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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拽开阿音的手,挤到她先前的位置,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地将小婴儿观察了一番。 越是细看,他眼底的波澜愈发明显,那一抹惊叹流露于表,吸引了阿音的注意。 “悟?”阿音正色,“你看到什么了?” 六眼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阿音并不知晓。 但这不妨碍她知道五条悟能看见常人rou眼无法捕捉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咒力的流动,术式的解构。 “你们禅院家的基因遗传可真够奇妙的。” 五条悟的表情微妙,看了阿音一眼:“这孩子身上,有禅院家的祖传术式。” 五条悟和阿音的谈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量。 此话一出,阿音、甚尔、禅院家的所有医师瞬间目光汇聚,集中于小小的婴儿床上。 六眼之子说的话,九成九错不了。 阿音带出来的家族医师心情一时间十分复杂,不知是高兴还是后怕居多。 当年禅院家的污点,“天与咒缚”的事件闹得太大,即使是他们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医学研究上的宅,也略有耳闻。 和所有的术师一样,他们心底是看不起“天与咒缚”的。 被抽调出来帮助禅院甚尔,不过是出于家主的命令罢了。 偶然的一次产后救助,偶遇的一个新生婴儿,冷不丁的爆了身份,对方竟是禅院家数十年未出的祖传术式“十影”所有者?! 人们看孩子的眼神都变了。 阿音则是联想到更加不妙的层面。 她张了张嘴,莫名喉咙干涩:“说起来我还忘了问,这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半躺在病床上,女子虚弱地笑了笑,眼底闪烁着对孩子的爱意:“是甚尔取的哦,叫‘惠’呢。” 女子捂着嘴轻笑:“很像女孩子的名字吧。真是的,都怪甚尔说什么‘男人的名字记不住’……” 五条悟嘟囔着:“惠?一般般吧。” 他忽而扭头,面露疑惑,“阿音,你怎么了?” 阿音:“……” 颅内爆炸。 仿佛当场被悟来了一发无量空处,过载的信息量挤爆了她的脑部内存,两眼变成了蚊香,手脚发软,差一点站都站不稳。 五条悟连忙扶助了摇摇欲坠的阿音,声音中染上了一点惊慌:“喂,你没事吧?!你——” “没、没什么。”阿音努力扯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在脊背狂冒冷汗的当下,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显然没有安慰到五条悟。 “是中了什么诅咒,有人暗算你?该死,我怎么没发现。”小少爷拧着眉头,开始疯狂阴谋论,转头就朝医师们喊道,“愣着干什么,你们家主出事了,还不来帮忙?” “不不不真的不需要,我没事我很好!” 阿音忙摆手,当了几年家主的修养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安抚好担心而疑惑的旁人,全程都没有看身旁的五条悟一眼。 也许是刚才的“惠”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连带着阿音都不敢扭头瞥一眼五条悟的脸。 随着少年的年纪增长,而愈发贴近她记忆中的那张脸…… 阿音觉得自己好方。 名为“惠”,又身具十影术式,这简直是把答案明晃晃地摆在她的面前。 错不了,这孩子和悟一样,都是他们的转世。 阿音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彼时,禅院甚尔也来凑热闹围观自己的儿子。 尘埃落定,有惊无险后,这个新手爸爸总算愿意打量一番自己皱巴巴的儿子,然后评价:“十影术式,就这?” 禅院甚尔显得很是怀疑:“你确定?”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血脉受到了质疑:“就算你这个亲爹都不认得,六眼也不会看错。” 很好。 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起初,这只是单纯的救助产妇行动而已,后来,因为要慢慢调养身体,甚尔老婆要去禅院家住,而禅院甚尔也基本默认了他会听从新家主的调遣。 再然后,确认了甚尔儿子的术式,禅院家绝对不会放过盼望多年的十影术师。 这波,这波是要一网打尽啊。 禅院甚尔诡异地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灵光窜过他的大脑,让他当着自家老婆的面,试图和阿音讲价:“如果我把儿子卖给你们,你们会开价多少?” 阿音:? “甚!尔!” 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cao起床头柜的花瓶就往禅院甚尔脑袋上砸,“那是我儿子!” 你还想卖了他? 禅院甚尔敏捷地捞过花瓶,稳稳放在柜台上,轻咳一声。 “说笑而已,不必在意。” 阿音死鱼眼式盯着他。 不是吧。如果甚尔老婆真的不幸逝世了,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甚尔会把儿子卖给禅院家…… 不过现在也不错。 从某种方面来说,惠是白送给禅院家了。 阿音回头看熟睡的小婴儿,初时的惊愕平复后,内心泛起的是淡淡的愁绪。 唉,难不成还要把惠从小养大吗,就放在身边养的话,万一哪天他恢复了记忆…… 即便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阿音还是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打了个冷颤。 真要到那时,就是双方的社会性死亡现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