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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手里会拿着针的人,吴娃记得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或者粉色的。 “没有生病。”细微的声音还有些害怕。 朝卿走过去摸摸她的头说:“没关系不打针的。”说完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会好的,我们小语会好起来的。”朝卿把吴娃抱在怀中,不知道怎么他就哭了。照顾庄语他毫无怨言只是这个世界对庄语太不友好了。 出门前朝卿用冷水洗了个脸,他必须清醒必须冷静。 以前他幻想着生活在庄语面前说个不停: “我们以后也会吵架吧,没关系等我先冷静下来给你道歉。” “小语你喜欢小孩儿吗?如果小孩子都像你一样要怎么交朋友?” “你喜欢几室几厅的房子?” “以后你不要总是嫌弃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会给我做饭吗?” “会。”庄语出奇地回应了他。 关上水龙头走出去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吴娃,快点好起来和我吵架好吗,我不让着你了,总让你赢多没意思。 朝卿在外面等里面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很久后门开了。 他让吴娃在里面等他,自己和医生去了门外。 “她很像一个孩子。”医生道。 朝卿也看出来了。 医生接着说:“她对一切的认知都很浅,换句话说让我觉得她不像在21世纪长大的人。她在隐瞒着什么东西并且对我的抵触很强烈。” 朝卿问:“要怎么治疗?”他有些着急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差。 “过段时间你再带她来,首先让她不再害怕这里。”医生回。 朝卿道了声谢带着吴娃回家了。 “我们会结婚吗?”坐在副驾驶的吴娃冷不丁问了一句。 朝卿:“想什么呢,当然会。” 结婚的礼节为什么她什么都没看到,阿父不在谁能为自己做主?吴娃心中越发不踏实,安稳的生活给她一种偷来的感觉。 副驾驶上的人强忍着不让泪落下,侧头看向窗外形形色色人在寒风中行走,越来越冷的季节可是和阿父口中的邯郸不一样。 如果这一滴泪落下恐怕还要再来见这个可怕的医生,情绪好点后她看向认真开车的朝卿。 朝卿你心悦之人究竟是不是我?我到底能不能信你。 下午朝卿又收到了刘老师的紧急来电,他放心不下庄语,吴娃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在家可以。再三嘱咐后他才出门。 那件好似秦国的衣服吴娃一次也没穿过,系上腰带的那一刻她无比心安。 加班到晚上九点朝卿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小语。”他气喘呼呼跑家门口打开门后房间里没有开灯。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窗边的人透过一层薄纱在跳舞,身段柔软似没有骨架支撑。 朝卿见过许多专业的古典舞舞者的演出,这是第一次对婀娜多姿有了概念。没有音乐相伴她仿佛是生来的舞者,散落的月光在她身侧皆然失色。 这一舞没人掐着秒表计量有多少时间,说它恍如一世都不为过。 “朝卿。” 朝卿被这一声叫喊拉回神。 迎面走来的人很美、浑身透着温顺,也就是这种感觉告诉朝卿这个人不是庄语。 “你是谁?”朝卿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和吴娃的距离。 “我是小语。”吴娃哪里知道‘小语’二字并不是自己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朝卿提高了声音。 吴娃被他吓到了,就算是在黑暗中她也看到了他的眼神很吓人。 吴娃略带哭腔道:“朝卿你别这样,我害怕。” “呵。”朝卿冷笑一声没有丝毫怜悯。 “pia”,灯光突然打开刺到了在黑暗中的人的眼。 朝卿把手中的东西放在玄关处自顾自地走向客厅,吴娃跟在其后去厨房拿来一杯果汁放在他面前。 “说吧你是谁?”朝卿问。 满是胆怯的女子不知觉地发抖,“我,我叫‘孟姚’。” ‘孟姚’二字自然是上古音的读法朝卿没有听懂。 朝卿:“小语去哪里了?” 吴娃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口中的小语不就是自己吗? 见她不说话朝卿又问了一遍,“小语在哪里?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最好告诉我。” 良久吴娃摇了摇头。 紧接着朝卿就起身离去,门被狠狠摔上。 朝卿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所有的耐心、温柔都只给庄语一人,哪怕是和庄语长得一模一样也不行。 “两位老师,她不是庄语。”朝卿表情很严肃。 深夜刘老师也就是听到了关于庄语的事情才会出来。 秦老师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朝卿:“她和庄语不一样。” 秦老师:“她只是生病了,如果你觉得照顾她累了就送到我家来。” “秦老师,我永远不会觉得照顾小语会累,但她真的是不是小语。”朝卿道。 刘老师:“先说来听听怎么回事儿?” 朝卿道:“首先她和小语的脾气性格都不一样,我想这是她生病了。最近几日越来越不一样了,小语喜欢榴莲现在的她却避之不及,小语根本不喝任何牛奶别说尝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的她却主动让我买牛奶。我想她病了可能是忘记自己以前不喜欢了。可我又发现她会跳舞,身体特别柔软,会器乐绝对会器乐。这些小语一概不会。” --