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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时,奶爹突然焦急地跑进来:“主夫,小少爷前面醒来后便一直在哭,我们几个哄了小少爷好久,小少爷都没有消停。” “我跟你过去看看。”眉头一皱的陆修郢听到平安哭闹不止,没有半点犹豫的跟了上去。 随着他一走,被迫塞了那么口狗粮的许霖顿时不满地将竹箸扔在桌上,双手抱胸地撅着能挂起油瓶的小红嘴,满脸写着不高兴。 “明明我也可以喂你的。”她为什么就不拒绝,最过分的还是要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 “我知道,还有你吃饱了吗?”池苒没有理会他生气的点,而是舀了一勺蛋蒸rou沫进嘴里。 许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那张微启的嫣红小嘴,总觉得身上烧得难受,不牢固的嘴巴正随主心而动,“我肚子虽然吃饱了,但我现在想要吃点别的。” 见他像条恶狗盯上荔枝rou的馋相,池苒自然明白这小狼崽子想要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上有伤,你就不怕我身上的伤口迸裂吗。” “我怕,可我更知道一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且他自从生了平安后,就像是打开了某一条通向渴鹿奔泉的道路。 “你胆子倒是大。” 陆修郢抱着平安回来的时候,遍寻室内却不见另一人身影,遂问道:“阿霖呢?” “他吃饱后回房去了。” 不疑有她的陆修郢将平安递给点雪,才刚坐下,便发现她雪白脸颊两端浮现一抹春宴桃红,心有担忧道:“妻主,你的脸怎么那么的红?” “刚才不小心吃到了一颗干辣椒,辣到的。”伸手往桌下摸索的池苒才刚将手放下去,便被温暖的含了进去,导致这手也变得湿漉漉得令她不喜。 更忍着头皮发麻的灭顶欢愉,细眉微拧地对着枕边人说:“晨晨可以帮我去拧条湿毛巾过来吗。” 陆修郢见她停下了手,便以为她是吃饱了,起身往放置铜牌的偏室走去。 丝毫不知道那小小的一张桌子底下,藏着多少艳靡桃色。 吃完饭后,陆修郢本来想要问她为什么还没有走,却在扫到她眼下那抹青黑后咽了回去。 这段时间里,妻主着实是累坏了。 随着花枝绰约,碎星斑驳的黑夜来临。 燃着橘红灯烛照明的室内被人轻轻一开,月色紧跟笼入,大片皎皎月影镀她身。 先前的许霖从饭厅离开后,就回房洗了个澡,点了樱花钿,抹了桃花粉,靥贴珍珠,一双眉毛弯弯如小金岳,水润盈泽的桃花眼里诉说情意绵绵,欲语还休。 染了豆蔻金粉的指甲往她白玉垂珠腰带一勾,带动整个身体拥入她怀,小红嘴一撅:“苒苒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差点儿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反倒是你这几天去了哪里?”两只手皆缠着绑带的池苒伸手轻触他鼻尖,却被小狼崽一口咬上。 尖尖的牙齿轻咬着手指,舌尖舔舐。 将她的手指舔.湿了,许霖才收回了嘴:“阿霖能去哪里,自然是去找苒苒的未来岳母求情了。” “而且我才不希望平安年纪轻轻的就没有了母亲。” “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平安没了母亲。”更不会让那群人还活得好好的逍遥法外。 池苒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放在案几上一本精美画册时,许霖的脸陡然红得像颗熟透的小番茄,更扭着腰,扭扭捏捏地将画册拿过来在她眼前打开,指着其中几张不堪入目的双人画。 “苒苒,你看书上有好几个姿势都不需要你动腰的,要不然我们试一下?”他嘴上说着试一下,但他期待的小眼神,整个一跃跃欲试。 接下来自是窗剪西兰纸,共谱明月芽。 随着温度节节攀升,点点汗花洒床帏。 情到深处间,攀附上女人肩膀的许霖哑着声,问:“苒苒,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这种东西,是不是有些过于虚无缥缈了。 许霖见她突然不说话,气得张嘴咬上她锁骨下方,并留下一串红印:“你之前还敷衍地说过喜欢我,谁知道你现在居然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我了。” “果然,这生完孩子的男人就是不值钱,也不值得你喜欢。” 闻言,池苒不由轻叹一声:“我什么时候对你敷衍过,我只不过是在想,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对你的喜欢。” 说到喜欢,她认为的喜欢便是长长久久的陪伴,而晨晨,便是她哪怕到了头发花白,牙齿都掉光后也要在一起的人。至于眼前人,她的感情是复杂的。 舔了下唇的许霖没有看见她的纠结之色,说出了他的嫉妒源泉:“苒苒,你再给我一个孩子吧,我想要给平安添个meimei。” “弟弟不好吗?”比如她就一直不明白,世人为何一直热衷于生女孩,男子又并非不能继承家业。 如此想来,倒应该说是世间人的偏见。 “平安说了,他想要meimei,所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妻主。” 紧接着又是红帐春宵翻云雨,足缠绵,烟花灿烂一眨眼。 这一番纠缠过后,已是到了月至半空,妆花绸被早已湿得不能睡人。 要是用手一拧,说不定还能收集一盆甜水来。 回来后的池苒见着屋内未曾燃灯便以为他睡下了,当她刚推开门,便与起夜解手的陆修郢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