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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天赐说这些时没心没肺,她们都还年轻,嘴里的抱怨更像随口吐槽,还没有人真的为谈恋爱嫁人这档子犯愁,工作都没谱,谁想这个? 说到相亲,周天很自然地说到最近杨烁帮人写宣传的事。 “我以前从没在意这块,原来,互联网交友这么普遍,相亲群划的特别细,包括一些猎头、金融顾问都来相亲,真的这么难?”周天有点怀疑。 “要死了,要死了,看来我妈还是对的,这些人都没对象,我更难找了。”冯天赐捶胸顿足。 “你说的那个平台,是高端相亲群?”梁嘉树忽然插进一句,“应该收入不错?” 周天点点头,戏谑说:“对,搞金融的最喜欢说自己年入百万。” 梁嘉树状似无意接道:“那应该是进群瞄客户的。” 这一点,是周天从没想过的,她眨眨眼,偏着头问梁嘉树:“你一个从不过问钱的人,怎么懂这个?” “推测而已。”他只不过在认真听她说话。 “还有,那些太过分吹嘘自己收入的人,小心是陷阱,我是指杀猪盘。你应该提醒那个平台,在筛选资料时,细心些。要么,干脆缀一条说明,平台不能百分百负责嘉宾资料的真实性,谨防上当,以免真有人出现情况,当初推送信息的也要负责,是你的团队在帮忙运营?” 梁嘉树不做生意,他是根本不沾俗世铜臭的一个人,周天有点讶然地看他,但他想到的,恰恰是自己疏漏的,有一瞬间,她羡慕他数学随便考满分的感觉又回来了。 “看来以后我要请梁医生兼职做我的助手,帮我把关。”周天有点撒娇的语气,不自觉带上的,一出口,冯天赐忍不住瞥她两眼。 一顿饭,在非常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送冯天赐回去后,两人回梁嘉树住处洗澡,一头一身的火锅味儿,衣服丢洗衣机里洗,屋里有暖气,周天穿着一件夏天的裙子。 梁嘉树是个不喜欢看手机,喜欢翻书的人,他半躺藤椅上看书。 周天光脚走来,斜倚门,静静看了会那个在认真阅读的年轻男人,她忍不住笑,直接坐到他大腿上,她没穿内.裤。 “你高不高兴今天?”她整个上身放低趴在他胸口,裙子太短,白翘的屁.股露出半个。 梁嘉树一手合上书,一手轻抚了下眉心,轻笑说:“高兴。”他说着高兴,视线下移,欣赏的目光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留连片刻,“我觉得,周总不妨让我更高兴些。” 她一脸傲慢:“我偏不。” 梁嘉树很快告诉她什么叫一心二用,而且,可以用的很好,他继续看他的书,腾出一只手,开始摸她。 这人太坏了,衣冠楚楚,不动声色,周天扭动起身子,忽然从他身上跳下来,她口干舌燥,要先去喝水。 梁嘉树的浅色裤子上,留下一抹洇迹。他喊住她:“周天?” 周天回头,他意有所指地扬起下巴,示意她看自己的裤子。 目光一触及,周天腾下脸红,她才不会承认。 他们真的像情侣一样甜蜜,甜蜜到让人怀疑,世界好像从来没有背面,没有阴影。 两人还是在一场大汗淋漓后相拥,周天蜷缩在他怀里,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给我提议,你呢?你学业上有需要我开解的吗?” 说完,她好像有点失望,“不过,我对学医真的不了解。” 周天的眼睛很快亮起来,“但我相信,你不是一个会被困难打倒的人。” “我学业上没什么需要你开解的,也许,以后职业生涯里会有?希望到时周总可以给我安慰。”梁嘉树亲昵地蹭了蹭她秀气的鼻子。 周天觉得痒,她笑起来,忍不住又想摸他结实紧绷的肌rou,还有年轻的骨骼,梁嘉树是个鲜活的人,不再只是克制距离中的那个苍白少年。她见过他情动,为自己失控,眼神中的迷恋,一想到这些,周天就只想一遍又一遍地爱抚他。 她少女时代异常纤细,留短发,一双眼睛总是以一种清冷而警惕的姿态打量着全世界,心防难破,又有着优异的成绩。如今,整个人像长开了,越来越明艳,清冽的艳色,干净的明亮,但还留着少女时代的神秘感,不好捉摸,只有在某些时刻韵致毕露,活脱脱的尤物,梁嘉树的理智逐渐被她撩拨人心的低语攻陷,他低笑着说: “我看你又想找事。” 雪一直在下,外面北风卷地,世界寂寂,让人觉得心静的同时莫名有种令人心碎的忧伤,拥抱反而比任何动作更有意义,周天最终慢慢抱紧了梁嘉树。 假期来临,周天准备回老家,梁嘉树给她买好票,两人像普通情侣那样在车站告别。 “你会想我吗?”她直白问他。 梁嘉树“嗯”一声,他们就很俗气地在车站接吻,以前,周天很看不上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亲密接触的行为。此刻,她只想吻他更多,完全不想管其他人怎么觉得俗气。 有些事,是情难自控的。 直到气喘吁吁分开,她都拉起行李检票了,忽然折回来,跑他跟前问他:“怎么办,我还没走就想你想的很难受。” 梁嘉树抱住她:“我在家过除夕,初一就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周天却果断拒绝,一瞬间的事,她的防御就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