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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可没有这种爱好。」 「只是忽然记起小时候的事情,想起原来我也有被阿朝‘英雄救美’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一股被顺毛的自豪油然而生,以至于我直接忘记了刚刚被人无意识炫耀到的不甘,十分得意地寻求他的认可。 「现在想想,是不是还是觉得那时候的我超帅,超给人安全感?」 「是。」 「不过阿朝一直都很可靠。」 相当会说话的苏格兰没有给我任何挑刺的机会,不免让我隔着手机露出遗憾的表情。 ——还想借此逗逗对方的。 ——现在?可惜了。 围观了全程的书灵朝我啧了一声,对苏格兰明知我难搞还宠我的行为连连摇头。 大学生的午休时间结束,聊天也就此截止。 我关上了游戏,买了张下午飞夏威夷的机票,准备背着小伙伴独自进行二次进修。 别问为什么进修要去夏威夷。 看过名柯的都懂,去哪里学技术都不及夏威夷又快又好。 我怀疑夏威夷不是夏威夷,而是某种开挂速成班的名字。 但想到我也能合理开挂…… 那我只能说夏威夷真棒! 拖着并不算重的行李箱,我和外公打电话支会一声就上了飞机。 玩游戏很费眼睛,所以起飞前我在文本写下了“飞机绝对不会故障,也绝对不会遭遇犯罪”的文字,而后安心地闭眼休息。 原本我没打算睡着,但伴随着安静的环境,我还是陷入浅眠。 [诸伏景光曾亲眼目睹父母被人杀害。] [那成了年幼孩子心里不可磨灭的噩梦,甚至在那天以后,他不仅患上了失语症,更是连记忆都受到了影响。] [虽然还有一个亲生哥哥,但为了减轻收养人的负担,亦或是某些不可明说的理由,兄弟二人被不同的亲戚收养。甚至因为诸伏景光的病,他们未能好好的道别。] [诸伏景光沉默地跟着亲戚一起去往东京。] [因为受到刺激无法正常与人交流的男孩艰难地适应着新的生活。] [学校也好,家庭也好,虽然对他说不上苛责,但对于当时的诸伏景光来说,也不见得多么美好。] [他曾对嘲笑他是哑巴的同学沉默,也曾无意听到养父母为他的开销发愁。] [那个时候,诸伏景光意识到自己对于旁人来说是麻烦。] [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个血夜。] [亲眼看着父母被杀却无能为力的孩子,在温暖的被窝里冷得发抖。] [直到他认识了当时唯一的好友,降谷零。] [并因为降谷零,结识了宫野明美与江朝。] [起初只是好奇。] [放学后总喜欢聚在一起的他们,任何一人的动向都容易被其他两人探清。] [所以不过两天,诸伏景光就发现降谷零比过去更喜欢往宫野医院跑。] [是因为宫野医生吗?]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好友对宫野艾莲娜有些许好感,甚至为此故意受伤,就为了合理地去医院见她一面。] [这是并不让人意外的感情。] [习惯了诸多恶意后,忽然有人愿意向你释放善意且你确定了这份善意,自然会想一直握在手中。] [可实际并非如此。] [降谷零去医院见的人不是宫野医生,而是生病住院的江朝。] [诸伏景光是被降谷拉着主动认识江朝的。] [年龄相仿的女孩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能让看到她的人感觉到满满的活力。] [正是她这份如同朝阳的活力,让诸伏景光轻易接纳了新伙伴的存在。] [“我还不知道新朋友的名字诶?”] [“他是诸伏,诸伏景光。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所以不爱说话……”降谷后一句话说得很轻,也没有说得很明显,“不过日常交流不是问题!”] [简单的对话完全可以用手语或者书写下来。] [诸伏景光并非脆弱的人,他只是不爱提及过去,所以即便听到了这些也没有露出不好的表情。] [倒是江朝的反应有些出他的意料。] [和他们一般大的女孩很快恍然,但并没有露出怜悯或者同情的表情,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自己记下他的名字了。] [紧接着,女孩越过降谷看向他,“虽然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期待,景光你亲口向我介绍自己的那天哦?”] [女孩脸上的笑意是温暖,毫无侵略性的。] [所以他轻易接受了刚认识的女孩对自己亲昵的称呼,甚至郑重地点头,给出他的承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从梦中醒来,觉得自己似乎梦到了年幼苏格兰。 之所以用“似乎”,是因为我清醒的时候已经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最麻烦的是,我现在满脑子苏格兰的童颜,甩也甩不掉。 这可能是和苏格兰本人谈起过去的后遗症? 我忍不住记小本本。 这些剧情人物怎么回事! 怎么各个都那么好看? 我都要理解世界意识的摇摆不定了! 当然,我绝不会原谅这个促成我数十次死亡的世界意识。 要不是祂这么难搞,每次过剧情都和抽盲盒样的,我至于重复这么多同一年还没填完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