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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二人在两月后均被发现腹部鼓胀,疑似怀有身孕。 莫天钧声称那是河神的孩子,必须要好生修养,若能顺利诞下,便是修来的福报。 紧接着,二人的家里便开始莫名其妙多出了金银器物,往日里穷困的茅草屋也成了贝阙珠宫,惹得旁人纷纷艳羡。 那名怀孕的女子,就是谢裘珍的meimei,谢棠莲。 当时谢裘珍随商队外出云州,等她回来时已是大半年之后了。 “她觉得此事古怪,但当时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我虽信她,却劝她不要插手此事。现在想来,都是我的错。”袁青悔恨不已。 “她守在棠莲身边,只遇到棠莲清醒过一次。就那一次,棠莲求她杀了自己。第二日,裘珍再去时,便知道那人不再是她的妹子了。她说,那只不过是个孕育妖物的器皿。棠莲,棠莲她已经被妖物吞食,救不了了……” 于是谢裘珍持剑杀了棠莲,想将她体内的妖物一并除去。 然而,事情却远非那么简单。 谢裘珍被莫天钧派人抓了起来,关押在了牢房之中。等袁青找到时,谢裘珍浑身都是血,她的身边倒着一具尸体。 ……是拂恩镇的祭司陈岩。 任凭袁青怎么唤她,谢裘珍都没有任何反应。袁青被赶到的莫天钧抓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裘珍提着长剑径自走到乾溪边,一头跳了进去。 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袁青痛苦得弯下了腰:“如果,如果我能拦住她就好了……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当年,我不应该让她和我一起回簋镇的。哪怕是她当时有一点灵力,也不至于……” 离开仙门的人若不严格加以修行,久而久之便会失去自己的灵力。谢裘珍作为外门弟子,更是如此。 阮潇想起了谢裘珍那张未曾写完的求救符:“河神有异……她当时说的河神,便是那九瘴蛇妖吧。后来大荒山收到的那一张加密符文,是你写的吗?” “什么?”袁青露出了疑惑,极为不解。 白襄道:“河神有异,不是你传到大荒山的?” 袁青摇了摇头:“我的灵力低微,也没有修行的经验,写不了这样的符文。” ……那便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人在谢裘珍死后三年借她的名义发送了求救符。 阮潇微微皱眉。 不过,跟袁青的状况比起来,那都不太要紧。 因为袁青一直在将阿菡身上的妖气引渡到自己这里,因而他肚子里的东西要比阿菡大得多,也会让人更加痛苦。 阮潇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意志让他能够一直坚持清醒的神智到现在,但想必是极为不容易。 “你……你别担心,再容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救你的法子。”阮潇道。 袁青似乎想起了那个记忆中的人,眼神先是怅惘,再笑着摇头道:“阮姑娘误会了。我能苟活到今日已是万幸。若能抓住害死裘珍的妖怪,让它不再祸害人间,那我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你别这么说,”白襄道,“你的妻子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袁青一怔,苦笑着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 此时,阮潇问道:“你还记得,你和阿菡作为贡品时,究竟在河神洞中见过些什么吗?” “并未。当时有一台轿子将我们二人抬了进去,刚一进洞中我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再醒来时,已回到了簋镇。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时我闻到了一种非常难忍的腥臭味。”袁青道。 那便是了。盛云起念过九瘴蛇妖的记录,其中就有这一点。 齐约插话道:“我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方才说准备五千扇镜子,得有五千张符咒吧?现下我们都没有灵力,那要怎么办?” 阮潇不假思索:“有手就行。” 只见阮潇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抓了一把毛笔。 齐约:“……” 白襄:“……五千张?” 阮潇点头:“不够还有。” 至于驱动符文,用仙灵草的粉末描边,加之霜华宫边角料的镜子足矣。 阮潇将纸张分成了三份,拿了其中一叠给齐约。 齐约推辞道:“这栏杆挡着的,真的不方便。” 佩月剑一出,“咣”地一声,就将铁铸的栏杆削断了。 齐约颤抖着接过了纸笔:“……” “拜托了。”阮潇诚恳道。 此时距离祭祀河神只有两日了,他们务必要赶在这之前做好准备。 她摸了摸桫椤的额头,还在昏迷发烧之中,但是身体里应该已经没有蛇卵了。阿菡的情况也差不多,但因怕被莫天钧和王晋阳发现,因此还得继续假扮孕妇。 唯有袁青的情况非常糟糕。恐怕是蛇卵寄生已久,直接用现在的符文恐怕会产生相反的作用。 她一边思考着可行的方式,一边和白襄、齐约一起抄写着符文。 - 两日后。 “这个方法值得一试。”盛云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赞许。 过了一会儿,识海里的声音又道:“不过,免费么……是有点亏了。对了,下回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告诉我。虽然按照规定,大宗师不能插手宗门大会的任务,但去看看总可以吧。” 阮潇没有放在心上,转身查看着其他人的情况。桫椤稍有好转,但仍旧没有完全醒过来。她体内的蛇卵已除,然而却残余了蛇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