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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走上了客船,回头对着她挥手,“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随着一声号角,商会的船只启航。 天色暗沉,雪花纷飞,茶珠连连挥手,又朗声叮嘱:“路上小心。” 她背后响起了橐橐的脚步声,随即感到肩上一沉,她回头看到陆公子把他的月白色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陆秀洵低头,温柔地抬手擦拭她肩头未融化的雪花,“站久了,身上凉。” 茶珠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她愣了愣,寒冷为他的肤色添了几分苍白,但他本身就是温良如玉的人,即使面色苍白也不减姿色,更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她暗暗赞叹,陆公子美色惑人。 站在船尾对她挥手的宁宸宸霎时暴跳如雷,他撑着栏杆跳了起来,手指着在岸边温柔对视的两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只是不断地对着雪花重复,“那是谁啊?那是谁啊?我去,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野男人!” 船已经行驶到了江中,风声萧条,风雪随着他的呐喊涌进了他的喉咙里,岸边两人也听不到他的呐喊。 他听到耳边响起了悦耳的笑声,姑母被他的声音吸引了出来,她手揣在暖手袖筒里,笑得停不下来,“人家男才女貌,我怎么看着很般配啊。” “我不是才俊吗?姑母你什么意思。”宁宸宸咳嗽了几声才将喉咙里的冷气吐出来,“气死我了,停船停船,姑母我不回去了,我立刻找人把他绑了打一顿。” “那是中书令陆氏的嫡子,前些日子我去陆府给陆夫人送锦缎时见过他。”姑母也笑得咳嗽了起来,对着他连连摇头,“你不行啊,别气恼了,三缺一,快点进来打雀牌。” “什么叫我不行?她说了会等我回来。”宁宸宸再望了一眼在江边的两人,只能在灰白的雪色中看到两个矮小的人影,高的那个扶着矮的那个上了马车,不时蓝缎马车消失在了风雪中。 他气不打一处来地走进船中,对着姑母和两个老掌柜低吼:“今天小爷我要大吃三方!” 打了两圈雀牌,他面前的筹码输得精光,他哀愁地叹气,“姑母,我决定了,十一月初给祖父祝寿之后我就回来,前有狼后有虎,我不能把茶珠拱手让人。” “本来也不是你的,让什么让啊。”宁二爷笑了笑,一边洗牌一边说,“正好我也跟着你回来。” 宁宸宸时刻不忘父亲的嘱托,立刻劝道:“姑母你难得回去一趟,多陪陪老爷子呗。” “我想看你的热闹。”许多年未与族人相处了,突然回去待到开春再回来,她也觉得有点拘谨。她心里想着,寿宴之后给老爷子说京都商会年节事多,不得不回。 她又对着两个一起做了多年生意的掌柜笑道:“方才看到了吗?你们觉得宸宸与那姑娘能成吗。” “不能。”两人存了戏弄少爷的心思,皆是叹气摇头。不过他们忍不住向他传授情爱经验,宁宸宸听得啧啧称奇,一边打牌,一边询问更多。 宁二爷也忍不住附和,“老李和离多年,老尹妾室如云,你多听听他们的经验,拿下茶珠的几率只盼着更低。” …… 傍晚陆秀洵送茶珠到惜玉楼门口,看着她走进去了,他打着伞在门边驻足:“几时回家,我来接你。” 茶珠站在灯火通明的楼里感激地说:“公子不必这么麻烦,来回一盏茶功夫,我自己回来便是。” “不行,我说了要护着你,天黑了,你若是在路上遇到歹人怎么办。”他衣摆上沾着地上融化的雪水,眉眼含着温柔地笑意,“快去吧,我回去挑灯夜读,晚点来接你。” 亥时,茶珠离开惜玉楼,刚走到妍苑门口就看到在那里伫立了不知多久的陆秀洵,他手里拿着披风,见到她便将披风递过来给她系上,两人打着一把伞,缓缓地往回走。 他询问今日楼里可有什么趣事,茶珠想了想,淡笑道:“姜公子来了,他说了不少笑话,不过我没仔细听。” 回到宅子里,她惊讶地发现桌上有四菜一汤,伸手抚摸碗、碟,他用盘子倒扣着饭菜,屋中又燃着炭火,碗、碟尚是温热的。 茶珠望向他,杏眸倒映着炭火与烛火,似碎星闪烁,“你做的吗?” 君子远庖厨,他哪里会做这些,方才他去惜玉楼之前,杜昔敲响了院门递进来食盒,“公子,我在有朋客栈打包的食物,你将就吃吧。” 但他面对她过于热情的目光,抿嘴隐藏笑意,没有否认,将油纸伞放下后坐在桌前,“随便弄了点。” 茶珠掀开盘子,顿时笑起来,“陆公子,这盘子上还印着‘有朋客栈’四个字呢。” “哦,是吗。”他羞赧地笑了笑,盛了一碗汤,耳根微红地低头轻抿汤汁,“改日我学着做。” 吃完饭后,他将东西收拾好了,又把食盒放回门口,不时杜昔就拿去还了。 …… 翌日清晨,严铮站在院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个粉彩瓷器,里面插着几束修剪妥帖的梅花。 这是他精于插花的母亲送给茶珠的生辰礼物,当然他自己还有别的准备。前日和母亲说了许久心中所想,后来母亲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说让他先自行斟酌,她也再好好想想。 他昨日准备了一整日给茶珠庆生的礼物,又从母亲那里得知了她的住处,今日一早便来院外接她出去游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