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诸天殿对质
槐辛望着凌云停下来的背影,继续说道 “灵根不全,灵脉受损,灵力不足。这都是莲学拒绝的理由。”槐辛语气带着嘲讽“或者说借口?” 槐辛深吸一口气,语气朗朗,努力向众人说莲学成立之初的原因: “莲学创立之初,就是为天下修行之人提供学习切磋之地。心诚,才是莲学的初衷和要求。” 想到现在的莲学,莲城五系之间的名利地位之争,因为灵器不同而产生的高低之分,莲学成了一个狭隘的,污秽的斗争比拼场所,不在有之前的纯粹和朝气,想到这里,槐辛语气带着讥讽“如今你却告诉我,只有最优秀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莲学,这是对莲学的侮辱!最初的莲学,不会排斥任何一个一心修道之人,亦不会剥夺任何修道者的机会!” 槐辛的语气越来越激昂,面色却越来越平静 “什么时候?莲学成了你们这些有点修为的人就随意指点的地方”槐辛诘问到“都是修行者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断送另一个人的修行之路?这样的莲学,荒谬至极!无耻之极!” 槐辛的话一字一句的回响在大殿上,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女孩与其说是对凌云的质疑,不如说是对现在莲学的否定和批判! “你说的不错。”凌云转过身,面对着槐辛,注视着槐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反驳“莲学学律是如此要求,这就是规矩!迄今为止,从未有灵脉受损的修行者的修为可以同护法阁的人相比!你再问问那些与妖战斗的修行者们,是否愿意把自己的后背,自己的生命交付给灵脉都不全的人!莲城不会拿生命开玩笑,莲学负担的是保护天下免受妖怪践踏的责任!所以,莲学只会招收最优秀的修行者,这是对天下人的负责!” 凌云的话让周围的人躁动起来,四周的人点头附和的越来越多,不断有人进入诸天殿,来看这场周围人口中的闹剧。 “一群懦夫!”槐辛嗤笑着,眼神环绕过周围人一圈后,盯住凌云,语气不缓不急“我之前在在大渝柳城,见过很多你这样的人。戒律有利,就引用戒律;道德有利,就强调道德;众人有利,就拉拢众人!颇有心机,最是可恶!” “是吗?”凌云虽然被骂,但并未有生气的样子,一字一句的反问道“那你可有反驳我的理由?无理取闹,最是恶人!” 围观者听了凌云的话,不少人开始笑起来,显然,大家已经把面前这场戏由闹剧变为笑话了。 “若我说了,你可会反悔?”槐辛并未等凌云的回答,音量逐渐提高“你们火族就有一位。” “我怎不知?”凌云当做槐辛信口胡诌,并不在意。 “你们火族的祭司,钺侯!” 槐辛说完,喧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如果说莲城城主是莲城的支柱,那钺侯就是莲城的信仰,人们说起他总带着三分敬畏五分仰视,钺侯的很多事情都家喻户晓,但从未听说过有此事。 “钺侯刚刚成为火祭司时,曾因为误入煛山,经脉全毁。”槐辛一字一句的说“可是,十年后,收复煛山灵心,将煛山变为火族的命脉!” 短短一句话,中间包含着多少辛酸,绝望,顿悟和明了。槐辛不想一一去说,现在,自己只想着维护沈慕秋和金护法创立的莲学的初衷,维护哥哥希望有更多潜心的修行者来保护天下人的心愿。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也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你说的不错!”一位长须老者向槐辛走来。 长须老者站在槐辛和凌云中间,周围的人语气严肃,不在嬉笑,而是扶手作揖道“大长老好!” 凌云和烟如眉依次向这位老者作揖表达尊敬。 老者默默胡须,开口道“可火祭司之所以可以修复灵脉。是因为有四个至交好友日夜不停为他寻找修复之法,还有一个水系灵力最强大的meimei为他修复。可现在看来,莲城众多的修行者中,除了闭关的城主和水祭司,没有一人可以强大到如此地步。” 槐辛低头下头,沉默了,确实,大长老说了最本质的问题,目前,没有人可以修复凌霄再次被烧毁的经脉,哪怕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就完全独断的断送一个人的修行之路。况且,槐辛感觉的到,凌霄是多么希望可以加入莲学。 “我是凌霄的朋友。”槐辛抬头,目光坚定的对着大长老说“作妖的时候,我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修行的时候,我皆尽所能帮助他。大长老,我进莲学以来,一直有所疑惑,后来我才明白症结在哪里,莲学应该是修行者提高修行的地方,而不是筛选修行者的教所。” “我也愿意。”一直在身后的金月举起手“我也是凌霄的朋友。” “我同样!”墨沅生背着凌霄,抬起头,语气坚定。 两个人的附和引来周围人一阵唏嘘。 “火祭司可以重修灵脉因为有强大的意志”大长老感叹道“否则为何,除了火祭司,至今没有其他灵脉受损的人可以重修灵脉。” “我…我可以”伏在墨沅生后背的凌霄缓缓的抬起头,声音小到几不可闻,墨沅生努力的直起身子让凌霄可以轻松一些。“我会努…努力,会拼…命。” 这么小的声音,槐辛听见了,长老听见了,凌云也听见了。 “好。”大长老转身,朝殿外走去“以三年为界,若是灵脉完好,可继续在莲学修习。” 听完这句话,金月高兴的原地跳了一下,对槐辛叫嚷着“阿辛,他答应了!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槐辛心下一松,一阵巨大的疼痛感朝自己袭来,接着自己像是没有力气一般导致地上。 闭眼前,看见墨沅生,金月、凌霄焦急的神色,以及之前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现在向自己扑来的烟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