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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盼安现在的修为虽没到金丹,但也因前段时间*孟弥星给的剑法即将突破到金丹期,怎么都算不上修为平平了。 听孟弥星说完这草的来历,又排除修为平平这一条件,宋盼安松开捂住嘴巴的手,臊得将整张脸埋于孟弥星肩窝。 对自己的大师兄还用这种草药,怪不得靡贞刚进门时要说她“有心了”。 还有,她能什么话都往外吐,既不是修为平平,那可不就只剩下了心神不宁了吗…… 孟弥星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笑得宋盼安耳尖有些发痒:“你最近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心神不宁。我不过问了两句,谁知你倒真受了这草的影响。” 他不怀疑宋盼安是故意的,若是他真正的小师妹,肯定是认识这草的。 可她不是。 而且他问的时候她一脸坦然,完全不像要捉弄他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想。”宋盼安嘟囔着,“是我自己修为太低了!” 那可是一个妙龄女子的心事,怎么能随意告诉别人! 她不想说,孟弥星也没有再追问。 “我突然想起来,”过了一会儿,宋盼安的声音自孟弥星颈间突然响起,有些闷闷的,“大师兄不是说,渡生门弟子未到金丹期,不能独当一面者,不能找道侣吗。” 孟弥星:“……” 他居然忘了自己以前还说过这种鬼话了。 “不是金丹期也没关系。”他只回想了一瞬,随后十分自然地蹭了蹭她的耳侧,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也不用你独挡一面。” “我只需要你对我负责。” 宋盼安想爬起来想看看他,可没想到这动作有些拉动孟弥星肩上的伤口。 他迟疑了一秒,松开她时语气温柔纵容:“现在还来得及。” “你若是因为愧疚感到亏欠什么的,才答应我,这些都大可不必。”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若回答愿意,等哪天师尊回来了,我们便一起去她面前,敬完茶结完印,从此你这一生就要和我绑在一起了。” 绑到一起,从此不管宋盼安去了哪儿,都再也不能将他甩开。 孟弥星低下眉眼,显得有些难过:“同样的,你若是只是因为别的原因,也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不会强求。” 宋盼安哪里看得他这个样子。 她才没有想那么多。 重新扎进孟弥星怀里,宋盼安回抱过去。 无声的回答,她想孟弥星能懂。 良久,她像是快要睡过去了,梦中呢喃一般,也不知念给谁听:“报答人怎么能搭上自己的一生呢。” 左手顺着她柔顺的长发一落而下,刚刚的几分难过从孟弥星眼底消失得干净彻底。 他又笑了。 换成了千般缱绻。 “嗯。” * 许是心情起伏太大了,宋盼安后面果真是睡了过去。 孟弥星无奈叹了口气,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将她放到了床.上。 随后自己去了外间的榻上躺着午睡小憩一会儿。 时至午后,太阳如火般guntang。 孟弥星有些睡不着,便起身回了飞羽峰自己的院子一趟。 他循着师尊*从前教过的折法折出一只纸鸽,随后渡入了一大半体内才刚恢复了些的灵气进去。 低低念了些什么,纸鸽的翅膀眨眼间动了起来,随后噗噗咻咻地,慢慢飞到了半空,又往山下飞去。 修仙之人本就精力较为充沛,他又睡了近十天,此刻大脑清醒得很,没有半分睡意。 纸鸽一直到了即将天边残阳血红,才重新飞回了孟弥星手里。 孟弥星犹疑着拆开纸鸽,却意料之中地什么都没看到。 天暗得很快。 孟弥星将纸鸽的残躯放在手里一揉,便再没有了踪影。 他趁着晚霞重新回了白芨峰,回到了外间。 屋内宋盼安还在熟睡着,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林巧巧说了些什么,宋盼安在这儿时,他们这个院子一直无人来打扰。 孟弥星松了口气,在桌边倒了杯凉水。 他在渡生门待了这么久,从没见过纸鸽有打探不到的人。 修真界这么大,人活过总会留下痕迹。 若是半点踪迹都没有,便就像阿月说的那般,是个来历不明又会夺舍之术的人。 她与小师妹同名,却又不是小师妹。 他不想让宋盼安知道他已经发现了她不是真正的小师妹的事情,所以他一直竭力去避免问宋盼安的来处。 明明喝了吐真草,多么好的机会。 他可以问清所有,挡住她回去的所有退路。 可他不能。 若是贸然问了,反而可能让她好不容易伸出来的那只手又缩了回去。 可又要怎么让自己安心呢。 脑子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天天在他耳畔萦绕着的,“她随时会离开”的声音,又要做些什么才能将它按下去。 哪怕宋盼安已经答应和他结成道侣,这声音也依旧没有半分减小。 “大师兄?” 睡了一下午,宋盼安头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揉着眼睛走到了孟弥星身旁,也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孟弥星整个人坐在阴影处,脸色也藏于黑暗中,叫人看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