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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那些足以让人在午夜因梦魇而惊醒的场景的确是存在过的。就算太宰治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就算他自己也总是在刻意回避着。 他并不是个单纯的孩子,所以成为小说家的梦想什么的…… “他一向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有时候会想得太多呢。”太宰治轻歪着脑袋。 “想得多也并不是坏事。”尾崎红叶站直了身子:“只要不因为过度的思虑踯躅不前。” “所以,就是这样了。”太宰治摊手看向了一旁犹自在愣神的织田作之助:“而且对于织田作这样的年纪而言,能跟红叶老师这样的大师学习,总比成天窝在酒吧里要好一些?” “毕竟酒吧可不是什么适合未成年的地方呢——” “喂!”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泉镜花却在此时终于忍无可忍地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来:“不要什么样的家伙都往红叶老师的家里送啊!” “镜花。”尾崎红叶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泉镜花,转而又打量了一下安静到甚至有些木讷的织田作之助:“你也想跟我回去吗?” “可是红叶老师!”泉镜花瞪大了眼睛:“最近家里奇怪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前两天您收留的那个大块头在文学上没有一丁点的造诣,又粗鲁又怠惰,现下您又要收留这么个……” 说到这里的时候,泉镜花却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硬生生地收住了声音,接着扭过头去,摆出了一副“总之我就是不想接受这个家伙”的架势。 尾崎红叶见状轻轻地笑了声:“就算这么说,看到潦落的人也没办法不管不是吗?镜花。” 泉镜花咬紧牙关“切”了一声,却终究没再说什么,而尾崎红叶则是转而看向织田作之助:“这孩子只是嘴上强硬些,心地总归是善良的,你不必担心,你只要告诉我,是否想要跟我回去。” 织田作之助依然有些犹豫地看向了太宰治,而对方则是带着温和地笑容静默地看着他——虽然时而也会流露出莫名的孩子气来,可太宰治这家伙在正经的待人接物上总是格外干练的。 因为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最优的选择呢。 所以既然太宰治都没说什么,那么成为这位文豪的门生也不会是太坏的选择吧。带着这样的念头,织田作之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宰治轻拍了下手:“这样一来,织田作也算有了更好的归宿了呢。” 这样说着,太宰治的视线却忽的停在了某个方向——在他视线的尽头,站着个青年的男人,因为他身上穿着的羽织未免有些特别,是而即使在人群中,他的样子也多少有些扎眼。 那是两种花色的布料拼成的羽织,一半是暗红,一半是黄绿相间的格纹。而在羽织下若隐若现的,是材质特别的黑色制服。 太宰治轻垂下了眼。 “似乎有不得不接待的客人出现了呢。”他冲一旁的尾崎红叶招呼了一句:“那么我先失陪了——” 第9章 “看到你这副模样,我真该感谢自己的先见之明呢。义、勇、君。” 一面这样说着,太宰治顺手勾上了站在那里像是在发呆一样的青年的肩膀。 富冈义勇本能地往旁躲了躲,却还是被强行凑上来的太宰治逮了个正着。 “你……太近了。”富冈义勇瞥了某个表现得过分自来熟的鬼。 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作为“水柱”的富冈义勇依然有些无法接受与一个“鬼”这样亲密的勾肩搭背。 “诶——义勇君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呢。”太宰治调侃般地说着,却丝毫没有放开手的意思:“明明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 “……” 富冈义勇其实并不很擅长跟人打交道,更没有什么跟鬼正面交流的经验,毕竟在太宰治之前,遇到鬼的时候,富冈义勇也基本不怎么用开口,直接用日轮刀说话就好了。 在人情世故上偶尔显得木讷笨拙的富冈义勇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跟太宰治这个家伙成为“朋友”,不管怎么看,鬼杀队的“柱”和一个莫名其妙的“鬼”关系很好都是一件足够奇怪的事情吧! “不过义勇君也真是的。”太宰治垂下了眼,视线落在了富冈义勇藏在羽织下面的某个过分突出的“包裹”上:“拿这么一块破布随便包裹一下别人难道就看不出你带了刀吗?” “——如果不是提前让其他的鬼都撤离的话,义勇君的出现一定会引起sao/乱的吧。” “我……”富冈义勇的动作有些僵硬,他伸出手,将腰间用布蒙着的日轮刀又往衣下收了收。 “我并没有责备义勇君你的意思哦。”太宰治拍了拍富冈义勇的肩膀:“毕竟我大概也已经猜到了来的会是义勇君你,所以提前已经做好准备了呢。” “你……知道我会来?”海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点诧异,富冈义勇侧头看向了太宰治——尽管对方身上过分浓重的“鬼”的气息简直要让他窒息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太宰治笑得狡黠:“所以会心有灵犀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啊?”富冈义勇觉得十分困惑。他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而太宰治显然也完全没有替富冈义勇解惑的意思。反正他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鬼”,就算随便胡扯两句鬼化也不算过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