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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风很凉,吹拂到姜子牙的脸上,却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不该做什么,该做什么。 他需真正拧清。 再继续待在那里,除了徒增些烦恼外,根本毫无意义。 【小红,姜子牙他又走了!】 【嗯。】 正如姜子牙会来一样,此番他突然离开,也同样在付臻红的意料之中。 “妲己…”帝辛喊着付臻红的名字,身体往下压了几分,好让付臻红的手能将他感受得更加清楚:“不要分心。”他沙哑低沉的嗓音热而烫。 无论是他这强势霸道的态度,还是那炽热的烫意都顷刻间就将付臻红的注意力全部拉回。 付臻红微微抬起眸子看向帝辛,这双凌厉锋芒的眼瞳漆黑又幽暗,付臻红竟有些不确定在方才姜子牙在上方窥探的这一段时间,这位人界的君王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不过很快,付臻红就无法再分神去思考这些了,因为他的手很烫,而这份热度来源于他五指中所碰之物。付臻红的手指修长白皙,每一个关节都非常的匀称而漂亮,此刻,这只手更添了一种颓靡色气的诱惑。 这一晚的夜色很长,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里,落满一片缱绻悱恻的春,就在在付臻红以为所有的一切会这么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的时候,寝宫外突然有侍从来报——— “启禀大王,丞相大人深夜请见。” 传话侍从的声音虽然响亮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畏惧,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这打扰大王雅兴行为极有可能让帝辛龙颜大怒。 但他本职如此,若是不及时通传,最后也很有可能落下个失职的罪名。 兴致被打断,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帝辛这么久以来,难得想要宠幸喜欢之人,却在兴致正浓之时被打扰,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若是旁人这个时候来见,无疑是嫌命太长。 但偏偏要见帝辛的人,是比干。 对于这位王叔,帝辛还是非常敬重的,比干对朝歌忠诚无私心,敢于直谏,是真正对帝辛,对朝歌鞠躬尽瘁的付出。 这位王叔到底不同于旁人。 而且比干一直以来很少深夜求见,除非是有大事禀报。 在心中快速衡量了片刻后,帝辛虽然心有些不悦,最终还是选择了停下。 他平息掉身体那份涌动的热意,捏了捏付臻红的耳垂,又亲吻了一下付臻红的额头,然后才在付臻红的耳畔处低声说了一句:“你留在这里,在床榻上睡,孤王很快就回来。” “好。”付臻红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轻轻地应了一声。 帝辛见状,没忍住又在他的唇上吻了几秒,随后才起身开始整理自己。 很快将外衫穿戴完毕之后,帝辛又深深地凝了付臻红一眼,这才走出了内殿。 帝辛一走,整个寝宫就只剩下了付臻红一人。 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内衫,随后又穿上外衫,用湿润的手帕仔细得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 做完这些后,付臻红走到了摆放着果盘与清酒的桌前,他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果,最后拿起酒壶往酒杯里缓缓倒出了酒。 香醇的酒香从这透明的液体中飘散出来,付臻红倒好酒之后,却并没有喝,只是握着杯壁,轻轻晃荡着,看着杯中的清酒泛出浅浅的涟漪,倒映出他自己的面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他的后方响起。 感觉到这自后方而来的冰冷气息,付臻红没有回头,只是意味不明的对来者说了一句:“你胆子挺大的。” 第25章 付臻红这句话并没有得到来者的回应。 对方只是一言不发的朝着付臻红走近,一直走到距离付臻红半米左右的位置时才停下了脚步。 “我不是一向如此吗。”冷冽阴寒的嗓音在付臻红的身后响起,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又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站在了付臻红的背后。 付臻红没有回头,而这擅自潜入帝辛寝宫的人则俯下了身,将付臻红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体所投下的阴影里。 他的手臂从付臻红的身体两侧暧昧的圈过,掌心撑着付臻红前方的木桌边缘,这样的姿势让他身上那过分冷沉阴郁的气息尽数传向了付臻红的背部。 对于这带着占有意味的僭越行为,付臻红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那原本正轻轻晃动着杯壁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后方的人见状,唇角微勾,毫无顾忌的将下巴搭在了付臻红的肩膀上,苍白的脸颊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付臻红的脸颊。 由于他这个动作,付臻红杯中的酒液便倒映出了他的五官。 俊美妖邪的面容,眉心中间是一抹暗红色的朱砂,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勾起的唇角弧度里透出了一种有些鬼魅和病态的诡异。 这样的容貌和那标志性的暗红色朱砂,除了朝歌城的国师,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符合。 “对于我的到来,你就一点也不惊讶?”申公豹微微偏过头,将双唇凑近了付臻红的耳垂,缓缓说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你原本就是在等我来?” 付臻红有些想笑,而事实上,他也直接笑出了声:“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又有什么好惊讶的。”轻轻笑了片刻后,付臻红的语气平淡到几近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