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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玛奇玛呢? 反过来,她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只有他一个人直到现在都被她蒙在鼓里。 五条悟无限的咒力和接近于零的咒力消耗实际上是基于“六眼”的存在的,没有了“六眼”,五条悟的咒力量甚至不及乙骨忧太。 虽说对比起普通的术师来说,五条悟的咒力量依旧是几乎没有人可以超越的,但绝不是无穷无尽的。 也就是说,无限的反转术式是不存在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玛奇玛只要一直不停地攻击他,等到五条悟的咒力彻底耗干的时候,她想要杀掉他就轻而易举了。 想到这里,五条悟只觉得没有办法,若是真的这样与她干耗下去的话,咒术师最强的结局大抵就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手刃了吧。 白发男人一时间卸下了令人紧绷的防备,放松似的长吁出一口气。 他说:“支配恶魔,你说真正平等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听清了他的话,玛奇玛顿时停下了脚步。 “是更加美好的世界,”她闭了闭眼,淡淡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消失了才更好的东西,例如死亡、饥荒、战争和瘟疫,所以我会使用支配的力量将它们一一抹消。” “哈,”五条悟冷笑了一声,“那你可真是大义。” 玛奇玛微微垂眸:“这不是大义,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想要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只是他们直到最后都不曾拥有将其实现的能力,可这份能力存在于我的手中。” 与玛奇玛的信念相同的人有太多太多,只是以人类单独的力量,丝毫也掀不起什么变革。 但是玛奇玛可以。 或者说,玛奇玛认为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世界实现平等,创造一个更加美好,不存在烂片的世界。 然而五条悟显然是没有认真听玛奇玛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小幅度地扬起了下巴。 “你这是正论?” “——老子最讨厌正论了。” 玛奇玛知道,五条悟又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她不习惯五条悟突然用“老子”自称,这样的话听起来真的十分像是中二叛逆期的不良少年。 不过很快,玛奇玛就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 什么是正论? 世界上究竟存在着正确的探讨吗? 或许大部分人都不会这样觉得。 他们认为世界上从不存在正论,因为没人知道争论究竟应该被谁定义,又如何被人定义,而什么样的理论才算是正论? 那么玛奇玛就算是那一小部分人了。 她一直以来都相信和憧憬着所谓的乌托邦和幻想乡,平等、更加美好的世界,是对于玛奇玛来说的正论。 并且她有能力实现自己的正论。 这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一丝动摇的信念,只有她可以改变这糟糕的世界了。 橙粉发的女人又一次迈开了步子:“悟,我会杀掉你,追求我的正论,而今后的世界也再也不会与你有关联了。” “我很抱歉没能让你亲眼看到新世界的诞生,只不过你说过,人类的死亡是在所难免的。” “就当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做出英勇的牺牲吧。” 这么说来的话,五条悟发现自己确实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咒术界来说,非术师的死亡是在所难免的,因为有人因此死亡,所以我们才会发现新的诅咒,从而避免了下一个人的死。」 即使是现在,五条悟也认同着自己的理论。 ——但不应该是他。 五条悟将大脑放空,脑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两个看到某个关于亲情与拥抱的烂片,你哭了吧?” 五条悟不记得那个电影究竟都讲了些什么,因为他当时几乎全程都在打瞌睡,只知道那是个无可救药的烂片,他全程都没有找到什么感人的点。 而最后只是母子之间的一个简简单单的,离别的拥抱,让五条悟第一次见到玛奇玛流泪的样子。 他当时还觉得魔幻,一头雾水地哄了她好久,现在回头一看,五条悟似乎立刻就明白为什么了。 “只知道用支配的能力与人相处,甚至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自己安排好的……” “——你真可悲,不是吗?” 话音刚落,下一秒,玛奇玛便立刻出现到了五条悟身前,那群生灵则是被她留在了原地,两个人离得很近,五条悟感受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自己脸上。 瞬时间,玛奇玛的手臂直接贯穿了对方的心口,大量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溅到两个人身上。 五条悟是故意没有使用无下限术式的。 而在玛奇玛的攻击结结实实地伤到了五条悟本本时候,新生的血rou开始不停生长,她想要抽出手臂,却不料被对方紧紧地抓住。 玛奇玛的手臂直接与的心脏粘连在了一起,被飞速生长的细胞包裹得密不可分。 玛奇玛不禁微微皱起了眉,这样属实是被对方限制了行动,很难进行下一步动作。 又是一秒过去,一道难以抗拒的力量攥住了玛奇玛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声。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吗?” 心口处的撕裂般的疼痛无疑是让人煎熬的,可白发男人现在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张狂地扯起了嘴角,白皙的面颊上沾满了殷红的血液,似乎又增添了几分疯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