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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邦统帅心中得意洋洋,见战场已经达到高潮,双方僵持不下,他抬手一挥,拘禁起来的狼群瞬间被放了出去,在头狼的带领下,训练有素地冲进战场。

    与此同时,江雯雯也从侧翼钻进了战局,躲避着长矛利刃,往崽崽儿身边冲去。

    江雯雯看着里面被撞的东倒西歪的崽崽儿,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崽崽儿迎面撞上尖刀。

    江雯雯心提上来了。

    崽崽儿绊倒躲过去。

    江雯雯心放下来了。

    崽崽儿栽倒在马蹄下。

    江雯雯心又提上来了。

    崽崽儿翻滚着躲过去。

    江雯雯心又放下来了。

    崽崽儿……

    江雯雯……

    崽崽儿……

    江雯雯……

    崽……

    江雯雯吐血,捂着心口撞进崽崽儿怀里。

    停下!

    再来几次,她心脏非裂了不可!

    第48章 汪~ 导盲犬带崽儿第二天……

    狼王的凝视

    苏子言只觉一只巨大的毛绒野兽将自己撞飞, 后背被石子磨地火辣辣疼,紧接着那野兽一个泰山压顶,就把自己压趴下了。

    噗——

    苏子言疼的痛呼出声,嘴巴瞬间被一堆毛堵住。

    江雯雯觉得屁股一痛, 回头一看就傻了:崽崽儿, 你咬我屁股干什么?

    身边杀疯了的人嗷嗷鬼叫, 鲜血跟花洒似的往身上砸, 江雯雯赶紧爬起来,叼着崽崽的衣服往隔壁被捅死的战马身边拖。

    苏子言吓死了, 他记得蛮邦军里有一群吃人的狼,难道自己被其中一匹看中了,这是要拖过去跟狼兄狼弟们一起享用?

    江雯雯正使劲儿拖着崽崽儿, 崽崽儿却发起疯来,竟然揪着她耳朵使劲儿拧。

    “嗷嗷嗷!!!”

    崽崽快松手,我的耳朵,嗷嗷嗷。

    江雯雯惨叫出声,嘴巴一张,崽崽儿吧唧拍地上了。

    崽崽儿摔了个狗啃泥,嘴角都喷血了, 还手忙脚乱的往外爬,眼看着就要爬到另一把刀刃之下,江雯雯又气又急的扑上去, 叼着崽儿的脚往回拖:崽儿, 你快回来啊啊啊。

    苏子言都吓哭了, 呜呜呜,狼在吃他的脚,他脚没了。

    江雯雯边拖边安慰崽崽儿:“呜呜嗷。”崽崽儿不哭, 很快——我就会,把你——拖——到——安全的——地方——呼呼——。

    苏子言发疯一样地踹抓住他的“狼”脑袋,大声挣扎:“放开我,滚开,放开我。”

    江雯雯被踹的脑袋直往后躲,听到崽崽儿的大喊大叫,单纯以为他眼睛看不见,被吓到了。

    哎,反正崽崽儿也听不懂她一点都不标准的狗语——估计狗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是省点安抚的力气,将人赶紧拖走吧。

    于是,在周围战场都是拼杀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一条狼青犬拖着一个挣扎的十岁小男孩,飞快地往一匹死掉的战马身边蹽。

    等跑到战马身边,那狼犬竟然将小孩往马肚子下面塞,塞不进去还使劲用前腿往里踹,完全不顾小孩的哭喊和抗议。

    江雯雯急的啊,崽崽儿你别挣扎了,赶紧进去啊进去,马肚子下压不死人,你老爬出来干啥。

    苏子言也害怕啊,这狼老把他往一个湿漉漉的东西里塞到底是啥玩意啊,死沉死沉的,是要压死我还是憋死我,等我死透了好下嘴吗?

    狼吃猎物都这么讲究了吗QAQ。

    他没有力气了,绝望地被“狼”塞了进去。

    江雯雯见崽崽儿终于乖乖地进去了,心中大喜,那马肚子底下其实也没多大,崽崽儿大半进去了,但还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战场刀剑无眼,保不准有眼瞎的就往这边杀来,江雯雯自己也吓得腿肚子打颤,但一想到崽崽儿,瞬间又支棱了起来,四条腿外八字的杵在崽崽儿身前,凶狠地龇牙,将一条狼青犬该有的凶悍拿出来,谁敢往这边靠近,就冲他一顿汪汪。

    “汪、汪、汪!”

    滚开、滚远点、小心老娘咬你!

    “汪、汪、汪!”

    不准靠近,小心恶犬,咬死不负责。

    苏子言一愣,这叫声……

    “是,是妞妞吗?”

    江雯雯:???

    细小的蚊子声在身后响起,江雯雯疑惑回头,她刚才好像听到一个名字,身体本能地转过来,感觉熟悉又欢喜,她身后的尾巴都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马肚子底下伸出一只小脏手,掌心朝上的张开:“妞妞,爪。”

    江雯雯的身体立刻坐下,抬起前爪放了上去。

    江雯雯:……

    苏子言:……

    苏子言激动地钻出脑袋大喊:“妞妞,你还活着?”

    江雯雯一个爪子将他摁回去:说了不准出来不准出来,你还出来,外面危险,你不要命了啊啊啊,这届的崽崽儿太难带了。

    苏子言也很激动,趴在马肚子下面被狗爪子摁头都有幸福感:QAQ,妞妞活着,妞妞还活着,它没有被吃掉呜呜呜太好了。

    他还记得县城被攻破那天,街上到处都是死人,他躲在学堂里不敢出来,夫子将同窗藏在家里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自己却冲出去堵在大门口,他被藏在杵在窗口的席子里,透过细小的缝隙,亲眼看到夫子拿着扁担跟那群冲进来的蛮邦人打起来,可是几息之间,夫子便被砍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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