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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清了清嗓,缓步走回榻前,低着头羞道,“阿姐,我们继续好不好?” 身侧的姑娘呼吸平稳。 沈原皱眉,瞧着迷迷糊糊已经睡着的苏锦,气得心口发闷。 “阿姐?”低低唤她,也只得小笨鱼一个翻身。 郎君恼得将衣袖都绞成了一股,却也舍不得将她从梦中叫醒。 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苏锦的面颊,沈原才叹了口气,就见小笨鱼似是不习惯穿着外衣睡觉,手指拉来拉去扯着自己衣领。 刚刚还晦暗的丹凤眼蓦然生辉,郎君面上几红,手指搭上她的腰带,说得又轻又低,“呐,我只是帮阿姐,绝不是不守男德。” 他话说得慢,手下动作却利落的很。三下五除二,小笨鱼身上的松花长裙便只剩中衣。 起身将她的衣裙放好,广袖拂过,反被睡迷糊的人压在了身下。 “阿姐?”郎君面上更红,眼角眉梢都好似被东风拂过,悄悄扬起的唇角也不知说给谁听,“既然阿姐这么热情,那我就陪阿姐躺一小会。” 蹑手蹑脚地钻进她被里。 沈原抿唇笑得欢喜,偷偷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间,不见苏锦惊醒。郎君越发胆大,伸出的手指悄悄丈量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眉头一皱,有些发愁。 定是书院的饭菜不合她胃口,这一个半月不见,明显小了许多。 紧紧将人挤在自己怀中,沈原心疼的直叹气。轻轻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郎君惆怅低语,“妻主,可要多吃点才好。” 说着话,薄唇又烙在她额上,清冷的声线几近痴迷,“这里是原原的。” 一碰上她,沈原总会失控。 明明只打算陪着她静静躺一会,可如今丹凤眼中的满满情意,悉数化作一个又一个亲吻,缱绻又温柔滴落在苏锦的鼻尖、眼上。 直到放开那滋味甚甜,被含吮浅吻的朱唇樱珠,郎君这才满意地弯了眼,伏在苏锦肩头笑得傻模傻样,“这些都是原原的。” 等天麻麻黑的时候。 沈原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沈府。 ** 书房中燃着白木香,丝丝袅袅,沁人心脾。 温容蹙眉瞧向身侧的沈梦,“妻主的意思是,要原儿跟着润元一同出去避祸?” 沈梦颔首,“不错。如今润元已是内舍生,再过两日便有公文下来,将她们分去京郊各处县衙历练。原儿这此刻离去,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早先许昌落马的时候,曾送了两封密信出来。 一封写明送去五皇女府上,而另一封则是暗地里呈给了三皇女。 本想博一线生机,却犯了皇家大忌,落得个凄惨下场。 “如今五皇女既然已经知晓这份信的存在,必然会做足准备。尤其三皇女势头正足,她若想稳住局面,怕是少不了算计。” 沈梦的言下之意,温容明白。可沈原毕竟还是个未定亲的男子,就这么跟着润元出去,到底会伤了他的名声。 “总归你我也存了撮合之意。这一趟出去,以润元的性子,定会护原儿周全。若她们日久生情,将原儿配给润元岂不和美?” “妻主!”温容微恼地捶了她一下,“你正经些。” “润元的确是个好姑娘,怕就怕她于我们原儿无意。”到底是男子心细,于情上一字想得也多,“我只想她娶原儿是因为真心爱慕,而非受你所托。” 沈梦浅浅笑道,“你呀,就是太cao心了。以我们原儿的性子容貌,润元怎么会不动情?” “妻主!”温容被她这莫名的信心差点儿气笑,“哪里有人这么夸自家儿郎的。” “不过说起来,我听原儿私下里好像称呼润元为阿姐。”沈梦揽住夫郎的肩头,“到时候可别润元动了心,原儿却无意。” “不会的。”温容摇头,“你可知今日原儿去了哪么?” “他一个小郎君还能去哪,无非是去听戏玩闹。”沈梦捏住温容的手,随意推测道。 “就知道你不在意原儿。”温容赌气背过身去,又架不住沈梦黏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推开不知羞的女子,半嗔半怒道,“原儿去瞧润元了。” “他真去了?” 夫郎眉目还有媚态,瞧得沈梦心生荡漾,抱着人得意道,“不愧是咱们的儿子,看人的眼光当真极好。” “你就吹吧。”温容失笑,与她又说了一会,方才去了沈原房中。 甫一进门,就瞧见小郎君散了发,正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边的绣篮里,放着做了一半的绣样,温容只扫了一眼,便知道那是副花开并蒂。 “原儿,这是你娘与我的意思,但去与不去,还是要听你的。”简单与沈原说了大概,温容瞥向他放在枕边的《文玉恪学》,页边泛黄,应是翻阅了很多遍。 他自然知晓沈原并非是能静下心来读书的性子,左右逃不出「睹物思人」四字。 “娘将我送出京都,可是沈府还有麻烦?” 沈原细细想了又想,许昌手中那份所谓佐证,早就被自己一把火烧得透彻。且娘又并未替她出面求情,就不会如前世一般惹得女帝心生芥蒂。 按理说,沈府应是安全才对。 “你娘是怕那人再算计与你,迫沈府出手。” 温容肃然,“至于润元之后要去的县衙,你娘都已经安排好了。原儿,那地方日子艰苦,你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