。 闻礼走过来,将手中的餐盒放在床头桌上,刚去吃早餐,顺便给你带了一份。 文斯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谢谢 趁热吃。 哦,文斯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你还生气吗? 我能生什么气。闻礼看文斯那眼神,就算有气也消了,他低头打量文斯的脚,片刻后,还疼吗? 文斯连忙摇头,不疼。 不疼刚才蹦着走? 又一次被锤到的文斯: 还说不生气?这语调都夹枪带棍的了。 一言不合后两人再度无话可说,文斯打开那个餐盒,默默开始吃饭。 睡觉像只哼哼唧唧的小猪,吃饭像只扭扭捏捏的小猫,明明平时吃饭都挺大条的,今天活像被欺负了一样。 闻礼就那么盯着文斯看了一会儿,眼神里终究浮现两分无可奈何,与自暴自弃。 我没生气,他低声道,你好好吃饭。 文斯捧着食物袋的手微顿,而闻礼没再看他,已经坐回床上,打开了他的电脑。 房间里,久久只剩下轻微的键盘敲击和咀嚼食物的声响。 ** 吃过早饭后,队医又来给文斯看过脚,基本已经消肿,少走点路也不成问题。 拍摄组稍后要上山,闻礼搭顺风车去学校,月底前有批物资送到了,他需要亲自检查一下新老设备的使用情况。 文斯不方便跟着走来走去,但他也不想在招待所窝着,虽然他还有别的打算,最好高开闻礼的势力范围,可一旦错过顺风车,他自己再要上山就麻烦了。 我们要不把东西收拾下,今晚在学校住?文斯提议。 学校宿舍都是单人间单人床,这样他就可以和闻礼分开,危险系数直降数级。 可闻礼却说,就一夜,没必要折腾。 其实他说得也是,原计划就只在这里待三天两夜,今晚过后明天下午就该返程了,搬来搬去的确麻烦。 到了学校,文斯没跟闻礼去教研室,而是在cao场旁的树下找了个地方坐着。 外面天气好,在这比在办公室舒服。 靠这个理由,文斯得以暂时脱身,等闻礼上到办公楼二层,又从外边走廊见他进入一间办公室,文斯立刻打开腰包夹层,拿出里面的手机。 有两条新消息,文斯看过后把手机放回去,扶着树站起来,四下环顾一圈,往食堂那边走去。 但他没进食堂,而是从外绕过院墙,径直到了后山。 山林幽静,不远处依稀传来朗朗读书声,文斯确认四下无人,才打开夹层从收纳盒里拿出脖圈,然后随后摘掉项链。 摘了以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并不是要换装,仅仅临时戴一下脖圈,其实根本不用多此一举,但习惯使然,既然已经摘了那就算了。 文斯把项链塞进包里,迅速戴上脖圈,然后拨通闻立民电话。 ** 闻礼在教研组这边看机器运维报告,陪同的学校计算机课老师给他拿来一瓶矿泉水。 他本来正往下拉数据的,忽然停止滑动鼠标,看向那瓶水。外面日头渐高,闻礼想到树下坐着的人。 他拿起那瓶矿泉水,和老师说了一声,便快步走出教研室的门。 cao场的水泥地面在太阳下反射强烈光线,但那棵树底空无一人,放眼望去没见文斯。 跑哪儿去了? 明明还一瘸一拐的,才这么点时间又到处逛,闻礼拿着水,沿cao场周围找,毫不意外地打电话没人接。 这时间老师学生都在教室里,外边只有一位保洁,他问过后得知,好像是有个年轻人往食堂方向去了。 但到食堂,张妈却说没看见文斯。 后山那边找了没? 后山? 对,张妈指外面一个方向,就院墙东边有个小铁门,白天都不锁的,出去就是,你朋友兴许在那儿呢。 ** 文斯特意选在一丛矮树后面,和闻立民打电话。 刚说没两句,裤兜里那部手机来电震动,文斯拿出来瞟一眼是卢庚,就又放回去。 