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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嫂子花钱仔细,于是对她嫂子道:“既然侄女喜欢,尽管买琴请老师来家教,大约多少钱,我手头有点积蓄,嫂子拿去使吧。” 月娘和二娘听了,高兴得拍手,搂着佟氏亲热。 胡氏不是不想让俩姑娘多会点东西,期许将来嫁个高门,博丈夫欢喜,就是心疼银子,听小姑子愿意出,心里高兴,面上却嗔怪道:“这两个磨人精,让你姑姑破费。” 佟氏笑呵呵道:“谁让我是她姑姑,这姑姑不能白叫,总得出点血。” 众人都笑了。 快到堂屋门口,胡氏才想起来,一拍手笑着道:“看我竟说些没用的,忘了说了,邵大爷来拜年,正在屋里,母亲和哥哥陪着。” 说罢,又小声伏在佟氏耳边说:“我今个才知道,原来这邵大爷不是简单人物,一趟船出海,少说赚几千两银子,却肯和我们这样的人家交往。” 一掀堂帘子,朗朗笑声传来。 ☆、55二女争夫 佟氏进门,听邵大爷说:“商船海上遇到风暴,差点人船尽毁。” 一眼见佟氏,邵云海眼神闪烁,从座位上站起,抱拳道:“巧了,贾夫人回府上。” 佟氏笑着上前蹲身一福,道:“邵大爷幸会,没出远门?” 邵云海哈哈两声,道:“京城好啊!舍不得走。” 佟家厅堂有客人,月娘和二娘就回后堂回避了。 佟氏拜见了母亲,兄长,把年礼让胡氏收了。 祯哥拜了老太太,舅父,又给邵云海行礼。 邵云海过来拍拍他的肩,道:“这小子,投我眼缘,好好念书,将来准有出息。” 说着,自袖子里摸出红包,递给祯哥道:“伯伯给的,买文具书本。” 祯哥看母亲,佟氏笑笑道:“又让邵大爷破费,邵大爷太客气了。” 对祯哥道:“既是邵大爷给的,你就收着,回去下功夫学业,不枉邵大爷一番盛情。” 胡氏上前忙招呼各人坐下, 大人们说话,祯哥和佟国方出去玩了。 老太太看女儿道:“外面冷,快去火盆跟前烤烤。” 佟氏笑着道:“不冷,穿得厚实,出门特意加了件大毛衣裳。” 佟老太太笑着对邵云海道:“邵大爷也来烤烤,看屋子里冷。” 邵云海笑着爽朗地道:“我邵某当年去北边,大雪齐腰深,在雪地里走了两天两夜,差点没冻死,来到京城,发现京城这冬天出奇的暖和。” 老太太同情地叹息道:“邵大爷吃了不少苦,这可是上天见怜,没有苦中苦,哪有甜,如今日子好过了,邵大爷也该安顿下来,享享福了。” 胡氏笑着对邵云海道:“邵大爷不如把弟妹接来,京城安个家,身边也有人照顾。” 邵云海朗声笑道:“嫂夫人,在下孤身一人,那来的夫人,走哪里那里就是家。” 屋里人都一愣,佟氏猜她嫂子是有意试探才问的。 但佟家人都没想到他没有家室。 佟老太太道:“邵贤侄怎么没成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走那也有人惦记着。” 邵云海收了笑容,咳了声,道:“像我这样四海为家,那个女人肯跟我,饱受空房之苦。” 胡氏小家子气,好奇地问道:“邵兄弟就从来没有过女人?” 邵云海苦笑道:“娶过妻室,我出外经商时,死了。” 众人沉默,不便在问,勾起他伤心。 摆酒设宴,佟家这一年境况好转,置办的年货,也比往年丰盛。 为招待邵云海,佟大爷特意嘱咐娘子把留着的野物拿出来,款待邵大爷,胡氏心里有数,邵云海这财神爷用心巴结好了,吃不了亏的。 贾府 娴姐和夫婿进上房院子,丫鬟婆子一迭声喊:“姑娘和新姑爷回来了。” 厅堂燃了三个大炭火盆,屋内暖烘烘,每个人脸上红扑扑的,方珏一进门,一股热浪仰面袭来,与外面的冷形成强烈反差。 一屋子花团锦簇,方珏很快辨出惠姐,惠姐正站在南窗下,光线亮处,她今日穿了件雨过天晴纱料子薄丝绵褙子,下衬月华裙,裙底露出云丝绣鞋。 惠姐站在那里,娇悄悄,如一股清新凉风拂面,如雨后海棠,新鲜动人。 她瞟了方珏一眼,这一眼方珏身子都酥了。眼睛直直的朝惠姐看…… 众人惊奇地发现,惠姐与娴姐今儿竟穿了相同的衣裳,平素惠姐喜艳色,今日素淡的穿起来,徒然给人新鲜感,这沉闷的冬季让人眼前一亮。 王氏咳了声,方珏有点知觉,忙上前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 王氏脸上浮现出慈*的笑容,道:“屋子里热,方姑爷把厚衣裳脱了说话。” 方珏脱了身上衣裳,娴姐接过,递给小丫头,二人落座。 方珏不由得又朝惠姐瞟了一眼,心里只觉惠姐美若天仙,不觉道:“惠meimei今儿打扮真美。” 这让娴姐脸上挂不住,她和惠姐穿了相同服饰,相公却独夸惠姐美,懒得朝自己多看一眼,不觉尴尬。 王氏暗恨惠姐,明明不让她出来,谁知她偏偏跑出来,这是故意在方姑爷面前显摆,挑逗方姑爷,下娴姐的脸,姊妹同穿一色衣裳,惠姐就把娴姐比下去了。 娴姐阴沉脸咳了两声,提醒丈夫顾忌身份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