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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过分儒雅温润的斯文性格,让他在面对美色的诱惑时显得格外的紧张和窘迫。 付臻红看了一眼伯邑考那有些泛红的脸颊,又看了一眼对方看向他时那双愠怒的眼神,也不知这面上的薄红是因为生气于付臻红这轻浮的态度,还是因为那份有些难以言说的羞意,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付臻红俯身捡起了伯邑考扔在地上得那条用来遮眼的白色绸带,抚去上面的灰尘后,一边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布料一边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此番来朝歌,可是想救西伯侯?” 伯邑考没说话,但是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隐忍已经告诉了付臻红答案。 “你也看到了,仅凭借那三件宝物,是无法说服商王将人质由西伯侯换成你。” 伯邑考眉头微皱,事实上,他来之前也想过帝辛可能不会因为那三件宝物而轻易松口,但至少应该是有着几分走转的余地,却没想到帝辛压根就不在意他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的稀世宝物。 商王比他想象中得,要难以莫测太多。 “伯邑考,你的价值远不及你的父亲。”付臻红毫不留情的说出了最至关重要的一个原因,“整个朝歌都在传西伯侯能先天演卦,你说,这究竟是夸大的虚言还是果真如此?” 伯邑考嘴唇抿紧了,对上付臻红那含着几分深意的眼神后,才平下声音反问道:“商王不是最不屑于那些演卦之术吗,难道还会信那些传言?” 这无疑是在变相回答了付臻红。 演卦之术是传言,既然是传言,便不可信。 付臻红对此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伯邑考,你知道吗,你很不擅长撒谎。” 伯邑考静默。 付臻红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刚刚在说谎的时候,眼瞳细微的收缩了一下。” 伯邑考闻言,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是事情完全脱离他预料的担忧,而最直观的带给他这种情绪的人正是面前这个已经成为商王妃子的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伯邑考的声音冷了下来。 “还不明白吗?”付臻红轻轻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如果真得想让自己那圣人父亲安稳无伤的回到西岐,与其用那三件宝物讨好商王,不如多费点心思来讨好我。” “讨好你?”伯邑考有些惊讶于苏妲己对帝辛的影响力,又有些羞愤于对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对他行为的轻视形容。 付臻红说道:“觉得我是在羞辱你吗?” 伯邑考没吭声,事实上,他并没有觉得这能算成是羞辱,但从苏妲己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特别是“讨好”这样的词汇时,莫名就让他感觉到了几分不堪。 或许帝辛如果和苏妲己没有任何关系,他心里还不会有这样的感想,毕竟他向商王帝辛献上宝物的行为确实能算作是讨好,但一想到帝辛和苏妲己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后,那并不是夸大成分的形容就没来由的让伯邑考觉得不舒服。 而这种不舒服也直接反应到了伯邑考的脸上,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嘴唇也抿得死死的,板着脸沉默了好几秒后,才冷声说道:“娘娘让臣来宫中若是想说这些的话,现在话也说完了,那臣也该告辞了。”他说完,也不等付臻红回答,转身就准备离开。 “慢着。”付臻红喊住了伯邑考:“谁准许你离开的?”他的语气任性又傲慢。 伯邑考停下脚步,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他回头看向付臻红,对上这张艳丽张扬的面孔,语气莫名:“娘娘,这里是后宫,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了帝辛的贵妃,还请注意身份。” 付臻红挑了挑眉:“你在吃醋?” 伯邑考顿了一下,随即才摇了摇头。 付臻红嗤笑一声,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你如果就这么出去,你知道可能的后果吗?” 伯邑考听了,却是笑了,笑容中透着几分微微的苦涩和了然:“从我今晚踏进这宫殿开始,怕是就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善果。” 以商王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宠爱的男子与曾经有过渊源的另一个男子共处一室,所以无论他现在出不出去,结果都是一样得。 付臻红问他:“你既然什么都清楚,那又为何还要来?” 伯邑考道:“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他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或许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吧,想着在正殿的时候,苏妲己没有顺应帝辛的回答,让他受那炮烙之行,便觉得今晚依言来到这里之后,兴许会有所转机。 付臻红说道:“我送你一样礼物吧。” “什么?”伯邑考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付臻红这突然转变的话题。 “我说……”付臻红垂下眼帘,看向手中的纯白色绸带,这颜色如雪一般无垢,就像伯邑考这个人一般,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点,是真正的风光霁月:“我送你一样礼物。” 话落之后,付臻红轻笑一声,手腕微转,一道浅蓝色的光晕从他的手掌心上蔓延而出,在伯邑考惊讶的目光下很快便包裹住了这条白色绸带。 付臻红的手掌从绸带的最上端往下抚去,只见白色绸带随着光晕的作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把白色的长剑。 “这……”伯邑考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虽然知道现在的苏妲己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了,但像现在这般亲眼见到这只有神仙和妖怪才能运转出的法术,还是非常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