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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什么你来我往,也没有什么都是应该的,只不过是她自愿的罢了。 江肆之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目光有些晦暗。 他不说话,白幼梨也不想去吵他,便一直坐在旁边陪着他。等到汤药温度合适的时候,把药碗端给了江肆。 按照会理之前所交代的,这也是最后一副药了。 看着江肆把最后一点汤药喝完,白幼梨便把药碗拿了出去。等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她便看见江肆微微阖着双眸。 汤药中加了大分量的安眠草,这都是为了让江肆睡得沉一些。 “师兄,困了吗?”她小声地问道。 “嗯。”江肆的声音很轻,这让白幼梨很心疼。 她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道:“那师兄睡吧,我守着你。” 白幼梨的手放在江肆的床榻边缘处,伸手想要给江肆整理头发,却突然被捉住了手腕。江肆的大掌偏凉,力道也不大。 她垂眸看着环着自己手腕的手掌,心里很不是滋味,抬起另一只手包住了江肆的手背,轻声道:“师兄睡吧,阿梨守着你。” 夜里寂静,白幼梨只希望江肆好眠。 原本白幼梨以为江肆就这样会入睡了,可不知为何,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却一直在加大,最后干脆一个使劲儿。 “啊!”白幼梨一个惊呼,却也只能顺着江肆的力道往前倾。 紧接着,江肆另一只大掌来到了她的腰后,一个用力直接把她拉到了床榻之上。没等她反应过来,江肆已经掀开了被褥给她盖上,还把她抱在了怀里。 “师兄?” 江肆的动作很快,力气很大,跟方才困倦的模样判若两人。等白幼梨回过神来,她整个人都已经被抱在了怀里。 她一颗心脏跳得飞快,心跳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她双手交叠抵在江肆的胸膛,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格外的平静,他把怀里的姑娘往自己的怀里再带了带,下颔放置在她的发顶处,沉声道:“睡吧,阿梨。” 可这样,白幼梨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的心脏到现在都还没有落回实处,砰砰跳着几乎快要创出她的心口处。她手上稍稍使了些力气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她不想让江肆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是江肆的双臂就像是一副桎梏,紧紧地搂着她,不允许她后退半分。不得已,白幼梨只能紧紧地靠在江肆的心口处。 白幼梨尝试放空,虽然这很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心跳声才小了一些,而头顶处的呼吸声已经平稳均匀,想来江肆应当是已经睡着了。 她和江肆相对而眠,额头抵在了江肆的肩颈处,耳朵离江肆的心口很近,却一点心跳声也听不见。 再听不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了。 白幼梨有些失落,她偏转脸颊,把侧脸窝进了江肆的心口处,依旧是一片安静。最后,终是没忍住沁出了眼泪。 兴许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的缘故,白幼梨当真起了睡意。她的脑袋动了动,最后靠在了江肆的肩颈处,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她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平缓,另一道呼吸声却沉重了不少。 原本该沉睡的江肆手指微动,随后怀中小姑娘的呼吸声便又沉了一些。 江肆轻声喟叹,抬手抚摸上白幼梨的后脑勺,顺着她的长发向下,如此反复多次,就像是在安抚,又像是满足自己。 自始至终,白幼梨都沉睡在梦中,睡颜恬静。 江肆松开搂着她后背的手臂,把白幼梨的脸颊露了出来。他抬手给她整理了一下额发,又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望着小姑娘近在咫尺的睡颜,他目光愈发晦暗不明,心中的妄念再次升起,且一直在膨胀。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这些都是血脉在作怪。魔族天性邪恶,对想要的东西抱有妄念,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将其占有。 但就算他比谁都了解原因,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也许并不是正确的,他甚至也可以选择压抑住这种念头。 可是他还是不想,他不想放弃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 明白一个道理也许很容易,可放弃一个执念不是。既然都是执念了,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阿梨……”江肆轻声呢喃。 睡梦中的白幼梨并没有给出回应,她阖着眸子,卷翘的长睫轻轻地搭在下眼睑上,留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最后,江肆终是没忍住,垂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接着便是眼睛,脸颊,耳朵,下巴…… 他动作很轻很慢,明知道白幼梨不会醒来却还是不敢太过。每一次的亲吻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心意,尽管对方不会知道。 他就像是偷东西的贼,趁着主人睡熟的时候,满足自己的妄念,妄图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简直可耻。 江肆的心里响起了一个不同于妄念的声音,放纵一次吧,时间已经不多了。 亲吻一次一次地落下,最后迟疑良久,终于落在了那处温软的嘴角上…… 夜深人静,盘旋良久的梦境终于落到了实处。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江肆的状态越来越好了,最后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作息。 白幼梨也轻松了很多,并且开始前去藏书阁,查看关于魔族的书籍。清和峰上收录的关于魔族的书籍并不多,她先后又去了乾元峰和鹤华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