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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俏中带着媚态,跟她平常惫懒的模样大相径庭。楚易安心中一动,他忽然很想看到她更多的样子。 可是,如果顺着欲望再继续下去,那将会是什么结果,楚易安比谁都清楚。 脑中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比琉璃破碎的声音还要尖锐,“为什么要动心?” 动心?他动心了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很想继续亲吻身下的唐糕,他想让唐糕一直陪在他身边,如果唐糕要走,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留住,哪怕不择手段。 有种欲望,叫做占有。 他将她的嘴唇咬肿,这叫标记。 “她不是这里的人,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墙上的狐狸继续质问,“她总有一天会离去。她会比你先死。你留不住她。” “闭嘴!”楚易安阴冷道。 楚易安的愤怒似乎让墙上的狐狸越发欢快,狐狸眼睛一眯,“你失态了。” 闻言,楚易安默然闭上眼,他深吸一口气,不愿去听那狐狸的声音。 可那狐狸似乎有着跟楚易安一样的毛病——你不愿听,那我便偏要说。 狐狸的声音很平静,平淡的语调像是在客观地陈述一件事实,“你不该有顾虑,顾虑会将你推入深渊,万劫不复。” “如果她喜欢原来的地方,想离开这里,更确切地来说,是离开你,你要怎么做?放走她,你不甘心的吧?那你要怎么将她留下呢?” “关起来。做成傀儡,让她听话!让她不敢走!”左边的狐狸道。 “可是,这样她会不开心。你希望她难过么?”右边的狐狸道。 狐狸们鬼魅般的声音像蛊虫似的钻进楚易安的耳蜗中,他的头开始疼了,像是被十几万根银针刺入脑髓,让他烦躁得想杀人。 “想杀人了么?”壁画中心的狐狸笑得愈发爽朗,“那便杀呗。不纯的半妖之血,本就为杀戮而生。” “这里刚好就有一个人。杀了她吧,死人做成的傀儡才会长长久久。软肋,是弱者才会有的东西。” 楚易安的眸色越发深了,猩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目的不纯,你也不该试探她,这是个错误的开始。知错要能该,错误该被扼杀。” 楚易安垂眸看向唐糕那节白净的天鹅颈,胸前的衣物被他扯开,露出好看的锁骨,锁骨之上,是灼目的红痕。 这样纤细的脖子,肯定一捏就碎了,都不需要他用力。 他缓慢伸手,抚上那脖颈上细腻的肌肤…… 可他到底是没动手,轻柔的动作竟带着几分爱怜。 这是错误么?他反问自己。 或许吧。起初,他听到系统的声音,所以起了玩弄的念想,可倒头来却发现,他把自己搭了进去。 你啊,做生意折了老本。 楚易安心中不禁开始嘲讽起自己。不过这老本,折得好。 他怎么舍得让唐糕走?如果黑夜里少了唐糕平缓的呼吸声,那才是真正的永夜。 “城主?”唐糕眯着眼喃喃道。 这带着欲望的慵懒声音将楚易安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击溃。 既然错了,那便错到底吧。 失去她,他才会万劫不复。他烦躁得将梨花木桌掀翻,堆成小山的奏折稀里哗啦撒了一地,若是换了寻常,他肯定会觉得这胡乱撒了一地的奏折不工整,但现在,他再也不愿管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什么工作,放一边去吧,他现在不想看。什么软肋,有了便有了,这一点也不奇怪,他会将这根软肋保护得很好。 见状,墙上的狐狸很不乐意,他开始变得癫狂,“你疯了,彻底疯了!你会后悔!后……” “不会。”楚易安冷淡道。 玉指一挥,白绸折扇便在空中旋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朝那狐狸身上割了一刀。 狐狸闪着红光的眼睛逐渐变成黑色。 楚易安胸口一痛,额上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如同灵魂被抽离一般疼痛。但他现在看着唐糕,觉得昏暗的天空似乎也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厌恶这个世界的一切,可因为这个世界多出一丝明媚的光芒,他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可爱起来。 他喜欢唐糕的平淡,这分平淡带着丝时有时无的佛性,让他觉得平静。 唐糕的懈怠中和了他的近乎疯狂的奋勉。 这个世界太吵了,每个人都在疯言疯语,加快自己行动的步伐争权夺利。 恶意在滋长,贪婪在膨胀,包括他自己也是,他想要的,只会更多。那些墙上的狐狸,吵得他无法安生。 可是唐糕却跟这里格格不入。她的需求太过平凡,以至于不能被称作为贪念。她平静地接受一切,平静地消化,平静地反抗,平静且快乐地住在她自己的小世界里。 唐糕的平淡时常让楚易安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得无厌。他什么都想占为己有,土地、人口、权力、金钱,还有唐糕。 这样疯狂地掠夺似乎对他幼年所失去的东西做出弥补。 唐糕的小世界长什么样?楚易安也想进去看看。 所以,他重新含住唐糕小巧的唇珠,逐渐深入探索。 把你小世界的大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真正的你。 唐糕觉得胡乱摸着楚易安的衣服,她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忽然,她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想也没想便将这个毛茸茸捉住,捏在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