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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幼梨消化江肆的回应期间,江肆已经躺在了她的身侧,并且以不容她反抗的力道把她再次搂紧了怀里。 江肆的胸膛宽厚,手臂有力地搂着她,把她整个人都护在怀里,就好像对待无价的珍宝。 白幼梨双手放置在心口处,感受到江肆怀中的温暖,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竟然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睡吧。”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江肆一手拍抚着她的背,声音轻缓地哄她睡觉。 可是肯定有什么东西变了,因为白幼梨的心脏跳得飞快,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就好像里面藏了一只兔子。 心跳声传到了江肆的耳朵里,惹得一声轻笑,“心跳好快。” 白幼梨一个激灵,慌不择言道:“不……不是我的!” “好好好,不是你的。”江肆倒也愿意顺着她,甚至还状若无意地为她找借口,“不是你的,是我的。” 要不然就再公平一点,是你的,也是我的。 原本只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话,江肆说完便也就可以过去了,可白幼梨却目光微闪,抬眼看了看江肆的面容。 江肆早已经没有心跳了。 江肆察觉到白幼梨的动作,垂首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轻笑道:“阿梨,不必太过在意,你太敏感了。” 他自己都没在意的事情了,她却总是挂念在心上。 白幼梨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环住了江肆的腰身,埋头在了他的肩颈处,呼吸都喷洒在江肆的心口处。 这种感觉很奇妙,完全是被依赖的感觉,却让江肆觉得自己被甜意包围着。白幼梨是在撒娇,想要让江肆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其实江肆真的不在意,没有心跳便没有吧,总归心脏是为她一个人跳动的,现在她应当也明白了吧。 他抚摸着白幼梨的后脑勺,梳理着她身后的长发,心里弥漫着满足感,这些全都是白幼梨给予的。 白幼梨感觉到江肆一只手探入被褥,握住了她的手腕,连带着那一只梨花白的玉镯子。 江肆的手指动了动,好像是在比量,一会儿声音在白幼梨的头顶响起:“怎么瘦了?” “没有。”白幼梨否认道。 怎么没有,此处没有灵力,身体恢复得慢,内伤偶尔还会折磨她,身子清减消瘦其实才是正常的。 但是这并没有关系,因为白幼梨体内的金丹会缓慢地恢复灵力,等那些灵力修复了她的内伤,灵力就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候身体便会恢复了。 现在这些也都只是时间问题,她不着急,只要和师兄在一起时间就会变得很快,所以没关系。 她对此不在意,可江肆却心疼得不行。他把白幼梨护在怀中,垂首在她的眼睛上亲了又亲,毫无顾忌。 白幼梨生得娇软甜美,一双鹿眼尤其惹人怜爱。虽说看不见,可记忆过于清晰,让江肆没忍住亲了好多下,感觉心间都被填满。 尤其是在他失去了眼睛之后,对白幼梨的双眼的爱护程度更加。 白幼梨被他的亲吻惹得频频眯眼,手腕处被江肆握着的部位也开始发烫。她抓紧了江肆后背的衣料,道:“师兄,别亲我眼睛,痒……” 江肆停下动作,翘起嘴角,声音有些低哑。 “那阿梨想让我亲哪里?” 第98章 心意(三) “师兄要我亲哪里?”…… 陈员外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府内死了不少人,是以家丁和丫鬟都跑完了,就连黄管家也不知所踪。 陈员外和陈家主母大受打击,唯一的儿子死状惨烈, 二人之后便是后继无人。他们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几十岁, 对于选择离开的丫鬟和家丁并未责罚, 反而直接拿出了卖身契还于他们。 其实在那天晚上,赵道士也被吓惨了,他心知自己逍遥撞骗的事情肯定被看破了。但是陈员外还是给了他报酬, 甚至比之前说定的还要多,这让他迟来地有些内疚。 是以,在陈家主母和陈员外沉浸在悲恸之中时,他协助二人给陈述料理了后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是不争气的后人也是血浓于水。 在陈述下葬的时候, 赵道士简单地给陈述做了法事。 那几天,赵道士总是想起出事当天晚上, 出现在陈述房间中那个高大的黑衣青年, 对方双眼蒙着黑布,想来应当是看不见。 可就算如此, 赵道士也深知那人实力不俗, 绝非池中之人。就连手中那一柄玄铁剑,也不是简单的东西。 他在罗溪镇中待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这个青年。别说见到了,就连听说也未曾有过, 难道是最近来到罗溪镇的吗? 赵道士好歹说也有个道士的名头,虽说名不副实,可总归还是有两分本事, 不然也不可能混到这个程度。 他冥思苦想了好久,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简单的片段,那是一个老乞丐带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小男孩。 那老乞丐年过百半却似乎没有个正形,可当时他便看出来了,老乞丐身上有股力量深沉浑厚,似乎是个修仙之人,只不过不知为何身形削瘦,气息微弱。 至于那个小男孩,他是一点也没有看透,整个人都像是笼罩着一股云雾,让他什么也看不见。 赵道士恍然,难道……那天晚上的青年是那个小男孩?当时看不透他是因为自己的功力实在是浅薄,这般想来难道是天命之人吗?亦或者一族尊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