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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酷暑的阳光很大,所以涟漪镇四面的湖里的水草长势很快。镇民们怕水草覆盖睡眠太多, 会憋死湖里养的鱼类,所以每天都有镇民驾船出湖, 去收割水草。 但是, 不知为何,近半个月来许多镇民都无故坠湖。更可怕的是, 其他人出湖去救人, 总是找不到落水的人的身影,甚至连尸体都打捞不上来。 身在涟漪镇,四面都是广阔的湖面。可以说整个镇子,镇民们三岁就会在湖里浅水的地方扑腾玩水了, 没有人是不同水性的。 所以就算是镇民失足落水,也完全可以靠自己游回岸边,出人命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再然后, 就是找不到尸体,这个问题实在蹊跷,令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是有其他东西从左作梗。 是以,镇长和镇上其他有资历和声望的老人终于不敢再等,立马派遣镇民前来苍山派送信,希望得到苍山派的协助。 白幼梨等人落在了涟漪镇西边的湖水之外,随后步行通过其中一条最为宽敞的小路进入涟漪镇。 走在那条连同两边陆地的小路上,孟珩便一直皱着眉头,他凝神观察着两边的湖水表面,表情很凝重。 别说孟珩,就连白幼梨路过时也觉得心里闷闷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抑在自己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上起来。 就在这时,白幼梨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样。她面色一凝,飞快转头,但是那种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风平浪静,湖水安宁,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怎么了?”一直走在她旁边的叶知楠见她表情上的变化,皱了眉头。 白幼梨转头看了他一眼,坦然道:“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另一个女弟子面色也变了变,道:“我们都没有感受到,怕不是你的错觉?现在大家都很紧张,白师妹还是别危言耸听了吧。” “对啊,出事的不都是水势涨得最厉害的东边吗?”另一个男弟子也附和道。 白幼梨被说得有些动摇,她转头看了看其他弟子,果然其他人都面色如常,显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看了看叶知楠,叶知楠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感受到。 但是走了几步过后,叶知楠还是小声道:“不要放松警惕,能掀起这么大风浪的,必然不是简单角色。” “嗯。”白幼梨知道叶知楠没有感受到异样,说这些只是在安慰自己。 说起叶知楠,自从他五年前来到苍山派后,偶尔遇上了白幼梨,都会前来跟她打招呼,然后简单地聊上几句。 先开始的时候白幼梨只觉得非常莫名其妙,因为叶知楠似乎原本就不爱说话,只有面对她的时候话会稍微多一些。 后来,白幼梨也习惯了,便释然了。她想,也许是因为叶知楠也失去了母亲,觉得自己和她同病相怜,所以才会那样。 当时白幼梨思考这个原因的时候,可谓是绞尽脑汁。等她想出了这个原因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和奇怪,因为她记忆中关于母亲许娇娘的记忆已经十分淡薄,已经就快要完全消散了。 但是她也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太久,因为“母亲”和“许娇娘”这几个字眼连带着关于母亲的概念就只在她脑海中出现了几息时间,之后就消散不见。 当然,这个变化的过程也不会在白幼梨的记忆中留存太久。 然后一直到现在,白幼梨和叶知楠的关系也算得上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至少他已经算得上是在清和峰之外,白幼梨最好的朋友,其次便是乾元峰的大师姐云冉冉。 叶知楠话音刚落,只见孟珩面色十分凝重,转头对叶知楠吩咐道:“叶师弟,你带着其他弟子先上岸。” 他这话一出,众人便纷纷猜测是出事了。 但事实也正是如此。 待叶知楠带着众人来到岸边,挥手间布下了一个足够护住所有人的护盾之后,孟珩抬手挥出灵剑鹤来,腾空而起。 孟珩举剑凝神观望着湖水表面,握紧了手中的灵剑。最后,他目光落至一处,眼神一凝,挥手间鹤来剑身凝聚了一层磅礴的灵气,他举剑挥向那处看似平静无波的湖面。 可奇怪的是,那么凌厉的剑气落到湖面上,直接被湖面所吞噬,没有掀起丝毫波浪。 看见剑气没入湖水下,众弟子脸色纷纷有了变化。 尤其是白幼梨,看来她方才明显感受到的那股压迫感和阴森的目光,并不是错觉。 而现在回想起,她忍不住猜测,若不是孟珩提早发现了湖水中的异样,走在路上的弟子多半也会像之前出事的镇民一般被卷入水中。 这般想着,她不禁心有余悸。 就在众人以为那道剑气已经被吞噬得丝毫不存的时候,那片湖面突然有了动静。先是由下至上不断地冒着小小的水泡,到最后水泡越来越大,炸得周围水波不断。 众弟子凝神等待。 眼见着那片湖面除了冒泡似乎便没有其他变化了,孟珩再次挥出一道剑气。 这一次,湖面没能再吞噬掉。那道剑气落到湖面上,顿时掀起了两丈高度的波浪,直直地冲着空中的孟珩和岸边的弟子们扑去。 但好在叶知楠提前布下了防护罩,这才挡住了这一道波浪。而孟珩也再次运起灵力,向更高的空中飞去,躲开了波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