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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上圣旨里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显然,是有人在陷害温廷筠,可是圣旨里却又丝毫没有提起,仿佛那个道士压根就不存在般。 整日与阴谋诡计打交道的朝廷官员们,都深知这里面的□□,都十分明智的选择了明哲保身,默不作声,不让自己卷进这件事情中去。 而太后一党,因为邵凡轩在皇上的暗示下,顺藤摸瓜,大力打击之下,就更不敢,也无力在这样的情形下,出头或是反击。 闹得沸沸扬扬的定远侯温廷筠用巫蛊之术咒害皇后娘娘一案,竟然就这样,以这种离奇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围观群众们,关注点也渐渐从这件离奇的案子身上,转移到了八卦之上,之前因为生死攸关,没准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了,所以人们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长公主给温廷筠作证,说他夜里一直是在自己府中,跟自己一起度过的事情。 这会儿,事情既然雨过天晴,温廷筠和长公主两人全都没事了,那他们两人的未来,自然也就让人们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了起来,民间甚至有赌场开了盘口,赌他们两人能不能破镜重圆,再在一起。 一时间,他们两人的未来,倒是引起全民热议,俨然成为了近期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 待温廷筠无罪的圣旨传到长公主府时,已经知道了从温廷筠府中挖出的巫蛊小人,身上写着的生辰八字,就是温廷筠本人,而早就知道他会没事儿了的长公主,还是即高兴又不舍的抱着温廷筠亲了又亲。 温廷筠没事了,自然是好事,可是,他没事了,也就意味着他要离开自己的公主府,回到他自己的侯府里去了。 虽然两府只隔着一道墙,墙上还有她特意开的门,但是,毕竟跟她们朝夕相处的同居生活不能比,长公主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不希望他这么快没事了。 温廷筠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在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要跟长公主在一起,以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会有很多,又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 此时,他的心中,全是太夫人和温夫人,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温府去,看看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担惊受怕,伤心流泪,伤了身体! 健步如飞向外走去的温廷筠,却突然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已经隐约间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的徐景耀,拦在温廷筠的身前,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心有余悸的高声说道。 “怕什么?”温廷筠看着面前为自己担忧害怕,并没有因为自己背上这样可怕的罪名,而疏远自己的好友,不禁笑着说道:“我福大命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在去福建的路上,就得死上好几回了!” “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别天天把死啊死啊的挂在嘴边,多不吉利,你看看你最近,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你自己倒是心里有数,成竹在胸的,只是可怜了我们这些什么也不知道,被你蒙在鼓里,为你担惊受怕的人了!”徐景耀是真被他左一次右一次的出事弄怕了,一听到他说什么死上好几回的话,就忙抬手拼命挥了挥,神情有些后怕的阻止道。 温廷筠闻言,不禁愣了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愧疚之感,自己只想到了亲人的担忧害怕,却丝毫没有考虑好友们的心情,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次是谢星瀚或是徐景耀出事的话,那自己肯定也会十分的担心焦急,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内疚自责。 一瞬间,温廷筠的心里因为簪墨的事情,对徐景耀生出的那么点芥蒂,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那件事情,徐景耀原本就没做错什么,是自己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的自责和后悔,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对徐景耀生出了些许责备之意。 此时,体会到徐景耀对自己真心的温廷筠,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同样抬手捶了捶徐景耀的胸口,笑着高声回道:“好兄弟,回头忙完了请你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温廷筠赶到温府时,温府早已经被解了封,围着温府的禁军们,也早都不见了踪影。 不仅如此,皇上还特意给温府也下了道圣旨,说经调查,温敬严帮助福建总督周超意欺君罔上一案,全是被人陷害,并无贪赃枉法,欺君罔上之行,因此官复原职。 温家这一下子,可以说双喜临门,否极泰来了! 太夫人一把将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温廷筠搂在怀里,重重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喜极而涕的哽咽着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祖母就安心了!” “祖母!”温廷筠伏在太夫人的怀里,也不禁眼圈泛红,哑着嗓子,愧疚的低声道:“孙儿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站在一旁的温夫人用帕子擦着眼角,嗔怪着道:“以后可再不要这样了,我和你祖母日日为你担心害怕,幸好你没事了!” “母亲,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为我担惊受怕了!”温廷筠从太夫人怀里出来,站起身来,走到温夫人身边,轻轻抱了抱她,温声安慰道。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温廷筠见太夫人和温夫人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便犹豫着开口说道:“关于我和长公主的事儿……” “长公主为了你,名声尽毁,如果我们还拦着你,不让你对她负责的话,那我们也太不是人了!”太夫人却没等他的话说完,便主动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