可停止震动后不到一分钟,再度响了。 文斯心想卢庚是有什么急事?但也只能一会儿再回拨,他就没管那手机,任它在裤兜里震,震完彻底安静。 不过文斯还是很警惕,边讲电话边不时看向铁门那边,以防有谁过来。 他有心理准备,但预计中过来的人无非就是张妈或者学校其他人,却没料到下一秒说着说着话,一抬眼,直接瞳孔地震。 他最怕出现又最想不到会出现的人居然来了! 文斯立即原地蹲下,将身体藏在树丛后,稳住声线对电话里笑道,爸,先不和您说了,我要去玩了,拜拜 随后果断挂电话,摘掉脖圈塞进包里,文斯都来不及将它在收纳盒放好,那脚步声已逐渐逼近。 文斯蹲在树丛后面,如果现在突然站出去,未免太过奇怪,而如果继续躲着,这树丛并不茂密,早晚也会被发现,到时候更奇怪。 正愁该以何种方式现身时,忽听旁边传来一阵窸窣声,文斯转头,就见侧后方一只暗黄毛色的动物,和雪貂差不多大,呆头呆脑地左顾右盼。 哟,黄大仙! 似乎察觉到有人看它,那小东西突然望过来,一双黑漆漆的眼滴溜转,两只前腿抬起一只来,身体匍匐好像随时准备逃跑似的。 有戏演了,文斯想。 离那垛树丛也就几步远的闻礼,这时也听见那点轻微的动静。 他循声望去,看到只长得像松鼠又像狐狸、但体型在两者中间,之前见都没见过的小动物,它正朝向一片矮树丛,好像在观察什么似的。 然后,闻礼注意到那片矮树丛下面,隐约露出的一片鞋面。 那是? 正要试着唤一声,那树丛却动了动,紧跟着,侧边缓缓探出半个脑袋,然后闻礼见到了文斯。 他好像没看到他,手脚并用趴在地上,仿佛全神贯注盯着那只动物,正试图靠近它想要捕捉的样子。 可以预见的,那动物因为人类靠近,受惊跑了,一溜烟没入树林。 文斯往后一坐,失望地叹口气,啧啧摇头。 怎么躲在这里? 听到这声音,文斯仰脸一看,露出惊讶的表情,好似才知道闻礼过来,你忙完了? 没有,你刚在做什么? 闻礼伸手,文斯借力站起来,弯身拍拍膝盖上的草泥印子,刚在cao场旁边看见那只黄鼠狼,觉得好玩儿就追着它过来了。 那是黄鼠狼?闻礼回忆小动物的样子,完全没想到,黄鼠狼这么小? 当然,文斯笑道,你不会不认识黄鼠狼吧? 没见过活的,好像连照片也没怎么见过,纯粹耳闻,黄鼠狼吃鸡,我还以为它至少比鸡大。 试想闻礼从小到大的生活圈子,没见过黄鼠狼这种乡野生物倒也正常。 文斯要找话题分散他注意力,黄鼠狼就是个绝佳的选择,你别看它小,其实可狡猾了,我给你讲讲黄鼠狼怎么吃鸡的,它是先咬住它的脖子,就像这样 他做了个龇牙的动作,然后喝它的血,吃它的rou,一口一口分开来吃,这样就能以小食大。 文斯故意说得慢,意图勾起闻礼的好奇心,说完看他反应。 闻礼仿佛在思考什么,文斯狡黠一笑,拍拍弟弟肩膀,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可怕? 闻礼却似有所悟地看他一眼,我明白了。 嗯?明白什么了? 闻礼淡道,不可怕,挺有意思的,所以想吃掉猎物,必定先咬脖子,是生物界普适的狩猎法则。 他说着视线下移,从文斯脸上移到颈侧,忽然像看到什么东西,闻礼目光明显变了变。 你的项链呢?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没想到手机会让大家掉马的呼声这么高捂脸,开始回复了几个小天使不会这么简单就掉马,但是宝子们掉马心情急切,好像没注意,后面掉马的呼声还是贼高QAQ,非常抱歉让大家希望又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