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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阿尔法德跪在地上喘气。温蒂刚刚被他猛拽,也跌坐在旁边的地面上。 他们现在是在巨大的圆形纪念碑柱内部。黑暗中只有四壁的魔文闪烁着荧光。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的眼睛才适应这种昏暗的环境。空间比想象的要大,甚至能够装得下那个5米高的石巨人。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三十个人挤进来都绰绰有余。然而再怎么宽敞,这也是个封闭的空间。 阿尔法德在墙壁和地面上敲敲打打:“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阿尔法德。”温蒂不赞同地说,“你该好好复习魔文课了。这里好些魔文都是最基础的。” “呃?” “比如现在在你眼睛旁边的魔文是‘光明’,这是霍格沃茨课堂上学过的。” 确实是“光明”,最基础的卢恩魔文之一。阿尔法德将手掌覆在“光明”上,轻轻一按,只见柔和的白光从穹顶洒下,照亮了圆形房间。 “就是这个样子。”温蒂微笑,“按照说明来就可以了。” 阿尔法德受到鼓励,开始观察四周的魔文,但令他沮丧的是,再没有像“光明”这么简单的魔文了,百分之九十九还是他不认识的象形文字。“您带领我前进就挺好的。”他说。 “嗯。”温蒂点头,“你的效率太低了。”她拿魔杖点了点高处的一个魔文。“这个是‘土地’,但是在亚特兰蒂斯的语言体系中,当它独立使用的时候,一般指‘地底’。”点完“地底”后,温蒂又用魔杖点了旁边一个阿尔法德不认识的方形魔文。 整个圆形房间微不可查地震动一下,接着就像电梯一样向下滑落。墙壁变成半透明,阿尔法德可以看到外面一层又一层的地面和天花板向上而去,但他们下落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无法看清一闪而过的地下建筑中的景色。 “那,方形的魔文是……” “这个挺难翻译的。”魔法电梯停下,门打开,温蒂率先走出去。“交通、海关、十字路口等等,释义有很多种,但又都不准确。” 他们进入一个极为宽敞的大厅,大厅一侧是一个巨大的躺倒的铅笔一样的机械,镶嵌在一条凹型轨道上。斑斑锈痕掩盖不住流畅的线条和其中蕴含的力量美。 “但在当前这个语境中,我觉得翻译成‘地铁站’是最合适的。” 二十分钟后,温蒂侧躺在驾驶室的地板上,拆cao作台下的能源盒。阿尔法德靠在巨大的坐凳上对着墙上的路线图发呆。“亚特兰蒂斯人都是巨人。”他喃喃道,“这么大的椅子,这么高的天花板,”他拿手比划一下,“人均至少有三米。其实早在街上我就想说了,他们的一切都比我们要大一号。” 温蒂按照魔文规律拆开盒子,将里面白色的残渣清扫干净,然后一边对照着盒子内部的魔文,一边在红暴球手串上画魔文阵。很快她就画好一个。把手串塞进能量盒,关上盖子,见没有反应,她又将手串取出来,在上面修修改改。如此反复折腾了五六次,终于在她又一次将红暴球魔文阵放进去的时候,整个驾驶室都被突然亮起的魔文照得金碧辉煌。 “成了!”阿尔法德兴奋地跳起来,“这辆火车能开动了?” “嗯。”温蒂起身拍去微不可见的灰尘,抽出魔杖在悬浮的cao作台上指指点点。 铅笔模样的地铁平稳启动,不到一分钟就加速到300码。尖锐的车头破开空气,带着五节车厢向前方狂奔。行驶了大约十分钟,他们开始上坡,很快通过一个洞口回到地表,风格华丽的别墅商铺、写满魔文的广场街道再度出现,连同上方海水洒下的浅蓝与浅金的光芒,将眼前的景象照得美轮美奂。 现在这个交通工具不能称呼为地铁了,叫作空铁会更加贴切。车厢底座完全悬空,上部却镶嵌在曲线状空中轨道底端,就这样顺着空轨高速前进。 “如果是约斯特在这里,一定会兴奋地大喊‘太酷了’。” “是嘛。” “是啊,”阿尔法德灿烂地笑,“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说,温蒂你太酷了!” “是挺酷的,过山车是我儿时的白月光。” 邓布利多的红发被穿楼而过的风吹起。他拿着魔杖严阵以待,三名傲罗跟在他身后。 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一名穿着脏兮兮白袍子的老人,胡子拉碴,脸上是不健康的红晕和老人斑。他瘦骨嶙峋地站在宽阔的街道上,却像铁柱一样不可撼动。 “我以为。”邓布利多说,“像您这样历经风雨的长者,是能够看清格林德沃的真面目的。” “看清……又怎样……看不清又怎样。阿不思,无论如何你得承认,他是个伟人,他在带领我们改变世界。” “但是有些秘密是不可以触碰的。” “比如长生不老?”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铁青。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癫狂地笑起来,“你如果到了我的年纪你就明白了。长生不老啊……那是人类永恒的追求。你的朋友,尼克·勒梅,不就是用炼金术做到长生不老的吗?我也是用炼金术在追求长生不老啊。” 高大的教授先生沉着脸:“你走错方向了。” “不不不!阿不思,你不能证明我走错方向了。”老圣徒邋遢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慈爱来,“只有时间能够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