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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慧空不免联想,“寺日,可不是就是「時」。你们说僵尸王叫时邕,还就对上了。 当时没发现沈谏与寺日的尸体,以为他们坠崖死了。现在回头看,双方都活下来了。沈谏改名方一叶,可不就是自责于一叶障目没能看清敌人竟在背后。”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时邕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僵尸企图复生做人,势必汲取大量非同寻常的能量。伪装接近道门中人,近水楼台能得到一手资料。 假设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真实的感情,想必时邕也毫不在意是不是做出了背叛的行为。 “对于我们来说,那段往事不是眼前要考虑的重点。” 过云从着眼于现实问题,“黑河,肯定是要去的,但出发前要认识到事态的复杂性。” 这次极有可能不是单纯的蛇鼠斗法。 七人失踪,也不能简单类比以前遇上的鬼打墙事件。 柳大狗等七人第一批失踪,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即便以最快速度赶去黑河,那群人的失踪时长也超过一百小时。失踪者能不能毫发无损,真要赌一把运气了。 * * 十二月,大雪封山。 三个华国人柳大狗、花奇、项向祥,以及一个俄国人杰夫·安东四人躲在山洞中取暖。 四人的记忆停留在11月26日的晚上,在一家俄国餐馆吃饭。 花奇陪着叔叔一起来边境做生意,别小看牛rou罐头,做好了也能发家致富。 这个时代做生意离开不「关系」。 花奇叔叔找上地头蛇柳大狗问计。同行是冤家,没想到这老竞争对手也闻风而来,居然找了舒二毛帮忙。 两边斗了一波,本以为舒二毛输了,但没想到他下作到派老鼠群来食品厂里一通捣乱。这事做得显然过了线。 饭桌上,柳大狗正说着蛇仙帮着他们出了气,把那些作乱的老鼠都给咬死了。 花奇却仍旧愁眉苦脸,老鼠精也好、蛇精也好,那些事他和叔叔本来就没太相信。最初找柳大狗,因为给订单的合作商一方拍板做决定的那位颇为迷信,所以要投其所好。 现在就算搞事的老鼠被杀又怎么样,被它们破坏的食物不能用了,这是非常大的一笔财产损失。 尽管是为求财来到边境,但花家叔侄有底线。 绝不同意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把这批被啃的牛rou’加工加工’就掩人耳目地卖出去。 做人,还是要有点良知。 花奇计划另外筹资。他想起了初中同学聚会时见到宋清。 宋清在读书上颇有天赋,后来连跳几级,据说被某位国医收为徒弟。 随后,花奇灵光一闪。东北是好地方,如果能收购到品相好的野参,是不是能卖出高价? 立刻联络了宋清,询问野参的市场售价情况。 宋清提到确实有人愿意高价购买,但是品质好的野参难得,让他不要报太大希望。 花奇不愿意放弃。26日的晚饭,就是讨论在老毛子地盘上低价收购野参的可能性。 柳大狗找来了一个人——项向祥。 项向祥在大兴安岭山脚下长大,别看他年轻也二十二岁,但很早就出门讨生活。 对山林采参有一套心得,另外近几年也和老毛子们有过往来,外、大、小兴安岭都去过。 三人讨论一番。 柳大狗表示他供奉的蛇仙半年前似乎换到外兴安岭修行了,也许能帮上一点忙,给个通灵提示之类的。 如果花奇打定主意要找人参,等几个月后开春,准备齐全再动身。司机也找好了,今天一起来吃饭的牛rou罐头厂实习工杰夫·安东,他愿意接私活。 四人也知道不可能立即动身。天寒地冻去深山,说不定会被就地冻死。 “当时,我是答应等春天出发吧?“ 花奇靠近柴火堆,熊熊火光却无法驱散四面八方来的寒冷,他也有些恍惚了。 山洞外,冰天雪地。 一个小时前,四个人在雪山中清醒过来,穿的衣服与随身物品还是出饭店时的模样。 项向祥勉强在大雪中辨识出了他们的方位,居然来到了外兴安岭。 此处不是边缘地带,春夏天气好的时候,至少徒步两天一夜才能离开。如今寒冬,他没把握在五天内走出去。 这一认知差点让四人怀疑人生。 怎么可能呢?从饭店到外兴安岭山脚,没有直达车辆,换乘少说要四天。 冰封万里的天气,从山脚走到清醒地点,正常情况下少说也要四五天? 眼下,情况显然不正常。 保守估计,他们起码丢了一周的记忆。怎么来的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回去更是问题。 四个人有背包的打开背包,有皮夹的打开皮夹。然后发现钱少了,包里的干粮与水多了。 谁用了他们的钱?为什么买食物?把他们弄来外兴安岭做什么? 柳大狗试图感应他信奉的蛇仙,但他就像是彻底失去了出马能力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 幸而,项向祥是真有点走山路的本事,哪怕在大雪封山时也能找到最近的山洞暂时躲避风雪。 接下来怎么办? 背包的食物只够四个人吃一天。这种天气很难打猎,他们也都没带任何防身装备,至多是随身带把折叠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