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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唇齿之间。 宋温卿怔了下,含着她的唇瓣反复舔舐,轻柔到了极点。 吻得难舍难分之际,一同倒在了床榻上,他撑着手臂伏在她身上,亲吻一路滑到锁骨,啧啧有声。 宋虞抱住他的头,低声道:“哥哥……” 他便不动了,重重地吮吸了一下锁骨,一言不发地将她拉起来,又整理好她的衣裳。 他抬眸,面色也恢复从容,唯有嘴唇是殷红的,沾染了不少口脂。 宋虞瞧了半晌,笑盈盈道:“过几日我想给你化妆!” 宋温卿没在意,轻轻碰了下她的唇瓣,问:“还疼么?” “本来就没有多疼,”她无所谓道,“还有,我才不会哭呢!” 她在哥哥心中可不能变成一个爱哭鬼! 宋温卿笑着捏捏她的脸,又问:“用晚膳了么?” 宋虞摇摇头,她特意空着肚子过来的,试试这里的厨子做的吃食如何。 不过她自然没有这样说,而是乖巧道:“我就是来陪哥哥用膳的!”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花厅。 膳食还要等一会儿才过来,现在正是说悄悄话的好时机,于是宋虞挥退下人,状似随意地问道:“哥哥怎么确定那束花是我放的,万一是哪个爱慕你的婢女呢?” 宋温卿轻瞥她一眼,反问:“你来了这么久,见到一个婢女了么?” 似乎还真没见到,宋虞讪讪然,又不满道:“没有婢女,以后谁伺候我和祖母?” 他似乎早有想法,话音刚落便答道:“将松鹤堂的人和你院子里的人都调到这里,若是不够,等成亲了再招一批。” 宋虞便没话讲了,她噘着嘴道:“没见过你这么洁身自好的男人。” 宋温卿微微抬眼,幽幽道:“阿虞,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骂我?” “哪有,我是在夸你!”宋虞气哼哼道,“反正你以后也不许纳妾养外室,若是有了,你就等着和离吧,一个银锭也别想看见!”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赞同道,“成了亲之后我便将田产铺子都给你,库房钥匙你也拿着,以后我靠阿虞养着就好。” 宋虞懵了:“万一、万一我败光了怎么办?” “败光了就给你挣,总之不能委屈了你,”他低叹道,“明明什么都没做,偏偏将我吃的死死的。” 他凑近她,轻声问:“阿虞,你从哪儿学来的本事?” 他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她的颈侧,宋虞不安地动了动,小声说:“你教的。” “小机灵鬼。”宋温卿亲了亲她的耳垂。 宋虞不自在地挪远一些,与他商量:“哥哥,你不要离我这么近,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这才轻笑一声,坐直身子。 不多时,膳食上来了。 宋虞挨个尝了尝,满意点头,王府的厨子也不错嘛,这些菜肴全都合她的胃口。 宋温卿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阿虞,你真的是过来陪我用膳的么?” 糟糕,被发现了! 宋虞嘿嘿笑,忙给他夹菜,终于将他哄好了。 吃到一半,宋温卿问:“这些饭菜合不合胃口?” “好吃!”宋虞笑盈盈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厨子?” 他淡淡道:“宫里的御厨,皇上给的。” 宋虞惊诧了一瞬,又点点头,差点忘了,现在的皇上是李矜。 “说起来,帝后大婚就在下个月吧,”她问,“弦歌什么时候回国公府呀?” 魏弦歌虽然长于深宫,常伴太后膝下,但她是国公养女,自然不能从宫中出嫁,是以不日便要回国公府待嫁。 宋温卿对这件事有所耳闻,便道:“是明日。” 宋虞眼睛亮了亮:“那我明日就可以去找弦歌玩了!” 他瞥她一眼:“为何不来找我?” 宋虞不理他了,真是的,明明知道他们也不宜常常见面,除了找弦歌玩,她还能找谁? “阿虞,帝后婚期临近,诸事繁杂,不要常去叨扰。”宋温卿叮嘱她。 哼,明明就是不想让她出去,怕他来侯府找她扑了个空。 宋虞不情不愿地应了。 吃饱喝足,两人在王府里散步消食。 月光皎皎,清风徐徐,春日已至。 离得近了,便能看到枝头绽开的嫩芽,绿绿的一团,很是讨喜,不少花也开了,王府中处处春意盎然。 宋虞饶有兴致地四处欣赏。 “哥哥,你这里布置的真不错,”她给予中肯的评价,“比侯府大得多,景也好看。” 宋温卿与她并肩而行,慢悠悠道:“可是我总觉得还少些什么。” 宋虞疑惑地打量四周,这里不是什么都有么,还少什么? “少了一位楚王妃。” 他望向她的眼睛,眼底藏着三分笑意。 宋虞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明明就快要成亲了,他怎么还一直说! 宋温卿牵起她的手,温声道:“所以未来的楚王妃,今晚睡在这儿么?” 宋虞骇然地望着他,不可能! 他自然也知晓,遗憾地捏了捏她的手心,不住地叹气:“明明你就在我面前,可为何还要独守空房两个月?” 自然是因为还没成亲呀,宋虞撅了撅嘴,低声问:“你很想两个人睡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