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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年前的群英问剑上,楚杳杳输给了江肆,这件事是白幼梨后来才知道的。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可她私心里自然还是希望江肆再赢一次。 事实也顺了她的意愿,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楚杳杳再一次输给了江肆。 她走下擂台的时候,面上的表情竟然是十分轻松的,显然这也在她的预料之内。其实她是一个比较好强的人,可输了就是输了,她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 楚杳杳输给了两个人,那就是定下了第三名。 接下来便是孟珩和江肆的最后一场。 之前那么多场,二人都没有碰上,最后碰到都是在决赛了。但是无论如何,二人都是注定有一战的。 其实这一场的结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江肆是外猎的头筹,擂台赛定然也很有胜算。” “可是孟珩是师兄诶……” “他也就比江肆早拜入苍山几年。” “你怎么说得两个人年岁很大似的?你知道江肆今年才二十出头,孟珩不足三十吗?” “……” 别说其他人,其实孟珩本人也知道,虽说他是师兄,进苍山派的时间也比江肆早了不少,可是他也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虽说之前没和江肆正儿八经地比试过,可也知道江肆不容小觑。 二人站上擂台,互相行礼。 罗燃风擅剑,座下弟子也都是剑修。他的亲传弟子结丹成功后,都会由他亲自挑选材料,打造灵剑相赠,这是结丹礼,也是认可。 孟珩的晖楠和江肆的黄泉自然也都是他赠与的。虽说他常年闭关,对弟子们教授甚少,可在灵剑上从来都不含糊。 “灵剑如同其人。”罗燃风是这么说的。 他赐给弟子们的灵剑也是如此,比如孟珩的晖楠,通体银白,一眼看去便会觉得此剑如同主人一般温润谦和。 再比如说江肆的黄泉,剑身宽两指有余,三指不足,剑刃银白,只中间一条暗红色刻痕,灵力充盈,闪着冷光也锋利无比。 看着这两个人,台下的白幼梨紧张得不行,捏着袖口的手心里满是细汗。 可是反观两个当事人却是平静得很,在擂鼓声响起之后,各自抽出灵剑,两道灵光乍现。 二人是在擂鼓声响起之后的三息内同时动手的,相较于江肆剑法的凌厉冷漠,孟珩则要温和内敛许多。 看了江肆好几场比试,白幼梨算是发现了,江肆似乎在比试中都没怎么使用灵力和术法,单单靠着灵剑和剑气走到了最后一场决赛。 江肆和孟珩大战了几十个回合,擂台之上剑光和灵气四起,一时间狂风大作,吹落了不少崖壁上的草叶。 只见黄泉周身剑气四起,似乎包含着势如破竹的万钧之力,在孟珩袭来的灵气之前以剑气形成了半壁屏障,将孟珩的攻击全部尽数化去。 孟珩面色变了变,但很快就停下了这边的攻击,借着使出去的灵力一跃而起翻过那一道由剑气形成的屏障,来到了江肆的身前。 他刚落足,表情又变了,因为他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自己这一移动正好遂了江肆的意思,落入了他的圈套。 果然,就在孟珩落地的那一瞬间,他脚下便凭空出现了数道剑气。江肆的剑气向来犀利,其中像是裹挟着劲风,竟然直接缠住了他的双脚,同时割破了他的脚踝。 与此同时,江肆举剑置于身前,剑身灵光萦绕,剑锋上剑光一闪,似乎又变得犀利了不少。 因为被束缚住了双足,孟珩逃无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肆反手将黄泉剑尖刺入地面,在地面上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剑阵。 猎猎狂风凭空起,可只有孟珩才知道那并不是狂风,而是已然无形无影的骇人剑气。虽然他身上不见伤口,可却遭受了不少的内伤。 剑阵升起,孟珩脚下的剑气减弱,他忍住口中的一口血气,后退了半丈,这才脱身。几乎就在他后腿的同时,剑阵也消散了,就像是一开始就计算好了时间和机会一般。 孟珩微不可查地咽下口中的鲜血,道:“四师弟,为何只使用剑气了?” 江肆虽然追寻剑道,但是在术法修行上也未曾懈怠。而且在比试中,光靠剑气定然不是能够的。 他的问题,江肆并没有回答。 眼见着江肆举剑步步紧逼,孟珩似是无奈一笑。他脸色已经微微苍白,心口处也犯疼,他知道这是方才受的内伤发作了,可也丝毫不敢放松防御。 自孟珩中了江肆的剑阵之后,局势便有所反转,由最开始的势均力敌变成了江肆进攻,孟珩被动防守。 江肆一剑袭来,孟珩只能举剑抵抗。 两柄灵剑交错碰撞,清脆的剑击声不断。到后来,孟珩因为受了内伤不敢再多动用灵力,二人竟然单单比起了剑法。 单比剑法,孟珩毫无意外会落入下风。 到这里,他才明白过来之前的每一步都是江肆设计好的,而自己的每一个判断在江肆眼中都像是透明的一般。 思及此,他不由得自嘲一笑。 就在二人再次灵剑相撞的时候,他一掌击出,拍在了江肆的心口处。可也正因为如此,右手脱离,受了江肆一剑。 黄泉刺入了孟珩的右肩,剑尖很快就染上了鲜血。 兴许是刚才那一掌太重,江肆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几步。下一刻,他握紧了右手中的黄泉,同时举起了左手,掌间很快就凝聚了一团白色的灵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