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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知到,这根本就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气血。 杜仪鸣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指尖如覆盖上一层薄冰,冷到心里,他迈步走进,伸出手刚要触及顾蘼的手臂。 忽然,一道无形的外力袭来,将他狠狠地甩到墙边。 “滚开!不准碰她!” 乌桓的声音重重叠叠,似有万道声音叠在一起,似兽类低吼,似鬼魂风声。 杜仪鸣呛出一口血,有一股猛烈的风从窗口灌入,地面上的黑影几乎要凝为实体,迅速地朝着杜仪鸣的方向爬去,形态如捕获猎物的狼蛛。 就在那道黑影接近距离杜仪鸣仅剩一厘米,黑影如被无形的丝线牵扯,猛地顿住了动作,随即后退攀附到天花板上蛰伏起来。 门外的人看到这阵势都吓得脸色苍白,那阴郁少年明显就是邪祟,未知的和看不见的东西最容易让人心生可怖,见到乌桓抱着毫无气息的蘼小姐,再加上那股异样的力量,足以让所有的人脚底发寒。 杜仪鸣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眉头深皱,从地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出去,等房门关上,差点踉跄跌倒,单手扶住墙壁才没摔倒。 “大少爷?”佣人担忧地喊了一声。 杜仪鸣低声说道:“我没事,打电话给周叔,让他... ...” 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古堡里面的人少了不少,发生那样的事,许多佣人都纷纷请辞,不敢在这待下去。而杜念之和杜秀秀被杜仪鸣让人强势带回杜宅老家,古堡里面仅剩一两个佣人碍于丰厚的工资留下。 佣人端起托盘,杜仪鸣见上面的饭菜丝毫未曾被动过,眸光动了一下,问道:“他还是不吃吗?” 佣人说道:“他和蘼小姐关在房间里面已经两天了,还是不让其他人进去... ...” 他们也不敢将饭菜端进去,就搁到门口处,但乌桓已经断食两天。 深夜夜里,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戾风如同镰刀般的划过杜仪鸣的脸侧,在后面的墙壁落到一道深痕。 “滚开。”压抑的低鸣嗓音。 乌桓束起来的头发散落在脸颊,半长垂至肩膀,而他的手里还搂着一少女,月光静静地萦绕在他们两人身上,就如同这室内的温度一样,冰冷无比,宛如冰窟。 杜仪鸣走到书桌旁边,斜斜地倚靠,姿态慵懒,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呼出一口白烟,说道:“你以为造成现在的局面,是谁的错?” 乌桓攥紧拳头,宛如深渊的黑眸静静地盯着那个成熟的男人。 杜仪鸣对那充满恶意的目光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自从你来了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在恶化... ...” “闭嘴。”隐忍的声音响起。 “生命仅剩一个月时间,就算她带你离开,也无法扭转这结局... ...你在她身边就是个祸害... ...” “我让你闭嘴。”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暗影在月光和夜色下窜动,如一头凶猛恶犬,在极度渴望鲜血的洗礼。 “城堡里面的脏东西,都是你吸引过来的吧。”杜仪鸣就站在原地,从容不迫,不慌不忙地说出这句,“你就是她的灾难啊。” “你,想复活她吗?”因为他手里握着筹码。 冷月被飘过来乌云遮住,房间里面被狂风扫荡一遍,少年不见人影,窗户破碎不堪,唯独躺在床上的少女安然无恙。 悬在半空的顾蘼紧紧地盯着被玻璃划破脸颊的男人,鲜血顺着脸颊下滑。 男人看着蛰伏在天花板上的黑影,嗤笑一声,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然后走到床边,单手搂起顾蘼,薄唇贴上柔软冰冷的唇瓣,将烟渡了过去,低声说道:“我来接你了,顾蘼。” 手指轻柔地撩起一缕黑色发丝。 你到底想干什么,杜仪鸣。 郁郁葱葱的丛林,有一道黑影在疾跑,月光完全被厚重的乌云遮盖,漏不出一丝月光,流动的空气中也渐渐泛起一点雨气。 乌桓对这山路无比熟悉,但自从搬去古堡和顾蘼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踏足过这里。 “让她活过来的方式就是变成鬼。” “你不是从古井里面出生的吗?那口古井传言是接通鬼界的通道,说不定你在那里会找到答案。” 古井里面还封印着更可怕的东西,解开封印,也许会万劫不复,也许... ...会找到将顾蘼留在这个世界的方法,哪怕以她不愿意存在的方式。 ---------------------------------------- 颇为雅秀的宅院,依山傍水,一看就是风水宝地。 乌黑绸亮的微卷长发,比珍珠还要白皙剔透的肌肤,阳光宛若要穿透她的身躯,顾蘼伸出手接住一缕日光,日光直直地投射到地面上的一片落叶。 “真是无聊啊。” 顾蘼走到大门前,快要跨出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除了走出这个宅院,她可以任意走动,反正也没人能看得到她,就像地缚魂。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完成任务吗?” “抱歉。任务系统出现了鼓掌,传送失败,所以需要你待在这个世界。”系统闪烁冰冷的红光说道。 “那还要多久?” 自那晚,不知杜仪鸣使用了什么手段,带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先生在古堡里面作法,顾蘼感到一阵头晕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陌生宅院的冰冷冰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