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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琴酒会着迷于烟呢?沙罗心底一直有着这个疑惑。 他喝酒,但他从未醉过,虽然她在的时候没见过琴酒有女人,不过想来他也不是完全不近女色,但女人显然不会让他失控……食欲?沙罗眼角下落了一点,他有时候简直像没有味觉的怪物。 只有烟,这个对于沙罗来说,一开始气味难闻最后却不得不适应的东西,琴酒则是从不离身,也许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过,沙罗曾经悄悄数过琴酒一天之内会抽多少,那个数量显然和仅仅为了清醒所需的数量不符。 这个习惯甚至让琴酒不得不用起了古龙水这种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东西,否则他所经之地,总有人捂鼻躲开的话显然太过醒目了。 她吐出了烟,可舌根处的味道还是久久不散,她下意识地伸出了一小段舌头哈气,辛辣的感觉让她不太适应。 外面的雨带来的湿气顺着缝隙往隔间内蔓延,沙罗的呼吸都黏重了不少,却帮她缓解了一些喉咙的干涩。 “有这么辣么。”岸边露伴自然地接过她手里剩下的半支烟,指尖碰到一点濡湿,那显然不是雨水造成的——他看到了夜色下沙罗还带着润泽湿意的唇,他目光略一下移,就看到了烟嘴上,一圈浅浅的淡红色唇印。 他把烟横在鼻尖闻了一下,果然在烟草之外,多了一股淡淡的巧克力味,似乎是甜的。 “我说了不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沙罗已经回味完了刚才的感觉,她没有被呛到,一来这个味道熟悉,二来她只是在嘴里含了含,并没有过肺。 转头就看到露伴把这一支烟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研究,恨不得把烟屁股戳进自己鼻子里一样。 “它快没了。”于是沙罗好心提醒道。 雨点已经稀稀拉拉,看来这只是一场骤雨。 于是,露伴深吸了一口,火星简直要变成一簇火苗,一路往后燃烧着,随后沙罗就看到他闭上了眼。 他应该是和自己一样,在尽量多地感受这个味道吧?沙罗这么想着,稍稍凑近了些。 刚刚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吸烟时是什么样,现在有这么个样本在眼前,不看白不看。而且以沙罗的估计,露伴那种死犟死犟的性子,应该是即使被呛到也会强忍着的吧。 露伴有一米七五,沙罗不得不点起一点脚尖好好观察。 然后,她就被烟气吹了一脸。 哦,露伴果然忍住了没有咳嗽,沙罗和他一样闭上了眼,眼角不由得流下几滴晶莹的眼泪——他们就是被熏到了而已! 再次睁眼,对方额角跳动的青筋还未平复,而沙罗头顶的神经已经开始一突一突。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了那只纤细的手,指甲上反射出一点光,很快隐没在拳头里。 一拳打出,沙罗满意地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甚至还夹杂了几声干呕—— 让你往她脸上吹气!她发誓,露伴这家伙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场地过于狭小,露伴咳嗽时,他耳垂上的挂饰还是不是撞到沙罗脸上,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要把他的耳饰取下来。 “咳咳,你,”露伴也是泪眼朦胧,当然纯粹是被辣到外加疼的,“你这是谋杀啊!” “这怎么能叫谋杀呢,”沙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情侣来说,这叫打是亲骂是爱。” 露伴咳得更厉害了,他觉得自己耳垂一凉,似乎被很快得捻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心跳似乎停了一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呢?透过眼泪,他看到了手里拿着耳坠朝自己耀武扬威的沙罗。 露伴发誓,在自己的人生里,还没有见过比沙罗更讨厌的女人。 “没有吗?”回去的路上,沙罗把玩着手里钢笔笔头样式的耳坠,微微抬头,特意找了个路灯下的角度,朝露伴笑得嘲讽,“那你的人生未免太过贫瘠了。” 显然,露伴和沙罗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他俩从不掩饰彼此间的不合,日本那套何时何地都在发挥作用的客套与委婉一旦到了他们身上就像金鱼吐的泡泡一样瞬间消失。 沙罗这句话立刻踩到了露伴的痛脚,“开什么玩笑——”他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可是拥有‘天堂之门’的少年漫作家!无论如何……唯有‘无聊’是不可能,也不能和我沾上关系的!” “所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吗?”沙罗哦~了一声,“我可是已经找到非常非常greeeeat的素材了哦。”仗助小弟,你的口癖就借我一用啦,“你有什么收获吗。” “哼,”露伴抱臂,“这才第一天而已。” ……那就是没有喽,沙罗脚步都走出了旋律感,她似乎已经看到哈雷跑进自己怀里了。 同时,横滨,Lupin酒吧。 “呐,织田作,”半瘫在桌面上,太宰治让自己没被纱布包裹的脸尽可能地多接触到冰凉的桌面,为此他无意识地扭动了起来,“那本书有这么好看吗,甚至喝酒的时候都要拿出来?” 封面上,《伦敦幽灵见闻录》几个字简洁地待在中间。 “啊,”后知后觉地收起了书,织田用堪称温柔的手法把它用书皮包裹了起来放进一旁的公文包里,“只是这一章……” “故事主角在水手酒吧喝酒,所以织田作就也想边喝边看吗。”用着疑问句式,太宰治却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