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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意味着只要教廷想,他可以对每一个使用魔石传讯法术的人进行监听。 虽说光明教廷向广大超凡者承诺过如非必要情况,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可对于真正需要保密的人来说,这样的宣言还是听听就好。 至于不使用光明教廷的魔石传讯术,或者使用不经过光明教廷增幅的传讯路径…… 那是实力强大的大法师或者根本不差钱的贵族才有的选择。 迟白:“……这不就是监听全世界嘛……” 总觉得光明教廷这种行事作风似曾相识。 走捷径的想法被堵死,他们二人只能另想办法。 第一步,安德烈换下了那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穿上朴实低调的皮甲,整个人立刻从引人瞩目的圣骑士变成长得有点好看的普通骑士,让迟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第二步,绘制传送阵。多亏了迟白徒手制作传送阵的手艺,两人总算不用靠两只脚横跨五个国家。 什么?你说光明教廷在各地铺设的量产标准传送阵? 迟白表示,不敢用不敢用,理由同传讯法术。 一边准备着传送阵,迟白想起一点疑问:“对了安德烈,那个阿拜斯说的欧利亚人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说你和欧利亚人勾结?” “欧利亚人啊……”安德烈沉默了一下,反问道,“迟白小姐对光明教廷的起源知道多少?” “嗯……”迟白歪头看一眼安德烈,“光明教廷带着一大群人渡海逃难?” “……差不多。根据圣廷的历史记载,第一位教皇带领大家远渡重洋来到新的大陆,还没来得及休息整顿,就和当地人迎面撞上。” 迟白来了兴趣:“然后呢?” “他们自称欧利亚人,这块大陆是他们的领土,让渡海而来的侵略者立刻离开。” 迟白皱起眉,教皇花了那么大功夫,几乎是举整个大陆之力背水一战,怎么可能被简简单单两句话给说退? 果不其然,安德烈继续说道:“初代教皇冕下试图和他们沟通,但欧利亚人趁教皇冕下前往谈判势单力薄的时候悍然发动偷袭,杀掉了随行的两名牧师,并对等在海边毫无防备的人们发动攻击。” 迟白:“……” 这欧利亚人是真的勇啊。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对。 “谈判破解,为了自卫,在教皇冕下和其他国王的率领下,战争开始。经过十几年的苦战,他们赢得了胜利,也赢下了一块土地,作为新的家园。” 这算什么,既然对方说我是侵略者,那我索性把罪名坐实了免得被白骂一通? 迟白忍下吐槽的欲望,问道:“额,然后呢?” “从那以后,欧利亚人和教皇冕下领导的人们关系变得十分恶劣,几乎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解释清楚过往历史,安德烈继续往下说:“欧利亚人长着银色头发和红色眼睛,黑皮肤……” “那个……”迟白举手示意,“我看到的好像都是金发碧眼白皮肤……” 不论是安德烈自己,小玛丽,还是神父,或是商队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安德烈说得那副长相。 安德烈点点头:“因为这些人都算是当初渡海求生的那群人的后代,是德尔雅人。真正的欧利亚人分散在各个欧利亚聚居地,其他地方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们。” “原来是这样。那我这头发颜色……”迟白是银色头发蓝色眼睛,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似乎顶着能挑动光明教廷神经的头发颜色晃荡了大半个月。 圣骑士先生能忍着没对她下手,可见其品行之高洁。 正当迟白琢磨什么时候去染个发,安德烈摇摇头:“迟白小姐放心吧,千年的时间,两族人的血统难免会出现混淆。偶尔出现欧利亚人特征的德尔雅人不算什么。” “咦咦咦,既然光明教廷都能忍得了我这种情况,那为什么会觉得安德烈你会勾结欧利亚人、背叛教廷啊?”迟白不解。 明明安德烈就是一副标准的德尔雅人长相,以她对圣骑士先生浅薄的了解,安德烈对教皇那么尊重,她之前调侃两句都被义正辞严的指正,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安德烈会背叛光明教廷。 “这个我也不清楚。”安德烈无奈地说,“我只在剿灭反叛组织的时候和欧利亚人交过手。” 这也是安德烈不理解的地方。哪怕教皇冕下是因为他信仰动摇而追杀他都不会让他这么难以置信和委屈。 安德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迟白这种在虚无之地一宅就是一百年的天外来客更说不上话。 所以说,果然还是要去和伊凡神父谈谈吗。 调动混沌魔力在地上画出几个完美的圆圈套圆圈,再问清楚安德烈的家所在的地方,讲地名写在法阵中央。 迟白拍了拍手,宣布大功告成。 安德烈:“……” 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他不止一次和古典保守派的法师们打过交道,自然见过他们绘制临时传送阵,想要顺利抵达要去的地方,这些法师通常会神神叨叨念叨好一会儿,传送阵里的字符加加减减,整个法阵十分复杂难懂。 像迟白小姐这样随手画个圈写个字就算完成…… 久违的无奈错愕又无可奈何的感觉涌上安德烈心头,他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这种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策马奔腾横冲直撞不讲道理的法术,果然还是一贯的迟白小姐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