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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做不到。

    真人从悲伤中缓过神, 努力忘掉右手的存在说正事。

    [就像红色模式下键盘能控制身体运动,是调动了肌rou骨骼,刚才问对我这具身体的控制能精确到哪种程度, 进入身体外来物是不是也能间接驱使?]

    真人现在物种是咒灵,越想越觉得可行。

    系统随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惊讶他也不是一直想着玩游戏, [是可以的。]

    [cao控你的血液裹着, 确实能够做到。]

    由更高次元数据组成的系统靠主系统分配的能量绑定宿主, 暂时性住在宿主身体中, 像是良性寄生一般的关系,通常盘踞大脑所在的头部。

    当然,正经系统是不会未经允许读取宿主记忆的。

    删改宿主记忆也是明令禁止的行为。

    真人绑定的编号xxxx01系统给他编写的黑科技程序,摊开来解释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用键盘按键代替发动指令的大脑,直接给身体下达指令。

    因此无法做出超越身体极限的动作,而且就像形成条件反射一样动作非常迅速到位。

    当然到具体实施时,每次攻击都是不一样的,这个程序会综合使用者看到的画面以及体感进行具体调整,背后计算量很庞大。

    人无法让身体里的细胞按自己想要的方式来运动,但真人可以。

    他的能力可以让灵魂变成任何形状,精细的cao作要消耗咒力呈反比越大,现在百分之二是做不到的。但系统能跳过术式,直接下达指令。

    当然这个bug仅限于体内,才能尽量保证咒力量守恒而不消耗。

    见真人立刻在地图上搜索距离最近的医院,系统心情有些复杂。

    还以为他不明白编写的程序模式实际是能cao纵自己的东西,只当那是游戏模拟器。

    原来真人已经知道了,刚才还让它修改记忆。

    系统觉得这任宿主缺的可能不是警惕心,是心眼。

    从医院血库出来,真人顺走了一个注射器。

    把血注入身体,系统用真人的血液将其液推到体表,rou眼看不出外表哪里有区别。

    真人也没啥感觉,[这个放久了会臭吗?]

    系统思揣道:[虽然算不上真空密封环境,只要不超过三天应该不会臭。]

    真人深以为然,快速去往码头监督完装货,赶着血还新鲜去琴酒汇合。

    —

    真人走后不久,琴酒接到了小弟的电话。

    伏特加请示贝尔摩德用通行证带走核心研究员并且失去联系的怪异行为,这一切发生在她验过那支已经被销毁的注射器之后。

    组织三把手权限很大,那个研究员很快被找到并交代了一切。

    他非常冤枉什么也不知道,明明不是干这个的,却半夜被苦艾酒叫起来做物证鉴定,针头上没有发现血迹还以为能继续睡了,那个女人又让他带着重要资料离开。

    就像真人猜测的那样,琴酒也觉得没有血迹并不能证明什么。

    仅凭几枚指纹,无法证明那就是伊藤诚曾经用过的那支。

    况且研究员的说法有出入,他说自己盗走并删除了实验重要部分备份,但伏特加却拿到了完整资料。

    最后通过安室透间接联系到了另一位主人公。

    对铃声开始产生PTSD的贝尔摩德手机关机,听车内广播关注着警方搜寻失踪的少女和男孩,接到琴酒联系时懵了一瞬,立即反应过来伊藤诚是要干脆再度证实自己的身份没有问题。

    清楚自己立场的她将问题推到那个研究员身上。

    只说自己确实查了,不过没发现血迹于是遗憾离开了,出据点时还遇到了伊藤诚和安室透。

    研究员拿到贝尔摩德的通行证试图逃离,还偷走了组织重要研究资料,至于被删掉却莫名其妙复原的资料,调查结果也马上出来了。

    充满戏剧化的是错删了某档备份。

    这位倒霉的研究员接下来虽然会被严格控制看管,但还要利用他的组织不会动他。

    这一系列事件,源头指向一个人——

    treau,伊藤诚。

    “苦艾酒,你为什么怀疑伊藤诚的身份?”

    琴酒不知道信了多少,最后沉声问。

    贝尔摩德笑着给出有些荒诞的真实答案:“我以前在牛郎店见过他,现在回想除了那张脸,性格完全没有一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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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横滨出差的任务已经完成,蓝发青年开车过来接琴酒。

    “货已经完成交接。”

    银发男人三句说清据点发生的事,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伊藤诚稍作思考后摇头,觉得那跟自己似乎没什么关系。

    琴酒翻手握住匕首,划过伊藤诚的颈侧留下一道血线,后者全程仿佛与致命威胁擦身而过的不是自己,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十分满意君度酒像没有灵魂的器械一样的反应,琴酒自然愿意相信这把亲自带出来最顺手的刀,但他也清楚人类很容易被表象蒙蔽。

    他是个疑心较重的人,心狠手辣与谨慎是一路站上这个位置的基石。

    把匕首粘上的血涂擦到手帕上。

    琴酒冷凝的眼睛注视着手下:“但愿这件事跟你真的没有关系。”

    从横滨回到东京,脖子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借没擦拭的干涸血迹才勉强看起来还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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