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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玲看了一眼自己空掉的掌心,眼神冷了一瞬,瞳孔深处划过了一抹阴狠,不过很快,在她抬起眸子看向付臻红的时候,目光触及到付臻红那努力克制着体内的反应而隐忍的模样后,心头的那一抹不快便在刹那间散去了。 此时的付臻红在钱秀玲的眼里,俨然就是一个猎物。她看出来白衣僧人是在强撑,钱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宝物,也有很多功效各异的香料和迷药。 她点的这个香炉,能激发男人体内的情念。 唯有彻底疏解出来才能解。 “大师,你现在需要我。”钱秀玲缓缓说道。 “你做了什么?”付臻红扫了一眼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香炉上,他紧闭着双唇,走向这香炉想要将其熄灭,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钱秀玲挡住了去路。 付臻红冷下声音,“让开!” 钱秀玲抿唇一笑,“大师,我可以帮你。” “没有我,你打不开这间密室。”话音刚落,她便伸出手,想要抚上付臻红的脸颊,不过这次仍旧被付臻红避开了。 付臻红直接绕开了钱秀玲,迅速来到了放置着香炉的红木柜旁,将燃烧的香炉熄灭了。但做出这些的时候,他的体内已经吸入了很多,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凌乱。 他的手撑着木柜,摇晃了一下头部,想要保持清醒,然而效果却微乎其微。而这时,钱秀玲也已经走了过来,她伸出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付臻红。 “…无花……” 钱秀玲轻轻喊着付臻红的名字,声音娇媚,透着几分引诱,与此同时,她还将脸亲密得贴到了付臻红的后背。 付臻红身体一僵,毫不留情的推开了钱秀玲。 钱秀玲被这么一推,惯性让她往后退了几步。 付臻红没有理会钱秀玲,体内越发浓烈的反应让他赶紧就地盘腿而坐,闭着眼睛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钱秀玲见状,笑了起来,“没用的。” 说完,她再一次走向付臻红。 而就在她俯下身,双唇快要亲到付臻红的双唇时的时候,赶来这里的楚留香甩出匕首一把打中了她的后脑勺,钱秀玲还没有做出反应,下一秒就直接晕了过去。 楚留香一个闪身来到付臻红的身边,他将倒在地上的钱秀玲踢开,喊着付臻红的名字,“无花,”他蹲下身,两手放在付臻红的双肩上,想要询问付臻红情况,“你没……”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楚留香就猛地顿住了。 方才因为心切,楚留香并没有察觉到异常,此刻他在看清楚付臻红此番的模样后,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白衣僧人,紧闭着眼睛,不仅耳根处泛出了一层红晕,就连脖颈也弥漫上了一层浅而散的薄红。而他那放在僧人肩上的手,也明显感觉到了热意,那是从无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温度。 楚留香的手紧了紧,有些慌了,“该死的!” 付臻红听到楚留香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然而与他平日里那干净清澈的眼睛相比,此刻他的眼眸里浮现出的是几分朦胧的茫然,微微抬着眸子望着楚留香,这似乎还没有立刻回过神来的模样无形之中平添了一种别样的诱惑来。 对上付臻红这眸子,有那么一瞬间楚留香的心里仿佛被一根针轻轻扎了一下,不痛,反而是又痒又酥麻。 楚留香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手,心惊的同时也变得慌乱起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若是其他人中了药还好,但是无花是佛家的弟子,少林虽然没有要求无花如正统的苦行僧那般遵守严格的清规戒律,无花可以饮素酒等,但是却不能破色戒。 “…无花…你…我…”楚留香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话来,他想问得是怎样才能帮无花,但是由于心乱便只说出了这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无论做什么事似乎都游刃有余的楚留香,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 付臻红大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了这几个字,“快用冷水…泼…泼我……” “噢?好!”楚留香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去浴池那边舀起一桶清水就朝着付臻红泼了过来。 一桶冷水下来,付臻红也清明了不少。 他重新闭上眼睛,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楚留香不清楚付臻红的情况,只能在一旁拿着木桶干站着等付臻红。 但这冷水也只能缓解片刻,很快热意又再一次席卷而来,而这一次,比之前更为强烈。付臻红的脸颊也开始泛红,额头上也泛出了细密的汗水,他这幅隐忍克制的模样落在楚留香的眼里,看得楚留香的身体也开始有了些莫名的燥热。 这样浑身湿透,微红着脸的无花是楚留香从未见过的,由于他的身上被冷水打湿的缘故,白色的僧衣紧紧贴到了无花的身体上,将无花身形的轮廓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楚留香的目光落到了白衣僧人的脸上,他看到对方那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湿润润的状态像雨后的海棠。他的模样那般清隽,清醒时那眉宇之间的沉静和出尘让人不敢染指分毫,而现在,他的薄唇紧闭,透着一种近乎猩红的颜色。 同样一张脸,此时的无花却给了楚留香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如果说从前的他是静雅圣洁的佛莲,那么现在的无花就像是堕落在深渊的勾人心魄的妖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