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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在一块真的OK吗? 我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但怀疑也没用,我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并委托姐妹俩在他们再闹起来时给我汇报。 一个小时后,再次忽悠了咒灵伙伴的我回到了家。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意料外的和谐,家里如我出门前的干净,没有战损,人员也一个没少。 呃,要说变化,那还是有的。 ……比如人是没少,但多了俩。 我是指,没有生命气息、头上还被开了个口的人类尸体。 以及…… 被五条悟用咒力困在脑袋那么大的球形里,用尽各种办法都没能出去的脑子模样的咒灵。 我转过视线。 姐妹俩正跃跃欲试,满脸好奇地隔着咒力球大概两三个人的距离拍照、试图拿娃娃的绳子捆绑它。 总之,胆子很大。 咒力球的主人则伸手乱划,我看到随着他的胡乱指挥,咒力球也跟着扭曲成各种古怪的形状,最离谱的是挤成细口葫芦,再给它还原。 折腾得咒力球里的咒灵从完整的脑子,变成快要碎掉的脑花。 没有参与“幼稚游戏”的,则是坐在大厅沙发看电视的伏黑甚尔。 但说是没有参与游戏,他也只是坐在一边不去动咒力球。 我可是看得清楚,他手里分明拿着天逆鉾! 我这一开门,所有人都发现了。 除了伏黑甚尔,所有人、包括被折腾的咒灵,都向我看了过来。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所以淡定地反手关上了门。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哦,这个咒灵忽然闯进来,所以我帮你把它关起来了!”五条悟率先开口,他展示自己的成果,控制着咒力球上下晃。 这场面实在有些恶心,看得我有点头晕。 “没错,他一下就关住了它!” “嗯,很快。” 姐妹俩也为他作证,显然是对他的实力有了认可。 就连一直待在家里不挪窝的书灵,也在这时候应和道,“白撞上来的免费沙包,五条悟能放走么?”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书灵的意思。 但当我看清被困的咒灵长什么模样后,我本就微弱的同情消失无踪。 “关起来?”我瞧着被关的咒灵相当眼熟,便毫无同理心地说,“不是和我合作的咒灵呢……敢闯入我家,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等、等一下!”被困的咒灵立刻急了。 它忍住了头晕带来的恶心感,连忙表明来意,“藤原小姐,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和你有着共同的理想!” 我“哦”了一声,不为所动。 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没有放下武器。 五条悟更是把他当橡皮泥似地用咒力揉来揉去,哪怕他断断续续说出了要和我结盟的话,少年也恶劣地没有放手。 怪可怜的,虽然它本身也招人恨就是了。 我走近了几步,眯起眼,姑且给了它回应。 “共同的……理想?” “是,我们为何不一起创造新的世界!如果是藤原小姐,应该是理解我的!” 我给面子地回忆了一下。 脑花好像是说过,要创造一个属于咒术师的世界,将人类改造,完成“进化”? ——这不是和我撞目标了吗! 我完全不考虑我才是那个抢人剧本又抢人理想的外来者,径自向离我最近的男人伸手。 伏黑甚尔看到了我伸过去的手,挑眉不语。 而我也不说话,只是与他对上视线。 本来我是出于某种习惯,才会在说话或有所求时直视对方的眼睛。但不知怎么的,我的注意力被他嘴边的疤痕吸引了过去。 别说,脸上有疤还能不损颜值的角色屈指可数,他就是其中之一……坏男人的气质这不是完全凸显出来了吗! 当然,我这想法并非贬义。 就在我的思绪马上要涣散出去的时候,我感觉手中多了个重物。 我回过神,下意识握住了手中的东西。 是伏黑甚尔将他的天逆鉾放到了我的手心。 我赶忙重新看向他的双眼,却见他一贯冷淡的视线里、添了分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的笑意,那表情仿佛在无声地问我—— 「不是你要的吗?怎么愣着?」 ——这的确是我伸手想要的东西。 但我故意没有开口的时候,其实是做好了他不懂我意思、亦或是拒绝的准备。 真要说的话,这只是我出于某种好奇心的举动。 没想到却得到了正向的反馈。 怪让人心情复杂。 我没有深想,适应了天逆鉾的重量后,我直接走向少年控制住的咒灵。 “藤、藤原小姐?” 也不知道脑花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加剧了挣扎。 可五条悟是什么人? 他亲手加固的咒力囚笼,怎么可能被轻易突破。更勿论这个“牢房”,是他为了发泄杀意与不满特意准备的。 我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一个天逆鉾下去,直接击穿了咒力牢笼,更是将被关在里面的脑花一戳两段。 但我是这么简单杀了敌方咒灵的人吗? 当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