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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就见相公长袖一甩,径自入了垂花小门。 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还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厮觉察到大人走了,但没一个人动,个个涩涩发抖。 幼桃跪在最前面,她又悄悄看了旁边的女子,朝着她的方向俯身,“给夫人请安。” 她刚刚听见这位女子叫大人相公。今日大人大婚,想来她就是新娘子了,那她就是夫人了。 其他人见幼绿请安,也跟着请安,“给夫人请安。” 花花正想上前去追相公的,结果被这群人的请安声绊住了脚。她停了下来,想了想,学着话本子里那些主子们的神情,温和的说,“嗯,起来吧。” 但大家没起,只是稍稍抬起头,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可不可起来,毕竟刚刚大人没让他们起。 “起来呀,”花花见他们不动,于是走上前,将跪在最前面的丫鬟扶起来。 “多谢夫人。”幼桃谢过夫人,顺势起来。 众人见此,这才纷纷起身。 幼桃现在才敢仔细打量夫人。夫人一袭灰色衣裳,眉眼如画,巴掌小脸上正透着浅浅的笑。 夫人真好看。 她又对着夫人福了福身,“奴婢叫幼桃,是刚拨过来服侍大人的。” “服侍?”花花现在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陡然听到服侍两个字,以为这服侍就是字面意思,专门管理衣服的,要是需要衣服就找她,“哦,正好,相公应该需要,你去服侍一下吧。”相公身上还穿着大红礼服,她看着有点刺眼,还是尽快脱掉的好。 花花的本意是叫她去给相公准备一套新衣服,她是管理衣服都,这事应该不难,结果没想到话才刚说完,对方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夫,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幼桃有点慌,身为大丫鬟,她太知道服侍的意思了。今夜是夫人的洞房花烛,但她却叫自己去服侍大人?幼桃很不理解,而且她不想啊,她还想跟她的阿荣哥好呢。 想到阿荣哥种种的好,幼桃把心一横,“奴,奴婢的意思是,是来服侍夫人的。” “嗯?服侍我就服侍我,你抖什么?”花花有点不解,“那你去给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来。” “是!奴婢马上去!”只要不是去服侍大人,她做什么都可以!她从地上站起来,“夫人要沐浴吗,需要奴婢现在准备热水吗?” 花花一听,点了点头,她习惯了睡前沐浴,“去吧。” 于是幼桃面带欢喜的去准备了,其他人也跟着她一并下去。 花花看了看幼桃的背影,这丫鬟,还挺干劲十足的。 打发了丫鬟小厮,花花这才想起相公刚刚情绪不对的事,她得去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若真是因为自己,那她就得好好的解释解释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进了内院,踏进了主屋。 屋子里的摆设很精细,看得出,家具物什很是名贵。花花转过了泼墨屏风,入眼的便是窗边的一张刻花白石大案,很大,很长,案上摆放着一些笔墨纸砚,当然,上面大部分都是空着的。 相公就坐在这大案旁,面前摆放着一本书。 “相公?”花花歪着脑袋,试探的叫了一声。 相公垂眸翻着书,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相公他经常不理自己,但这次却是皱着眉的。 怎么办,相公这是在生气。肯定是因为自己在那府上认错了人,她当时就觉察出了相公的不悦。不行,她得赶紧哄好他,她还有事情得求相公呢。 但这哄人应该怎么哄?特别是哄男人?花花挠了挠头,愁的慌,她也不知道啊。 她杵在那里,眼睛眨啊眨,小脑袋里思绪转的飞快,突然,眼睛一亮,她想到哄相公的办法了! 于是她蹬蹬蹬的主动凑了过去,试探的伸出小嫩手,轻轻点了点相公搭在案桌上的手,“相公,你想不想看我身上的花?” 时谦正翻着古书,陡然听到这话,他翻书的手一顿,侧过头看向她,眼前这这人,眼神清澈,一脸期待的样子,看来她比自己还急。 想到这,时谦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眸色有异。 他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她身上的毒,这段时间他已经研了几种解毒的方法,就是不知哪一种最适合她。本来是打算明天带她去青谷药房再开始的,没想到她今晚便主动提了出来。 时谦当然不会拒绝,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见相公点了头,花花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还愿意搭理自己,这就表明他不生气啦。 于是花花挺直腰杆站好,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给相公看看也好,看看自己的毒到底解得怎么样了。当初被绑后,自己身上的药丸并没有丢失,可能是那些人认为不值钱吧。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有坚持吃那药丸的,应该是解了不少毒了。 花花在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动作很慢,时谦有点嫌弃,于是忽的从梨花座椅上起身,伸手拉过她,直接几下就扯开了她的衣裳。 花花的衣裳是直裾,上下是连着的。上面被扯掉了扣子,可能是花花身量娇小,衣裳对于她来说稍微有点松,也可能是她的皮肤太滑嫩了,总之,整件衣裳就顺着背脊滑落在了地上。 有了上次在来福客栈的经历,花花多少看淡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