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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正想着,若今夜睡在正房,是不置一词直接留下,还是寻个由头。若就这么留下,总觉得有些掉面子。 好在乔芝主动提及此事。 若说乔芝哪点好,那就是有眼色,会来事这一点还算说得过去。 静默了片刻后,裴承赫才淡淡应了乔芝的邀请,“也可。” “世子您说喜床睡着不适,我先去瞧着将床重新铺整一下。”得他应允,办成了事,乔芝不想留在茶室看裴承赫脸色,起身告辞,“点茶是文雅事,我就不在此扰您清净了。” 裴承赫没说话,但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乔芝心想着他总算不是锯嘴葫芦了,看了一眼他行云流水烘盏的手势,行了礼后就自行退出了茶室。 既然跟裴承赫说了要将喜床整一整,乔芝出来后便径直去了卧房,吩咐春雨换一张薄些的褥子。 这喜床从里到外都是乔家来人铺的,褥子加了厚还铺了多层,被面换成了百子千孙锦绣图,从床帐、被面到床单,都是喜庆的正红色。 按着规矩,喜床要睡足三日,三朝回门后才能换成寻常的床品,现在若换床品,确实如裴承赫所说的,不合规矩。 裴承赫说睡不惯,不知是褥子厚度不对还是棉织床品不对。不过乔芝也压根没考虑过全然换掉,心想着只换一下褥子,既给了他面子,也没违背规矩。 这之后,无风无浪地过了一整日。 直到暮色渐沉、烛火明灭,乔芝和裴承赫还没怎样,房里伺候的丫鬟小厮却都先紧张了起来。 春雨带了两个小丫鬟不仅在熏笼上熏了一回被褥,还塞了两个卧褥香炉在帐中。 香料用的是裴承赫惯用的苏合香,清雅的香气从卧房直飘到了中室。烛火的光芒在灯罩的阻拦下变得朦胧,空气中漂浮着属于裴承赫的香气。过来过去忙碌的丫鬟们低着头,面上绯红。 房中的一切都变得旖旎起来。 乔芝被春雨这阵仗闹得无端有些心慌,她默默看向裴承赫,见他捧着一本书斜靠在榻上看得认真,长长的两条腿闲散地伸展着,面上半分异样也无,紧绷的情绪才缓解下来一两分。 但愿上了床后,裴承赫也像现在这般,对她视而不见才好。 第18章 同床共枕 面狠心软 乔芝察觉自己心态不平,为了冷静下来,吩咐丫鬟取了她的绣样小册和笔墨,在炕桌上画着花样子。 从前在闺中时,小院没有书房,也没设书案,乔芝就是这么坐在炕上写写画画的,所以一时没转变过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眼角余光发觉自从她开始画花样子,裴承赫看了她好几眼,乔芝才反应过来不应当在此动笔弄墨。 一时之间,乔芝难免有些窘迫。 她停下笔,关上了册子,侧头看向连香说:“帮我收起来。一同拿去书房吧。” “有什么可折腾的,你就在这儿画。” 裴承赫懒散的声音响起,主仆二人同时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他,却见他连目光都已经收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书。 连香又看向乔芝,无声询问她的意见。 乔芝静了静,将方才合起来的册子复打开,眼神示意连香不必收了。 沉下心来做事后,又恢复了满室寂静,乔芝也渐渐淡了不自在的情绪,一连画了两个繁复华美的花样子。 她将要收笔时,裴承赫站起身来,吩咐燕来安排洗漱,先一步去了卧房。 乔芝画完,收好物件后,又刻意等了一刻钟,才起身安排自己的就寝事务。 小室与卧房相连,中间以一道屏风相隔。虽为两室,但两两想通,互相都能瞧见状况。 进了小室,见裴承赫已经躺上了床,乔芝和丫鬟们便都轻手轻脚,净面漱口都没发出什么声响。 春雨只燃了喜床两侧鎏金架的落地灯,朱红灯罩散射出的光线柔和,卧房里昏红晦暗,人影折在墙壁上分外惹眼。 裴承赫还未入睡,他舒舒服服躺在床上,闲适地望着乔芝,看她卸钗散髻,三千青丝倾泻而下。 她此时只穿着白色里衣,衬得秀发乌黑油亮。 一瀑黑发,又将她人衬得纤瘦娇柔。 丫鬟用角梳一遍一遍给她通着头,发丝轻轻落下间,恰似一幅慵懒闲适的女子画卷。 足足通了一百下后,乔芝站起身来,结束了睡前一应琐事。 裴承赫收回视线摆正头,闭上了双眼。 见红烛帐暖,原本心情平静的乔芝陡然又犹豫起来,她站在屏风后偷偷瞧了瞧裴承赫,见他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才放下心来走到床前。 连香和春雨见主子要睡了,对视一眼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下房内就只剩下乔芝和裴承赫二人独处。 不过既然裴承赫已睡着,乔芝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她褪去绣鞋,轻手轻脚从裴承赫脚边爬到了靠墙的一方,缩进被褥中,面朝着墙闭上眼睛。 喜床极大,两人各据一方,中间仍然留下了一臂宽的距离。 不出一刻钟,身旁传来了熟睡后绵长的呼吸声。裴承赫睁开眼,却是一点也不困。 尽管他确实需要入睡,但一时半会儿还是不太能适应身旁睡着陌生的人。 乔芝的呼吸声很细微,在寂静的夜里却声声入耳,搅得裴承赫没法子,翻身与乔芝背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