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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期走到她面前,敲了敲一旁的空位:“你叫什么名字?” “陈期。” “哪个期?” “期末考试的期。”她还是很抗拒期望这个词语。 余期眼睛亮了:“行啊兄弟,我叫余期,期中考试的期,有缘啊,那我就坐这了。” 当初徐小的学生一大半都顺利升入了徐阳,新学期开始陈期仰着脑袋看cao场墙上的分班大榜,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许莉莉的名字写在一班正中的位置,刺眼程度让她错觉那三个字放大了字号。 冀文涛在三班,安辰和陆虎在四班,她提心吊胆的看完四班的红榜,然后在五班开头看到了自己和许惟肖的名字。 万幸,她松了口气,老天爷都在帮她。 那天郑可心走后,她在石头后面找到了安辰,她知道安辰一直在跟着,他才不会乖乖回家。 她记得自己看着可怜巴巴的安辰说:“安辰,你别来找我玩了,我不想和你玩了,我会生气,我会不高兴。” 可心姐说她善良,可她唯一的一点不善良,好像都给了对自己最好的安辰。 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最擅长伤害自己最亲的人。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她问安辰的问题,男孩和女孩有什么不同。 她想起自己很多年前就得出的结论,她和安辰,不一样。 而那些表象下的本质,如今她才看清,或说如今她才不再装傻。 他们都是家长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他们都拥有出色的成绩,姣好的样貌,光明的未来,可是只有陈期知道,其实她和安辰完全不一样,可惜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有她一个人懂。 她记得安辰不知所措的咬着嘴巴,圆溜溜的眼睛扑闪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那样明亮的眼睛,这盏灯,不用再照亮自己的路了,自己的路,还是自己走吧。 反正我们也不是一路人。 她只记得郑可心关于善良和好人坏人的定论,却忘了她说的,青春期初始情感丰富,想象力丰富,所以别乱做决定。 装满忧愁的浆糊脑袋,只会让她成为一个言情小说女主。 “靠,刚老师说什么了。”陈期在余期咋呼的声音中回过神来,语文老师正像猫捉耗子一样审视全班,余期紧张的直撞桌子,巴不得把脑袋埋进花盆里。 “啊……我没听。” 余期发出了第二声“靠”,然后一个被点中的倒霉蛋站了起来,开始背诵昨天的家庭作业。 “不至于吧你说这不神经病嘛,刚开学一个礼拜就让咱们背《观沧海》,哪辈子能学到《观沧海》我都不知道呢,万一我还没学到那儿就写作业猝死了咋办,那我不亏死了。” 徐中的学习进度就是这样的,别人在走你在跑,别人在跑你在飞,如果别人飞起来了,那你就得多长一双翅膀。因为认识可心姐和安冀姐的缘故,陈期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对比小学多出四倍的作业并没有太多怨言。 但是余期散养长大,自然没办法那么快适应。 她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忽然发现周遭寂静下来,陈期伸出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提醒她,语文老师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说什么呢,你接着背。” 余期曾经苦着一张脸问陈期,徐中的招聘条件中是不是有一条叫必须变异。 “这他妈就是顺风耳啊,不对,这他妈比顺风耳还可怕啊。” 语文老师拖堂,导致下课时间从十分钟缩短至六分钟,余期急忙扯过纸埋头用最快的速度抄罚写,也不过才抄了一遍,陈期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看样子她的午休要泡汤了。 同桌一个星期,陈期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不动就“口出狂言”的搭档,一开始她还会在对方“你妈的他妈的我妈的”的脏话中瞪大眼睛,后来也变得无所谓,变得不在意。 徐中的入学标准很高,所以她接触到的都是被驯化的乖宝宝,在六年的小学时光中,陈期基本上没听到过这样直白的言语,偶然听到的几次,也不过是来自街角的混混,喝醉酒的亲戚。 陆虎虽然满嘴跑火车总是没个正经样子,但好像也没说过这些话,更不用提安辰那个三好学生大班长。 想到安辰,陈期摇了摇脑袋,看向刺眼的窗外。 这个位置,风大阳光强,很不安全,她总觉得坐直身子就能被人看见。 她缩回脑袋,点了点余期的桌子:“要不要帮忙,十遍,你恐怕要抄到晚上。” 余期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算了吧,你的字太丑了,老师又不瞎。” 陈期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咒她,等你写完窗外就刮大风,我绝对开窗,全给你吹跑。 余期看着陈期默不作声的支着脑袋敲桌子,嘴角露出一个佯装乖巧的笑容,鬼知道这个死丫头又在想什么。 这些天里,余期也适应了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三好同桌。 余期小时候是个混混,这个小时候是指五年级之前,她在偏远的八小称王称霸,仗着脑袋灵成绩好是老师们的心头宝,成天拿着班主任的教棍在班里横着走。 看谁不顺眼就揍谁,当然,仅限于男生。 这样的光辉岁月在五年级转校那天被叫停,她跟着换了工作的爸妈来到师资力量更好一些的二小,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壮汉坐在讲座左右两侧,像是两个门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