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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是王谦的家吗?”花花又问了问,然后接着说,“我是来找王谦的,他是我相公。” 对方依旧没有理她。 花花以为对方不信,“真的,他是我相公!” 见对方还是没理自己,于是花花想去扯他的袖子,好引起他的注意搭理一下自己。 没想到她刚伸出了手,还没碰到,那人手臂就突然一个用力,朝自己袭来,花花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便躲闪不及,顿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嘭“的一声,扎扎实实的摔到了门外的街巷上。 “哪来的妇人,敢在堇王府前放肆!” “啊,痛!” “啊!吁!” 花花本来就被这一摔给摔蒙了,结果左手边又突然冲出来一辆急刹的马车,她傻眼了,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木木的盯着迎面而来的马车。 “阿福哥,你撞到人了?”马车停了下来,马车上有个慌乱的女声传来。 “不,不晓得撞到没有。”另一个颤音回答道。 “姑娘,”从马车上急冲冲的跳下来一个双平髻的丫头,她几步跑到了地上趴着的人面前,“你有没有事?不好意思啊,我们走得有点急。”见对方愣愣的不说话,她有点急,“姑娘你有没有事?我们不是故意的。” 花花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我,”她现在被摔的地方有点痛,正说着话呢,眼泪就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丫头见状,有点慌,不晓得怎么办,她转头看向马车的方向,“阿福哥,怎么办?” 叫阿福的车夫这时已经匆忙的赶了过来,“这位姑娘对不住,我刚刚有点没注意到。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刚刚驾着马车,对方突然冲了出来,就一瞬间的事,他也没看清到底撞到没有。现在对方沉默着不说话,还哭哭啼啼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也不像是被撞伤的样子,出于某种心理,阿福就想岔开话题,“姑娘,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找我相公。”花花已经缓过来了,她眨眼挤掉眼里的泪水,又指了指王府大门,“我相公在这里面,我想找他。” 阿福顺着看过去,知道这是堇王府。 他又看了看这位姑娘,眉眼精致双眸似水,但穿着确是普通的灰色直裾衣裳,在帝都一般都是平民才穿的。所以便以为她要找的相公是王府里的哪位下人,于是多说了一句,“姑娘怎么今天来?今日王府里的人多数都没在府里,你看见那王府侍卫腰间缠着的红色腰带没有?他们办喜事去了。” 阿福是户部尚书府的车夫,刚刚才送完老爷去喝喜酒。 “没人吗?”花花看了看那两个侍卫,确实都系着红腰带,她忙追问,“那他们到哪里办喜事了呀,能不能告诉我,我要去找我相公。” 花花的声音本就绵软,又带着哭腔,更是软软糯糯的。 阿福听了有一瞬间的懵,觉得好听极了。但现在可不是他多想的时候,还是赶紧打发她走,免得她要是依着被撞来闹一场怎么办?于是替她指了指路,“从这里,出了长宁街,左转过头,到长顺街东头,不远的,那里只有一家大婚,府邸四周都挂着喜庆的红绸,门前人也多,你到了那边就可以看到。” 花花一听,眼睛都亮了,她边用袖子擦眼泪边道谢,然后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尽管一撅一拐的,但朝着这巷子尽头走得飞快。 * 那人没有骗她,等花花走到了长顺街,入眼便看见其中一座府邸门前及围墙上挂满了红绸红灯笼,甚至还贴着大红喜字,门庭若市,很是热闹,进出的小厮个个喜气洋洋,同刚刚那两个人一样,都系着红腰带。 就是这里了,花花想。 于是她来到了这座府邸门前,见有几人正好要进去,于是便跟在人群后面,进去找相公。 但她被人拦住了,拦她的小厮看了看她,“请出示请帖。” “什么请帖?”花花疑惑,她看了看其他人,手里都拿着短小的红色信札,这才恍然大悟,“哦,这个啊。我是来找自己相公的,自家人,不需要请帖。” 花花想,自己相公也住在王府,这人系着红腰带,也是王府的人,可不就是自家人嘛? 问话的小厮叫荣华,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长得倒是美,就是脑子不正常,竟敢到这里来发疯? 本来他准备唤来侍卫将她拖走的,但一想,今儿大喜的日子,还是少点事儿的好,于是只是将她赶到一边。 “诶,你别推我啊,我真的是自家人,我是来找我相公的!” “李大人,里面请里面请。”荣华也不和她过分纠缠计较,见有人来,兀自去迎宾了。 花花被无视了,但她现在一心想找自己的相公,根本顾不得沮丧,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进去。 这时下,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自己的肩膀,她回头,是个姑娘,穿着淡粉色的锦衣,发钗斜插在发上,金光闪闪的,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脸也长得好看,就是眼睛有点斜,里面带着傲。 “嗯?”花花皱了皱眉,看着她。 这人也没过多理会,直接递了一个信札过来,“拿去吧。” 是请帖。花花心花怒放,完全忽略了对方话里的施舍之意。 她赶紧伸手接过,随后又有点疑惑,“你的请帖,给我了你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